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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她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们又谈起了凌先生。这个凌先生只不过是个中国食品商，同时在市政厅兼职，每年我们得拿出2，500美元为他作保，但听我俩这么一说，就好像他是个十分了不起的人似的，简直会让你吃惊。过了一会儿，我又把话题扯回来。

&ldo;喂，那些保险单你们准备怎么办呢？&rdo;

&ldo;纳德林杰先生还在谈论汽车俱乐部，但我想他会和你们续保。&rdo;

&ldo;这我很高兴。&rdo;

她在那儿坐了一会儿，两手不停地把罩衫边捏成一串小褶，然后再展开。

&ldo;意外伤害保险的事我什么也没和我丈夫说。&rdo;

&ldo;没有吗？&rdo;

&ldo;我不愿意和他谈论此事。&rdo;

&ldo;这我能理解。&rdo;

&ldo;和他说他应该办理意外伤害保险，这似乎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可是‐‐你看，我丈夫是西部管道与补给公司的洛杉矶代理。&rdo;

&ldo;他不是在石油大楼上班吗？&rdo;

&ldo;那是他的办公室所在地，但大部分时间他都工作在油田。&rdo;

&ldo;在那种地方工作是相当危险的。&rdo;

&ldo;我一想到此事就特别难受。&rdo;

&ldo;他所在的公司替他承担任何保险吗？&rdo;

&ldo;据我所知并没有。&rdo;

&ldo;从事此类行当的人可不该冒险。&rdo;

这时我拿定了主意，尽管我确实喜欢她的雀斑，我也要弄清自己的处境如何。

&ldo;您听我说，这件事由我来和纳德林杰先生谈，您看怎么样？您知道，我见到他时丝毫不谈自己是从哪儿冒出这个念头的，只是提起这么个话题。&rdo;

&ldo;我就是不愿和他谈论此事。&rdo;

&ldo;您放心，我说的是真的，由我来谈。&rdo;

&ldo;可接下来他就会问我怎么看，而我将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真是愁死我了。&rdo;

她又捏出一串皱褶。又过了好长时间，她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ldo;赫夫先生，由我来替他办理保险手续，根本一点也不要麻烦他，你看行吗？我有自己的一点零用钱，由我来付钱给你，他不会知道的，这样所有的担心都可以了结了。&rdo;

我不可能弄错她的意图，在保险这一行干了十五年之后是不会错的。我捻灭了烟头，好起身离去。我准备离开那儿，就像扔掉一把炽热的火钳似的放弃那些续保以及和她有关的一切，可我并没有这样做。她看着我，有点吃惊，她的脸离我约六英寸远。我并没有马上离去，相反却用一只胳膊搂住了她，把她的脸拉近贴在我的脸上，然后拼命地吻她的唇，我的全身都在发抖。她冷漠地瞪了我一眼，接着就闭上眼睛，把我也拉近她的唇开始亲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