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个同样闹腾的人彻底离开,薄书砚才摁了摁眉心,在沙发上坐下来。
傅深酒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问薄书砚,“沈公子和桑桑,在一起了?”
听傅深酒提起这两个名字,薄书砚原本舒展开的眉头又拢了拢,幽幽地吐了个字,“恩。”
“……!!!”傅深酒的水眸因惊愕不自觉地睁大了两圈。
四年,真的可以改变好多东西。
沈言宵和桑桑那样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居然在一起了!
“额……”傅深酒默了下,还是忍不住走向薄书砚,两眼放光地看着他,“他俩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
薄书砚阴恻恻地盯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撇了撇嘴,傅深酒不得不咽下满腔的好奇心,沉默下去。
刚刚有桑桑在,傅深酒倒没觉得有什么。
现下她突然和薄书砚单独带在一起,她就抑制不住地想起之前约翰对她说的那些,还有明宋对她说的那些话。
她放不下过去,但她同样无法忽视薄书砚因她而遭受的一切。
在她纠结着要怎么打破沉默的时候,薄书砚突然开口,“明晚的宴会,你是否愿意参加?”
鬼使神差地,傅深酒问了一句,“你会去吗?”
她能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在听到她的那句话后滞了滞。
别说薄书砚,就是她自己,也惊了惊。
飞快地错开视线,傅深酒补充了句,“我只是随便问问,如果……”
“想要我陪你?”薄书砚的声线在顷刻间就低哑了些,目光灼灼。
“不是。”长睫往下扑了扑,傅深酒站起身,“如果你不去,我好另外约人陪我啊。如果你要去,那我就跟你一起去好了。”
“……”薄书砚的脸色暗了很多度,没再说话。
傅深酒半天等不到回答,忍不住又回头看着他,“你去不去嘛?”
薄书砚黑沉着脸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心情。”
“……”傅深酒心口堵了堵,转身往卧室走,“那你忙吧,我等会儿要出去一趟。”
薄书砚的步子终是一顿,沉声问,“去哪儿?”
傅深酒撇撇嘴,本不想回答的,但瞄到他明显阴沉下来的脸色,还是没骨气地答了句,“去看看梵梵和恋恋。”
薄书砚紧拢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我已经让人备了车,等医生过来给你检查完身体,我们就出发,过去吃晚饭。”
虽然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两个小家伙,但傅深酒想到人家医生已经在来的路上,还是点了点头。
薄书砚却突然想起什么,问了句,“关于恋恋,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心脏一记猛跳,傅深酒笑着反问,“应该有什么要和你说的吗?”
默了好一会儿,薄书砚才看着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
第二天晚上,是沈言宵和桑桑亲自来酒店接的傅深酒。
傅深酒穿着薄书砚一早就让人送回来的裸色礼裙,一个人下了楼。
待她坐进车子里以后,桑桑朝酒店里望了又望,“酒酒姐,姐夫他怎么还不下来?”
没等傅深酒回答,驾驶座上的沈言宵轻嗤了声,说了句“都说一孕傻三年,果然没错!”后就直接启动了车子。
“喂,你不等薄姐夫了?”桑桑一把拽住沈言宵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