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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第1页)

。看这哥俩几年来身高不见长肚子却越发腆了……想是刮了不少御膳房的“孝敬”。

“奴才谢谢宛仪了,只是外面还候着孙太医,曹侍卫说传皇上口谕等宛仪看完信就带孙太医来给宛仪号平安脉……现在……奴才可否宣他进来?”

还拿着信的手一僵,心里顿时憋气,怎么这效率就这么高,才刚刚看完信那黑脸太医就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不了就喝它三天苦苦的平安药吧!

也不再有什么好声气儿:“带他去西暖阁,我这就去!”

下午的西暖阁是乾清宫最亮堂、爽丽的地方。因为见客,宫人打起西面的黄绡轻纱,唯留薄薄的白色纱幔滤进直射的夕阳光芒,温暖却不觉燥热的阳光仿若给檫洗得光可鉴人镜子一样的地面镀上一层华丽的金辉。

几盆怒放的三色秋菊和挂满花串的黄色金桂、雪色银桂,交替在空中挥洒着它们独有的芬芳,错金盘足九龙大鼎里熏着上好的沉香……

这……就是我最爱的乾清宫秋天的味儿,淡淡的花草甜香混合着似有似无的沉香……

“下官见过娘娘,恭请金安!”面色偏黑,穿着文官的补服,青色顶戴……按照大清律,顶戴分红、白、青、金……他不过是四品的太医院的小太医,年前治好了困绕老祖宗多年的偏头痛,最近喜儿的风寒也是他两贴药下去就见好,是个肤色无光前途却光明的新晋太医。呵……我和喜儿的身体皇帝都交付给他关照……拥有皇帝的信任……可见未来前途似锦。

我把手搁在面前的乳黄色号脉用的小软枕上,让他搭上两根手指头静静地等待他按照每月一次来号脉的惯例说:“恭喜娘娘贵体金安,下官即刻开出平安方,以保万全”云云。都听烦了……

心不在焉地看着他的脸,怎么才几天不见发现他的脸晒得更黑了,今年秋天南苑日头还这么毒辣……不知道烨儿的脸有没有变成健康的麦色……白皙的男人的脸没有古铜色来得好看,想那古天乐可不就把皮肤晒得越黑越出名的么,呵呵……如果再加上几滴汗水……

孙太医正在流汗……大颗大颗的汗珠正在从他额头浸出,他好象不相信地摆了下头,又换了只手搭上两指……

这次的平安脉足足号了一刻多钟,他终于收回了手指,这才顾及得上稍稍为自己搽了把汗。

看他眼色似高兴又带着点不相信……接着不相信的人变成了我,见他挑起衣襟长跪在地:“恭喜娘娘,怀了龙脉。”

天……我后知后觉地下意识抚上这平平的腰腹,难怪近日闻着肉腥就反胃;难怪身子老是软绵绵似中断冬眠的熊怎么着也没有精神……可是明明好几个太医会诊过因为生喜儿前我用过大热安胎药,导致阴阳不合,奎水不正。几位太医都说过我已经极难受孕,让已经习惯开平安方在后宫中磨练成精,生怕担丁点儿干系的太医卓定地说难受孕不就是等于公开的宣布我不孕了嘛……记得当时烨儿还很是恼火一阵。也记得当时在场的也有他孙敬!难怪他一边恭喜又一边下跪道罪,

“大人起来罢,那日是太医院会诊得出的结论,非你一人,再说这是喜事,你并无过失。”

他颤悠悠地站起身来,恐怕此刻还绷红脸,可惜那脸皮肤黝黑我看不到他的羞涩只能想象……似想一个被大夫宣布绝症的人,此刻又在他活蹦乱跳起来,实在是对自己医术的一个巨大嘲讽。

“娘娘最近是否四肢不温,倦怠懒言,不思饮食……”望、闻、问、切,职业的习惯开始问着孕妇常见的反应,眼睛却不瞧我,看象别处,是否在掩饰他刚刚的窘态……

“恩……大人怎么知道我腹中胎儿几月了吗?你又怎知这次是龙脉?”

“刚足二月。下官可断定娘娘所怀定是阿哥。”

似想现代医学拍X光也仅仅在三月以后(或者更大点?)的胎儿能辨别是男是女,我这才两月的身子他怎么就如此卓定是龙脉……但看他镇定的摸样又象是成竹在胸。

见我怀疑的眼光瞅着他,他好象大窘,言道:“下官祖上精通歧黄之术,犹擅于这妇人安保之法,自小学自祖传,月余胎儿已可辨别娘娘已有两月身子,定是龙脉万不会错的。”

看他微急的摸样我不禁打趣:“不会再盯着我喝那平安药了罢。”我瞥了眼他带进来的那个可疑的木箱子。

他微一楞,象是想起皇帝陛下临走的嘱咐,笑道:“下官即可下去开方煎药,等娘娘膳后来奉旨侍药。”见我紧着眉头,后怕的样子他轻眨下眼加了句:“此药方名无忧,是由当归、川芎、白芍、黄耆、川贝母、等加蜂蜜混合而成,可以做成蜜丸,味甜,吞咽而下。”

哈……今日真是我的吉祥日啊,黑脸的包公居然也变体恤人的圣母啦……看在苦药变蜜糖的份上我叫万安厚赏了他。

我……居然又做了母亲……独自坐着傻笑了半晌,走到案前,晕开墨,提起笔,准备给孩子们的爹亲写点什么……他知道后的反映是……乐不思蜀……抑或归心似箭……

心……还没有给自己答案……脑海里却出现他披着披风穿着戎装马上奔驰疾飞的摸样……向着北方……家的方向。

第三十八章 甲寅(上)

康熙十三年甲寅

这一年似乎没有四季的分替,入春后脱下了厚重棉袄穿上夹衣就接连着烈日如焰,似乎将白云都融化了,整个天空呈现一种纯莹的蓝。

可好天气不意味着好兆头。

在孙太医给我号出龙脉以后的第三天,皇帝陛下就提前结束了南苑之行,带着一小队亲兵走在拨营回宫大军的最前面。犹带着初冬寒意的风霜,那人还未扯掉披风,一进宫门就如同对待喜儿的方式把我紧紧抱住旋了一圈。

“想你……”他埋进我脖子后面深深地吸着气,一向清润的声音略带沙哑……相别大半月都没有人仔细照顾他么。转头间,轻轻拉落一片斜插在他发丝上还带着原野气息的嫩绿。

瓦蓝的天空下仰着头看他,陪他,十余年了……从稚嫩的娃娃皇帝到那个稻光养晦耐心等待数年才除掉鳌拜初掌大权的青年,再到如今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雍容万乘之尊,十几年的政治历练让他看起来成熟中带着睿智,儒雅中透着阳刚。

“这个孩子来得极为不易,你放心,我自有安排……我们的阿哥不是荣亲王,因为有我……”

从来不怀疑这个换十个朝代也会是个明君的皇帝所说的话绝对不是一时激情的宽慰,荣亲王……这个出生没多久就夭折的前朝顺治皇帝宠妃董鄂氏的“第一子”,如果不夭折兴许就是个皇帝……烨儿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宝宝会立嗣?一时脑中升起眩晕……明明历史上那被废了立立了废虽倒霉却倾注了康熙后半世精力的太子是皇后所出,难道,因为我的存在,命运又一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历史再一次偏离轨道……对于未来,我真得不是很确定,毕竟本来不该出现在这个时空的我不还给他生了喜儿么……

南苑归来就是一系列的噩耗……十一月,吴三桂杀巡抚朱国治,举兵反叛。讯传京师。执其子额驸吴应熊下狱。诏削吴三桂爵,宣示中外。十二月,京师民杨起隆伪称朱三太子以图起事,事发,杨起隆逃逸,其党被诛。此为“朱三太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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