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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当时我并不懂,现在想起才懂,那个时候的沈婕妤显然比同龄的我早熟了很多,那时我喜欢幽默帅气的古天乐,喜欢看无厘头的《百年好合》,还不理解马小玲这样的女人。

马小玲说,感情这个东西,是不可以拿时间来衡量的,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曾经存在过不代表他会爱你一生一世,以前没有的也不代表将来没有机会发生。

汤金宝说,即使失去记忆,爱情也不会消失。

况天佑说,一个人最大的勇气不是死,而是看你有没有勇气生存下去。

信就成功,不信就不成功。汤金宝和马大龙如是说。

这是若干年后,我重新回顾当初记在笔记本上的话,他们都是传奇的男人女人,把我带进传奇的世界里。

突然,我深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对安臣说:“假如真的再有约会,我还是希望,把机会让给爱你的,而不是你爱的人。”

第九章

01

我能察觉出来沈婕妤是喜欢安臣的,至少年少的时候是。那个时候的沈婕妤,看起来和水一样纯净,但是她把感情埋藏得太深,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一个有那么多故事的人。

当然我知道她的故事,是在很多年以后。

留学UBC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降临到我这个无名小卒的身上,前一段时间的阴霾霎时间烟消云散,我第一个告诉的人甚至是安臣。

“本来是想在尘埃落定前隐藏这个消息的,但是不说出来我憋得慌啊,安臣,我可能要作为交流生去加国读书了。”

安臣站在我身边,也抑制不住高兴:“那好啊,反正我一有空就爱到处玩,我有一个关系特铁的哥们也在加拿大,说不准哪天我就去看你了。”

看这些天他那一派天真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与那晚没有任何关联的人,我不愿意错怪人,这下也是彻底和他冰释前嫌了。

和安臣道别后,我就忙着去网上查找资费啊程序啊各个方面的信息,不管什么事,就算没有确切的结果,只要给我点希望,我就会潜意识地把它当成落定的事,所以这一天我开心得不得了。

盼着盼着熬过了周末,终于可以和吴主任面对面地商讨去UBC的事了,吴主任是单独找我谈的,像是刻意避过了另外一个拥有此备选名额的同学。虽然这次谈话都是围绕留学话题和一些简单的家常谈的,但是我隐隐感到吴主任话中有话,他的眼神也是意味深长。

不过总算是定下了我去UBC这个事实。

我突然想到贴吧里那些帖子的事,记得去年我们学校有个女生自杀未遂后莫名其妙地被保研了,该不会学校以为我也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用这个稳住我吧。

记得郭纯正说过:“世界上的交易本是公平的,那些不公平的交易是阴差阳错造成的。”

那晚我什么感觉都没有,事后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现在却多了这样一桩好事,我突然有些庆幸,即使这种庆幸或许会被一些人认为无耻。

我只想重新收拾心情,在另外一个国度好好地开始新的生活。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姥姥后,姥姥不愧年轻是宣传部部长,老了精神也不输当年,才一天,亲朋好友七大叔八大姨就全知道我出国的事了,我妈打电话来向我诉苦说家里拜访庆贺的人快把门槛踏破了。

我突然感到自己很悲哀,我的亲戚也很悲哀,出个国在别人身上就是不足挂齿的小事,在我身上却成了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或许这就是草根的悲剧,就像网上流传的:人生像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当你努力跳出一个杯具时,却发现自己跳进了一个餐具(惨剧);人生又像茶杯,本身就是个杯具;人生更像茶叶,终究要被浸泡在杯具之中。

申请、考试、审核,还要处理一大堆邮件,忙完了一切也是二个月后了。离开的那天,本来是有说有笑的,可是安检和送我的人分别时我开始怀伤了,娇娇干嚎得稀里哗啦:“晓晓啊,那个贵公子我们还没瞧见呢,你怎么就突然要出国了,发财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依旧窝在爬满蟑螂的宿舍里的苦命孩子。”

她们都在干嚎,可我是真的流泪,在离别和孤独摆在眼前的时候,我才开始担心未知的道路,但我还是硬着嘴巴说:“好啊,要是我有钱了,我就把学校那难吃得要死的餐厅给包下来请大厨免费给你们效劳一个月;我就推翻学校限电限水的政策不会让你们满头洗发液时没水打游戏到BOSS时停电;我会给你们一人租辆迈巴赫或者宾利绕着北京城兜风想转几圈就转几圈……”

说都会说,到底是贫穷还是富有,谁又能设想到自己以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但如果连白日梦都不做了,那生活真的连一点慰藉都没有了。

飞机沿着日本海岸线飞行,一直朝着温哥华的方向飞去,窗外是晴空,我是第一次如此近地接近蓝天,我人生第一次坐飞机就是国际航班,好在以前常常晕车晕船的我这次竟也没有感到特别的不适。

因为是第一次,漫长而乏味的旅程倒也并没有觉得无聊,反倒是明明很疲倦却无法入睡的矛盾感很是让我头疼。和我同行的是一个上海的女孩Masha,她也是这次UBC在中国招收的为数不多的交流生中的一员。但她显然是出生富裕家庭,衣着饰品都价值不菲,自我介绍的时候都是款款一笑说:“你好,我叫Masha。”

我觉得她有沈婕妤的影子,但毕竟不是同一个人,熟悉了之后,发现她虽然有点娇气但并不矫情,她特别爱说话爱吃东西,相对于名牌堆砌起来的贵气的沈婕妤,多了几分亲和感。

说完全不晕机是假的,我只是在努力保持心态的平和,也没多大胃口吃东西,Masha却不拒绝飞机上的双皮奶和朱古力,连我都吃惊她吃得那么多为什么都还那么瘦。

“我中文名叫马莎,土得够可以啊,不过父母给取的我也不好意思改。中学的时候就习惯别人变调叫我Masha了。”

她是一个想到什么就爱说什么的女孩子,而且喜欢一边吃一边说,含糊不清也不在乎,线条有些粗,和我想象中的上海人不一样,不过这倒也是我很喜欢的,太精致的女孩和我在一起我总觉得中间隔了沟壑。

“我大姐、二哥、我叔叔、我舅妈、我姑父……哎呀,数都数不过来了,反正我亲戚五分之三的人都在国外。但是我觉得国外一点都不好,还是上海好。我这次去UBC也是被我爸逼的,我学业上的事都是他全权负责安排的,一点自主都没有。”

Masha继续乐此不疲地说着,仿佛一肚子的话和不同的陌生人反复不停地说也不觉得厌烦。我突然想起了大一开学第一次坐硬座去学校的情景,车厢里挤得死去活来,那时我就发誓说有钱了一定不坐硬座坐飞机了。可是现在坐上飞机了依然觉得累,反倒有些怀念和一群人打扑克解闷的场面。

后来Masha也讲累了,取出笔记本开始上网,其他座位舱的乘客也大多在安静地上网。这是我以前常在电视里见到的很cool的样子,小时候觉得挺向往的,可是当发生在自己身上以后,便觉得木然了,人的欲望总是永无止境的。

02

十几个小时以后,当飞机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我的双腿疲软脚也肿了了,舒展活动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机场里满是各种发色肤色的人,我的心底开始起伏起小小的波澜,温哥华,未来的两年里,我会在这里邂逅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事呢?

来接我的是Mrs。Lee,我的房东太太,我不知道学校是怎么安排的,虽然她们一家都是华裔,可是完全不会说普通话也听不大懂普通话,英语也带有很浓重的粤语味,我只能竖起耳朵用蹩脚的英语和她交谈。我突然觉得自己的雅思分考那么高一点用都没有,口语考试时说的很流利的情景对话此刻完全拾掇不起来。好在Masha的口语十分好,blabla地和Lee聊天畅通无阻,我也半听Lee半通过Masha的解释知道了我们接下来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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