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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第1页)

个玉盆装捡来的乌龟结果那玉盆正好是峨嵋派送给张三丰做寿礼的羊脂白玉承尘净水坛;张翠山带着两个师弟在后山生火烤野兔结果差一点一把火烧了玉女峰;后山上的一窝野豹被殷梨亭几人扰得不胜其烦日日鸡犬不宁最后脾气比打磨的猫还好。俞岱岩闻言淡淡笑道了一句六弟那窝野豹是不是在天柱峰呀,多年未见也不知如今怎样……于是乎路遥终于发现,这江湖上人人敬仰的武当七侠其实小时候比起自己和秋燃几乎有过之而无不及,同样都是人嫌狗厌的主儿。不禁更加敬仰的看向张三丰,心中暗道您老人家果然是高人呀高人,换谁也扛不住这么七个主儿连续二三十年的折腾,您老人家居然扛住了还能教成这样子,真是奇迹呀奇迹。

路遥看看如今武当七侠已然个个是名满江湖的七尺男儿,这些招猫逗狗的本事怕是不会再玩,却也不知道山后那窝野豹会不会在消停安生几年后开始大叹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之类感叹。她眼珠一转,看向了坐在自己腿上的小青书,随即暗自点点头,八九岁的年纪,正是大有可为的时候,想来山后的野豹怕是没有时间抱怨了。

众人聊了足足半宿,直到尽兴,已是子时将过。路遥浮云水袖一挥,一句俞三哥需要早早休息以养精力,众人先是送走了张三丰,随即送了俞岱岩回房,道了声安好,各自散了。

殷梨亭送了路遥回了院子,站在院门口,有些犹豫。路遥见殷梨亭模样,问道:“殷六哥有事要说?”

殷梨亭抬起头,迟疑的道:“路遥……那日、那日……呃,给三哥治疗所需之物可都准备好了?”

路遥听了奇怪,自然点点头:“都好了。剩下的只需当天凌晨用药物熏蒸一下治疗时所用的房间就行。”

殷梨亭还是不走,脸上红得几欲滴血,隔了好一会儿,又道:“其实,我是说……这、我是说你今天的衣裳……很漂亮……”

路遥更是奇怪的挑了眉,笑道:“谢谢,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殷梨亭没反应,却把头越压越低:“……路遥……其实我想说……那日的事情我想了好些天……本来前日便想……告诉你……我,不是,我是说在下,呃……”

“哪日的事情?想什么想好些天?”路遥不解的眨眨眼,“殷六哥你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我前日就来了,结果你……你不……不在。我是说……那日的事情我愿意……愿意……”殷梨亭怎么也说不下去后半句话,微一抬头,看着路遥满脸奇怪的看着自己,柔润的红唇有些疑惑的半张,如水月色柔柔的洒在她的耳边额间,映得发簪上流苏的碎光晶莹闪烁。一股极淡的药香幽幽的飘散在殷梨亭周身,让他立时想起那天夜里,路遥靠在自己怀中熟睡时,自己所闻到的药草清香。在脸轰地红起来之前,殷梨亭脚下猛一用力,十成功力加上武当特有的追月步,眨眼之间,人就在路遥面前消失了。路遥莫名其妙的眨眨眼睛,再摸摸鼻子,心中暗想:“这是怎么了?我打扮得女孩子一些,居然把他吓成这样……难道他怕女人?”

随即好笑的摇摇头,关了院子的门,进了屋子。院中月色清朗朗的映澈夜晚的武当山,却不知今年八月十五,是人赏月还是月赏人。

第十九章 清宵夜不眠

八月十七,武当山太清阁外。

从清晨到日落,太清阁四周均是鸦雀无声,太清阁院内,张三丰阖眼坐在东边的石凳上,一整天都未动过一分,定力之高之深让宋远桥等人无不叹服。宋远桥立在张三丰身后,却仍旧时不时的看一眼太清阁紧闭了一整天的门。张松溪此时进了院子,将手中所端的长盘放到张三丰面前的石桌上。长盘上四碗素面,一壶清茶。将一碗素面恭恭敬敬的置于张三丰面前,轻声道:“师父,用些面吧。”

张三丰微微睁开了眼睛,“你们都来一起吧,站了一天,都饿了。”

宋远桥敛了衣袍,坐于张三丰身侧,张松溪也坐了,听得宋远桥对着在门口转来转去,眉头不展的莫声□:“七弟,莫要转了,过来吃些东西。”

莫声谷看了看没有半分动静的大门,重重叹了口气,走到桌边,道:“师父,已经五个时辰了,为何还是没有动静?”

张三丰端起素面,“声谷,须得静心。”

“路姑娘道最迟到半夜子时,眼下方才酉时。”宋远桥见莫声谷双眉紧皱,出声宽慰。

今日一早,路遥与俞莲舟殷梨亭合共俞岱岩一同进了事先按路遥吩咐,用药物熏蒸过三次之后封得严实的太清阁。之后直到现在,太清阁内一片寂静无声。路遥事先嘱咐过,除非里面的人开口叫人,否则绝对不可以进门,甚至连开窗都不行。也莫要高声喧哗,打扰她为俞岱岩治疗。

路遥要俞莲舟与殷梨亭与她一同进去帮忙,因为二人曾助过路遥在梅寒兮身上施术治疗,也稍微熟悉那样有些血淋淋的场面。其他师兄弟几人也想跟进去,却被路遥拒绝了,说是人太多了她容易分心,如果他们再有那看到场面受不了的,就更麻烦了。莫声谷曾听殷梨亭给他讲过路遥治疗梅寒兮的方法,直说自己没有问题绝不会受不了,路遥却冷冷的道那是因为你听说的时候知道躺在床上的人是你根本不识得的梅寒兮,如果换了你关心爱护的人,那完全就是另一码事。之后一甩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两个月以来,诸人均知道在医道疗伤一事上,路遥向来主意和脾气都硬得紧,一旦说定绝无二话,只得无奈做罢。于是宋远桥等人便留在了外头陪着张三丰。倒是张三丰此时百年极深厚的修为显露无疑,就在连宋远桥都在因挂心而显得略有心浮气躁的时候,张三丰纵然挂心,离了自己常年极少出来的院子等在太清阁外,但是仍旧神清气沉的静静坐了一天。

而此时房内,四周点着几百根蜡烛,和悬在上方的十几颗荧煌石,将路遥手上的工作照的通明,而光从四周打来,落在伤口上的影子极淡无比。路遥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将右膝关节断裂分离的胫骨与腓骨连接处拼接固定好,再一下下将长歪的内外两侧韧带重新正位缝合。终于处理玩右膝路遥侧了侧头,声音沙哑:“汗。”

一旁殷梨亭从一大叠白色棉布上面取下一块,替路遥将额头的汗拭去。路遥几下清理了污血,道:“持针钳。”殷梨亭再次从沸水煮过的工具盘中取出持针钳递给路遥。事实上他十来天前,已经在路遥的要求下记住了所有工具的名字,就是为了今日路遥要什么,他立刻就能递过来。

路遥缝合完了韧带和皮肤,扔下持针钳,直起了脖颈。颈子发出咯啦咯啦的响声。她已经这么站了一天,委实累得不行。幸好最艰难的手骨修复已经晌午就完成了,否则到现在她怕是真的没力气做了。而俞莲舟此时一手按住俞岱岩的胸口,内力缓缓注入以护住其心脉,另一只手按揉着其几处穴道以缓解微乱的气血流动。

“好了,换左腿。”几人仍旧丝毫不敢怠慢,屏息继续工作。

这一日怕是宋远桥师兄弟一生中过得最长的一天,从清晨日出到正午骄阳,从落霞满天到玉兔东升,直至现在已是月下西楼。太清阁由覆盖着重重白布的窗口透出的灯火依旧明亮,此时不仅莫声谷,宋远桥和张松溪也已经无数次的在紧闭的门口倾听。但是除了路遥时不时低语的一两句他们完全听不懂的简短话语,再无其他。而莫声谷更是绕着整个院子转圈,脚下轻功不停,似乎他跑得快一些时间也就过得快一些一般。半晌几乎只见得一个棕色的影子在围着院子飞速转着。张松溪见状叹了口气,也不去说他。

就在莫声谷几乎踩秃了院中的秋草的时候,被师兄弟几人紧盯了一天的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殷梨亭扶着脸色颇有些苍白的路遥出了来,后面则是俞莲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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