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弼听到了这些话,他策马在前,眼中有阴霾闪过。
这些蠢货!
这些蠢货,那赵仲鍼难道不假?只是他年轻,看着多了纯真
赵允良有些气急败坏的跟上来:今日算是白跑了!
赵允弼淡淡的道:慌什么?下面还有大半人家,咱们一家家的去,都亲切些。他是一个人,可咱们那么多人,都扛,老夫也扛,好歹让他们看看诚意。
赵允良振奋精神,好,那咱们快些!
一行人急匆匆的往下一家赶。
他家门口好些人呢!
才进巷子就能看到那家门口围拢了不少人,都在热火朝天的说着些什么。
小郎君帮着扛东西进来,出门前还拍打干净,某以为是爱干净,后来才知道,这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做好事不让人知道,这是哎!这等诚心实意的小郎君,真是难得啊!
小郎君先前还冲着某笑呢。
赵允良看着赵允弼,呆呆的道:他来过了。
赵宗绛失望的道:他们比咱们出来的更早,而且钱还多
气氛低沉,有人牢骚满腹的道:早知道沈安要掺和,就不该来。
就是,比钱多,谁能比得过他?
他的香露日进斗金,能用钱砸死人。
有人抬头看到了赵允弼等人,就笑道:怎么还有贵人来?
赵允良心灰意冷的道:他们选择了和咱们相反的方向,所以咱们一直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回去吧。
赵允弼微微垂眸,说道:送。既然来了,那定然要送,否则官家那边会想咱们为何停住了。
他下马,露出了微笑,低声道:官家会盯着咱们,懂吗?不想被猜忌,那就送完,笑着送完。
自己选的路,笑着也要走完!
他微笑着走过去,就在那些人准备打招呼时,他想起了沈安先前的话。
要比有钱吗?
那厮很有钱,别人有钱都藏着掖着,可他倒好,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一动手就是大手笔,每每砸的人感慨万千。
以往赵允弼没怎么好生感受过被沈安砸钱的滋味,今日算是感受到了。
真特么难受啊!
宗室的两帮子人在暗中争斗,这事儿瞒不过宰辅。
都去了?
去了,据说小郎君他们去的更早,给的更多。
韩琦靠在椅背上,越发沉重的身体压得椅子吱嘎作响,他却惬意的道:给了多少?
来报信的小吏说道:宗室那边给了十贯钱,还有米粮;小郎君那边也是一样,只是每户多了一头羊至于钱,好像没看到,只是那些人后来都在赞颂小郎君,说是顾及他们的脸面
韩琦摆摆手,等小吏出去后,就笑道:诸位怎么看?
曾公亮搓搓冰冷的脸,这是沈安的手法。
韩琦点头道:砸钱!砸到你怕了,砸到你想吐血却无可奈何,这就是他的手法。
欧阳修抚须含笑道:还有提前出发,抢在对手之前送了大半人家,这是谁的主意?
韩琦眸色微动,这等手法是在坑人当对手在洋洋得意时,却发现自己要干的事都被别人干了,而且干的比自己更好,这
坑人,坑了之后自己还一本正经的看热闹。
尼玛,这谁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