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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第1页)

知道上面是不是对我已经失去了信任。”王卿萍说:“现在股市已经经过了两年的调整,估计会是一个很好的入市时机了吧?”孟振荣说:“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明天也正好找方智平仔细谈谈,看看能不能在这个时候抓住点机会,得尽快摆脱如今的困境才行啊。”

方智平不紧不慢一直到近十一点才露面,嘴上还叼着一根牙签,看样子是刚刚在茶楼喝完早茶。一到公司,就直接奔孟振荣的办公室。到门口时,方智平先将嘴里的牙签拿了下来,顺手扔进了垃圾筒。先敲了一下门,跟着推门而入,孟振荣正好抬头看了过来。孟振荣见方智平来了:“阿平,来了正好,我正有要紧事情要找你呢。”方智平说:“我也有要紧事情要找你呢。”孟振荣从他的大班椅上起身,一边向沙发那边走过去,一边对着方智平说:“好啊,阿平,先坐下再说。”

两人坐下以后,方智平说:“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孟振荣说:“阿平,我们俩确实很久没有认真地谈谈心里话了,现在既然大家都觉得有必要好好谈谈,我想还是先听听你的。”方智平也没再客气:“那好吧,其实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用右手递给了孟振荣:“我决定到新西兰留学,手续也都全部办妥了,现在是来向你辞行的,也顺便履行一下组织手续,向你辞职来着。”孟振荣听到这样的消息,内心深处猛然觉得有点惆怅,也觉得有点失望。本来满腔热情地要想消除与方智平之间的隔阂,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多余的了。但孟振荣却并没有将这种失落感从脸上表现出来,反而是满脸笑容地从方智平手上接过辞职信,下意思地看了一眼。

方智平见孟振荣这付表情,觉得自己的决定确实是再正确不过了。看来孟振荣对自己是一点留恋之情也没有,说不定还巴不得自己早点消失呢:“怎么样,荣哥?”孟振荣放下辞职信,脸上依然保持原来的笑容:“阿平,跟你说句心里话,我还真是舍不得你走。你想想看,当初我们四个人齐心协力,合作的多愉快,多默契啊。现在是死的死,散的散,连做股票都从当初的屡战屡胜,变成了如今的屡战屡败,多背啊。”方智平没说什么,但心里面嘀咕:“得了吧,别在我面前装蒜了,这一切不都是你自找的嘛。”孟振荣站了起来:“看来你也是决定难改,我也就做一个顺水人情,咱们还是好聚好散吧。”走到办公桌前,从桌子上拿起平日里批阅文件的笔,在方智平的辞职报告上签了字。

送走了方智平以后,孟振荣又独自坐在了沙发上,心里开始琢磨,今后的路子怎么个走法。虽然股票市场这两年一路得走低,市场气氛也相当的沉闷。但孟振荣始终觉得,在中国这个法治和规则还十分欠完善的市场里,要想在股票市场赚钱,尤其是要赚到大钱的话,唯一的办法,依然是前些年摸索出来的老一套办法——这就是做庄。

事与愿违(2)

中国的股民最可爱之处就是盲从,而盲从的结果,必然就是对“权威”的迷信。“权威”的树立也得靠自吹自擂,一定要自己为自己树碑立传,否则谁知到你是哪根葱啊。毕竟股票做得如何只有自己最清楚,但做的结果与自己向外界炫耀的光环绝对是两码事。谁能有那本事和时间,对每一位“权威”的所作所为刨根问底,倾全力去对他说的与做的调查核实呢?毕竟这样一来的成本过于昂贵,不是股民自身能力可以承担的。

尤其是现在媒体渗透力和威力都无穷大的时代,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将各种各样的消息传播到世界上的各个角落。在全国三至四千万的股民里面,只要有1‰的股民深信不疑,就有了三到四万人的基数。孟振荣早就注意到,除了个别的大盘股以外,绝大多数股票的流通股东数量一般也都在几万户之间,很少有超过十万户的。孟振荣还对2000年近千家上市公司的流通股股东情况做过一个详尽的统计和分析,发现2000年末所有上市公司的流通股股东平均数在五万户上下。与1998年和1999年统计和分析的结果不相上下,大致相当。而这数千万股民中的几万个股民,就是孟振荣赖以生存的衣食“父母”。没有他们在做庄最后阶段的抬轿与抢货,庄家在前面吃进的一大堆股票都要烂在肚子里,庄家也就失去了成长与发育的土壤和条件了。

不过,既然有人做庄,自然也就有人研究跟庄与追庄术。两者是相辅相成,互为依靠的对象和博弈的双方。股民也要从一系列真假难辨的信息中寻找出庄家活动的任何的蛛丝马迹,许多时候再加上自以为是的毫无边际的想象力,以判断庄家的活动轨迹。这样一来,主观的意愿往往要超过客观的现实。股民们再把这种主观意念投射到千变万化的股市上面,以真金百银堆积起来的盾牌来抵挡庄家的明枪暗箭,博弈的结果可想而知。

对于这些认识和体会,是孟振荣经历了几次成功的做庄操作以后,逐渐形成和渐渐清晰的。于是孟振荣认为,在中国绝没有卖不出去的股票,只有不懂得如何卖股票的人。孟振荣还将他做庄成功的诀窍总结为一个公式:“金钱+概念”,当中资金的实力是第一关键要素。有钱都可以使鬼推磨,还用愁买不来天花乱坠、雾里看花的题材吗?花钱请一两个吹鼓手摇旗呐喊也就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不在话下。只要有雄厚的资金做强大的后盾,再将这两点融会贯通,灵活应用,绝对是无往而不胜,无利而不取。

尽管这两年在运作股票上遭受到一点挫折,但孟振荣一直认为这不是由于市场正在发生潜移默化的变化的结果,而是方智平不听使唤而导致的后果。现在好了,方智平也终于走了,自己也不再需要整天为了协调相互之间的关系而大费苦心了,也算是又一个转折的起点吧。

正当孟振荣靠在沙发上漫无边际,浮想联翩之际,王卿萍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孟振荣靠在了沙发上紧闭双目,以为是由于太疲劳而睡着了,于是轻手轻脚地在一边收拾办公桌。可能是越想小心翼翼,反而还越容易出纰漏。不小心将一个文件夹滑落到了地上,在相当宁静的办公室里发出了一个相当刺耳的噪音:“哐。”王卿萍下意识地往孟振荣那边看,见孟振荣扭转头:“不好意思,不小心把你给吵醒了。”孟振荣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根本就没睡,只不过是在闭目养神而已。你来了正好,我想今晚我们也别回去做饭吃了,找一个海鲜酒家,我们也得好好慰劳一下自己才是。”王卿萍见孟振荣似乎很有兴致,于是自己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哎,对了,我听说在附近的‘东江海鲜酒家’不错。不但味道好,而且还特别的实惠。”孟振荣说:“哦,是吗,就在我们家附近,我却居然一点都不知道,真是太孤陋寡闻了。那好,今晚就听你的介绍,我们就到‘东…’”。王卿萍见孟振荣‘东’了半天,也没‘东’出个结果了,于是接过来说:“东江海鲜酒家。”孟振荣哈哈大笑:“对,就到‘东江海鲜酒家’好了。”

这顿饭一直吃到十点多才结束。俩人回到家以后,王卿萍先行去洗澡,孟振荣则坐在沙发上看起电视。不一会功夫,王卿萍送洗手间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分红色的棉质浴衣,手里拿着一个大毛巾。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说:“今天方智平找你没有?”孟振荣头也没抬地说:“找了。”王卿萍走到孟振荣的身边坐下,手还是在不停地擦拭头发:“他找你什么事?”孟振荣张开左手,搂了搂王卿萍的腰:“他要辞职,说是要到新西兰留学去。”王卿萍到是觉得出国留学只不过是个托辞,恐怕更多的原因还是对自己和孟振荣有看法,想以此来摆脱这段时间的烦恼和不顺:“那你批准了吗?”孟振荣把头扭向王卿萍说:“我不批准又有什么用。人各有志嘛,看他的样子,已经是铁了心了,我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免得他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啊。”

事与愿违(3)

王卿萍站起身来,将手上的毛巾扔进洗手间,出来后说:“你这个梦之队,现在是死的死,走的走,就剩下你这个光杆司令了。我看你也退休算了,我们就过点悠闲恬静的日子多好啊。”孟振荣两手一摊,整个人靠在了沙发上:“是啊,我有时侯也这么想,是不是就此收手罢了,干脆到美国与妻子女儿团聚,享受一下天伦之乐。……”话讲到这里,孟振荣突然觉得讲错话了,下意思地向王卿萍那边望过去,可以隐约地看到王卿萍眼里正闪烁欲滴还在的泪花:“不过啊,我又想回来,还是觉得实在是无法离开你。那国外有什么好的,到了那里,我简直就是一个大废人,而且我根本就没办法适应那边的生活。可是要呆在国内也不是没有代价的,要过上好日子,就得想办法弄钱才行啊。”王卿萍坐回孟振荣的身边,用双手搂住孟振荣的脖子:“算你会说话。可是现在的市场环境这么恶劣,赚钱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啊。再说了,如今到处都在反腐败,弄不好被弄进去了,那还不是得不偿失嘛。”孟振荣望着王卿萍说:“看你,人家说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我看是一点都不假。我孟某赚钱需要干那些投鸡摸狗的事情吗,绝对是合法、合情、合理的收入。”王卿萍说:“美着你,你有什么绝招?”孟振荣说:“局里这次找我,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就是要我签一份责任状。做好了可以提成,做不好就就地免职。我一时还没想好,所以还没有答应下来。”王卿萍双眼一亮:“怎么个提成法?”孟振荣说:“他们提出15%。但我心里想,风险这么大,怎么也得有个20%才行吧。”王卿萍说:“那你还不赶紧再跟他们谈谈。”孟振荣说:“现在主要的问题不在这里,现在得先找好一只可以运作的股票再说,而且还要做到万无一失才行啊。”王卿萍说:“那想好了没有?”孟振荣说:“本来今天就想跟方智平谈这个事情来着,可是他要走了。不过走了也好,也少一个人跟我们分钱的了。”王卿萍说:“但你也少了一个得力的帮手了嘛。”孟振荣说:“那要看怎么说,弄好了是帮手,弄砸了那可是绊脚石。你忘了,上次要不是他在中间捣鬼,大搞‘老鼠仓’,我哪里会输啊。再说了,现在有你在,我觉得比他的作用要大多了。他走了,我一点也不觉的惋惜。但如果要是你走了,那说不定可会要我的命呐。”王卿萍说:“算了吧,别尽往我头上戴高帽了。不过啊,我还是爱听。”说完就搂着孟振荣亲吻起来。……

孟振荣带着王卿萍走访了几家上市公司,通过与这几家上市公司接触以后,最终定了一家电力行业的上市公司作为此次运作的对象。该上市公司流通股本为19000万股,上市几年来业绩一直稳定增长。尤其重要的是,该上市公司的董事长愿助孟振荣一臂之力,对孟振荣提出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当然这一切也都不是白干的,孟总也给了该董事长不少的好处。并答应事成之后再给予丰厚的回报,仅现金就达六位数之多。

在做好了一切充分的准备之后,孟振荣一口气就吃进了7280万股的股票,将股票价格也从12元附近推高到了32元附近。由于该股票数月里逆市飘红,自然引起了市场的广泛关注。虽然吸引了当时众多的市场目光,但孟振荣也忽然发现,满堂喝彩的人多,而坐壁观望的人就更多,股民似乎在一夜之间成熟了起来。跟风涌进来的多是一些短线客,转眼即逝。以往汹涌澎湃,争先恐后与庄家抢货的情景早已是过往云烟,一去不复返了。显然是中科创业、银广夏、亿安科技和东方电子等一系列庄股高台跳水的事实教育了股民,使不少股民开始对高高在上的庄股采取了敬而远之的态度。一贯将股民当作二百五的孟振荣,做梦也没有想到,股民也终于有被“血”的教训唤醒的一天。

俗话说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孟振荣这位当局者的惯性思维就是以资金的实力来决定运作股票成败与否的决定性因素,对于市场微妙的变化当然是熟视无睹了。觉得这只不过是一种暂时的现象,只要大盘整体趋强之后,散户依然会一如既往,蜂拥而来地追涨杀跌的。但有一点孟振荣是心里有数的,如今的股评家在投资者心目中的地位是越来越低,简直可以说是臭名昭著。这也就是孟振荣一段时间以来没有主动找梁聪的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另外孟振荣也一直在考虑,按照以往股评的旧模式,已经很难吸引投资者的眼球了,还经常被投资者用来做反向指标。但以何种模式开辟新股评的路径,孟振荣也还没有想出个具体的结果来,只好是先走一步算一步了。孟振荣自我安慰地将这种运作模式称之为跟着市场的感觉走,而且觉得这是如今应对市场变化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

事与愿违(4)

孟振荣到外地开了两天的会,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十二点了。洗完澡走进卧室,随手打开电视机,靠在床上漫无目的地看起电视来。这时王卿萍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脱去外套,一边说:“怎么连灯都不开,吓死人啦。”孟振荣见王卿萍将两大袋东西放在了地板上,知道她又上街大肆采购去了:“怎么,又去买衣服去了?”王卿萍将脱下的外套往椅子上一扔,走向孟振荣身边也跟着躺了下来,用左手抚摸着孟振荣的胸膛:“今天广百大减价,我随便挑了几件衣裳,也给你买了几件。”王卿萍又往孟振荣的身边靠了靠,孟振荣将头抬了抬,王卿萍将右手搂了过去,结果摸到孟振荣湿漉漉的头发:“看你,洗完头以后老是不吹一下,湿漉漉地就往床上靠。”王卿萍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电吹风来,给孟振荣吹起头发来。

吹了一会儿,王卿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哦,对了,今天钱秘书找你来着,临走之前还留下了这两个存折。他说就按照老办法,你都知道的。”孟振荣接过存折,打开来看了看,一个里面是四百五十万元,另一个里面有五百五十万元,一共是一千万元。王卿萍见孟振荣的头发已经干了,将电吹风给关上,放到了梳妆台上,然后回到孟振荣身边躺下:“是不是又叫你帮他做股票?”孟振荣说:“是啊。”王卿萍说:“现在行情这么低迷,怎么做?”孟振荣用右手将王卿萍楼了一楼:“这一点我到是不担心。股市就如同大海的潮汐,潮起潮落才是一种常态。现在就是股市腿潮的时候,只要耐心守着,大胆地买进,就一定会有丰收的一天的。现在的问题是,他这次拿来的资金量也太大了一点,而且还要最少给他翻一番,时间上也不允许拖的太长,这才是我最犯难的。”王卿萍有点不解,又略带着点打抱不平地说:“那你就不会给他解释一下吗?他这不是让人难受嘛。”孟振荣无可奈何地说:“那怎么行。这不是不打自招嘛,告诉领导自己的无能。钱秘书是什么人,是现在局长身边的红人啊,可千万得罪不起的。而他这些钱,也并非都是他自己的,也代表了局里面几位头头的利益。这就如同是政治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王卿萍说:“那你就不怕被套在里面?”孟振荣心里面虽然也有点底气不足,但他不想将其表露出来:“这一点你就尽可放宽心好了,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干的。”孟振荣向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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