“那你得考虑一下,是不是还跟我争了,大哥。”江承对上江有衍那双眼睛,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江有衍笑着开口道:“小黎不也没跟你争过什么?”
“他不一样……”江承的眸中透着凉,还有一丝丝恨。
如果不是江黎,如果没有江黎,当年他出生的时候,也不至于,背上一个私生子的名声。
他恨江黎,特别恨。
江有衍是长子,父亲重视他,同时也顾虑江有衍的外公家,江黎是他的小儿子,所以父亲格外的宠他,他最聪明,也最得父亲宠爱。
而他呢?
他从一生下来,就背上私生子的名声,如果不是江黎七岁那一年母亲去世,他和他妈,可能就永远见不得光。
他永远,都是别人嘴中的私生子,是不入流的东西,是别人可以肆意侮辱和践踏的理由。
江承他没做错什么,他幼时承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妈妈,是江父的情人。
所以,仇恨的种子,早就发芽了。他把自己所承受的所有痛苦,都怪罪在了江黎姐弟身上。
“杀人,是犯法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江有衍提醒了一句,拿起沙发上的西装,转身离开。
江承喃喃:“杀人多血腥,他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就够了啊。”
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他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伤害陆虞笙。
怪就只怪,那陆虞笙,才是江黎的软肋。
江承将酒杯放在桌案上,轻声的笑着。
“江猎,找个人,把江承给我扔江南灯酒巷最里面那家,再给他找几个人,他想玩,爷就陪着他玩!”江黎挂了林鹤鸣电话之后,拨了个电话,一字一句开口。
远在江南的江猎只觉得背后传来一股寒意,他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江守,江守在他旁边正吃着一根冰淇淋。
他刚回了句好,只听到江黎又道:“还有,再找人,也捅他两刀,轻点别把人给弄没了。”
这爷说的轻轻松松的,好像跟捏一只蚂蚁似的,那可是江家的二爷啊。
“四爷,真捅吗?”那好歹是您哥哥,不多考虑一下?
江猎身边的江守听到他的话,手中的冰淇淋,掉了……
他小声的问了一句:“四爷说什么?捅人?”
“我跟你开过玩笑?”江黎冷冽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传进这两人的耳朵,旁边的江守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江黎话落,挂了电话。
江承对陆虞笙下手,无非就是为了对付他,至于他究竟要做什么,江黎不知道,他只知道,有人打陆虞笙的算盘,就得做好,被他报复的准备。
当他在国外待了几年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当他真的好欺负呢?
倘若不是陆虞笙还在a国,江黎估计要自己回去亲手给江承来两刀。
当天晚上,江黎进了重症监护室,人才刚进去,陆虞笙就从病床上坐起来了。
陆虞笙揉了揉眼睛,俨然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哪有一点点受伤的模样。
“你来啦。”陆虞笙听到动静就醒了,猜到是江黎。
江黎走过去,“吵醒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