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微微一愣,突然想起之前她是乔装去的妓馆,霍桑此人要面子的很,得知她身为他夫人还去那种地方,自然会生气的吧!
&esp;&esp;瞧他这神情,怕是要来教训她无疑了!
&esp;&esp;可她是为了救他而伤的!满打满算也该给她来了将功赎罪功过相抵才是啊!
&esp;&esp;才刚醒便要来斥责,这活阎王也太不讲道理了!
&esp;&esp;但她想是这般想,面上还是本能地将头埋了下去。
&esp;&esp;能屈能伸才能过好日子啊!
&esp;&esp;红芷向他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杨幼娘几乎咬牙切齿。
&esp;&esp;得,她身边还真没几个值得信任的!
&esp;&esp;“她是庆阳候被杀案的嫌疑人。”霍桑在她床榻旁坐下,淡淡道。
&esp;&esp;杨幼娘正低着头等着训斥,没想到听到了这番话,亦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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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瞧见她出现在那里,霍桑其实是恼怒的,原本他想等她醒来后给她一通教训,可瞧见她这么一副可怜的样子,不知为何,他竟恼不起来了。
&esp;&esp;到底是自己连累了她。
&esp;&esp;他早就听闻侯金玉是个用毒高手,而他自小泡着药罐子长大,任何毒在他身上都起不了太大作用。
&esp;&esp;故而他才会孤身一人去见她。
&esp;&esp;而且他此行的目的明面上是来南郊整理庄子里一应事务的,来寻侯金玉只是私事,所以他并不打算惊动任何人。
&esp;&esp;当年的京都内乱,可疑之处实在太多了,公主和阿耶为何会在狱中自尽,阮太傅为何会承认本不该是他的罪责?
&esp;&esp;还有近日来京都连连因外室而死的人,或多或少与当年的内乱都有几丝关联。
&esp;&esp;他也曾旁敲侧击问过刘牧,而刘牧给他的答复却是,他们罪有应得。
&esp;&esp;那些人当真是罪有应得吗?
&esp;&esp;他还为此翻阅了廷尉所有的案卷资料,发现关于当年内乱以及内乱之前的所有案卷都被毁了个干净。
&esp;&esp;越遮掩便越有问题。
&esp;&esp;他本不该对刘牧产生怀疑,毕竟他与这位皇帝陛下,从一岁上就结识了,他的人品何如霍桑还是清楚的。
&esp;&esp;可这一切,他依旧想要查清楚。
&esp;&esp;杨幼娘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思考了一会儿后,她才道,“相爷的意思是,那位侯娘子便是阿离在火场中瞧见的那个女子?”
&esp;&esp;霍桑轻叹一声,“或许是。”
&esp;&esp;杨幼娘有些诧异,“那这侯娘子还真是有金钟罩铁布衫啊!火也烧不死,毒也毒不死……”
&esp;&esp;霍桑唇角暗自一勾,也不知第几回了,杨幼娘总能将自己内心的某处想法说出来。
&esp;&esp;特别是她此时瞪着圆圆的眸子,诧异地看着他的样子,竟莫名勾起了他想要去拍拍她脑袋的冲动。
&esp;&esp;更奇怪的是,他这么想,也这般做了。
&esp;&esp;他豁然起身,抬手在她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的脑袋上轻轻一拍,“这几日好好呆在医馆中养伤,等本相处理完庄子里的事,便一道回去吧。”
&esp;&esp;什么?不是说庄子的事由她处理吗?
&esp;&esp;“相爷,那个李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