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靳屿却觉得自己的堂哥很是奇怪,平常都懒得多解释半句,今天意外地有些喘大气说话,让人捉摸不透。
“原来是一个项目组的x吗?那还真是挺巧的。”
谢靳屿的目光再次瞥向纪瑜安,见她一言不发地盯着她面前的那个湖泊。
“瑜安,你还记得这个湖泊吗?”
纪瑜安顺势转过身,背对着谢靳言。
“嗯,谢师兄这幅作品我记得,那时候我就见过了。”
谢靳言不动声色地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他走上前几步,站在他们的面前,听着他们的对话。
谢师兄?
瑜安?
他们的称呼那么亲昵。
纪瑜安叫他可都是直呼其名,从来都是谢靳言谢靳言的,没有半分感情。
她叫谢靳屿谢师兄的时候,倒是有几分软绵绵的意味。
好不爽,他什么时候能感受到这份亲昵啊?
而不是每次都是冰冷冷的拒之门外。
谢靳言本是来祝贺他多年未见的堂弟画廊开业,因为就在元山古城他想着中午午休的时间来正好,没想到走进安白画廊的中心先是看到巨大的纪瑜安的摄影作品。
作品里的她在画画,照片里她的侧脸白皙宁静,令他不由得代入其中,深陷她的宁静。
纪瑜安站在正中央,笑着将手里的郁金香递给谢靳屿。
谢靳屿则不断地凑近纪瑜安,两人似乎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谢靳言只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炸了,一股想冲上去将他们分开的冲动涌上心头,被他死死按住。
此时此刻的纪瑜安和谢靳屿仍在讨论着谢靳屿的摄影作品,两人的交谈声仿佛在提醒着他的格格不入。
他只是局外人,始终融不进她们的世界,或者说是她的世界。
谢靳屿对纪瑜安的情感绝不只是普通朋友,他一眼就能看穿谢靳屿的心思。
可凭什么呢?
同样的谢家人,纪瑜安却没有对谢靳屿退避三舍。
而对他谢靳言,纪瑜安简直当他是洪水猛兽一般躲闪着,生怕挨近他半步。
“上次我在微信跟你说的,你还记得吧?今天有空的话,我可以详细跟你说说的。”
谢靳屿侧头望着双眼紧盯摄影作品的纪瑜安,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嗯好呀,我今天有空的。”
纪瑜安的目光不曾离开过面前的摄影作品,只是点着头应着谢靳屿的话。
谢靳屿和纪瑜安的对话毫无保留地传入谢靳言的耳里。
微信?
纪瑜安到现在都不肯把他加回来,只是愿意把他从号码的黑名单里拉了出来,但多数的短信她也不回复。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