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翁笑着摇头。
“你二位可用不着我这老头子来救,若想要害伱们,怕是老皇帝第一个不同意。”
说着,虞翁看向钟行温。
“钟捕头可还要做官差?”
钟行温摇了摇头。
“不做也罢,若此番能够脱困回家,携妻儿安稳去乡下男耕女织便是!”
“那我告诉你,此番你定能脱困,朝廷还会大大封赏你,留你在永京当差,你又觉如何?”
钟行温笑了。
“钟某若是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接,可会有杀身之祸?”
虞翁摇了摇头。
“老皇帝可是只关心这位薛道长,怎会在意你呢,你若什么都不要便也放你归去了。”
“那就什么都不要!要了反而一身麻烦,在这沉于这淤泥混沌之中!”
钟行温立刻就这么回答,更是为自己倒上一杯酒,也不嫌弃被貂儿碰过酒杯,直接一饮而尽。
“人各有志,也算是一种活法。”
虞翁点头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用布包裹着东西,递到栅栏之内。
见老翁明显是递给自己,钟行温看了看薛道人后还是伸手接过,结果东西入手一沉,明显分量很重。
“昨天有人与老夫赌了一卦,这一百两黄金是一部分赌注,现在他输了,我便将它给你了。”
钟行温下意识解开布巾,里面果然是十锭金子。
“这,使不得啊。”
“收下吧,皇帝的赏赐你不要,我这份心意可以领,当是你三十年的薪俸吧。”
薛道人也在一边笑着点头。
“钟捕头收下吧!”
“那,好吧。只是这牢里放黄金,有些不太妥当吧?”
“放心,他们不会拿你东西的。”
虞翁这么说一句,不过看着钟行温又笑道。
“只是经过此事,将来难免传开,说不定又有人找到你,央求你帮忙,免不了两难”
钟行温闻言面露思索,皱着眉倒酒又自饮一杯。
心怀正气之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消磨于世。
“虞老先生,薛某有一事求解,那画龙寺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贫道虽尽力想要看清,却实在是难言明晰还望老先生解惑!”
薛道人终于是忍不住了,画龙寺之变他比起皇帝等人看得清楚,但又不是完全清楚,这反而使得他更心痒难耐,此前盘腿静定,其实一点也不静。
虞翁提起酒杯将酒水一饮而尽,这才悠悠说道。
“便同你一说,乃是那北海龙君亚幽与其子亚慈的父子仇怨,前者为修行弑子为孽,后者如今复苏,化龙报仇这会北海怕是不太平呢!”
亦如虞翁所言,此刻的北海中正掀起惊涛骇浪。
不过这些似乎有些遥远,虞翁只是付之一笑,又看向薛道人。
“薛道长,可还想当一当国师?”
还?
薛道人不由皱起眉头,虞老先生说得好像自己当过国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