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再说了,我给您算笔账。”
&esp;&esp;杨幼娘接着道,“我是霍郎的夫人,而霍郎后院的另一个女子是手握权势的淑贵妃娘娘,有名又有权,我只要往屋子里一坐便能吃香的喝辣的,人生不知该有多快活!”
&esp;&esp;“再者!就算贵妃娘娘她失了权势,只安心跟霍郎在后院你侬我侬,那便更好了!”
&esp;&esp;杨幼娘笑得双眼眯成了一条线,仿佛她所言的都已经是实现了一般,“我有个霍府夫人的名头,出门儿做生意岂不是愈发容易了?又无需时刻伺候夫君,又有自己的进账,这可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esp;&esp;“闭嘴!”青岩居士显然是生气了,她手下的力道愈发大了几分。
&esp;&esp;“霍桑,你若是不想让她死,便将地上的匕首捡起来,捅自己一刀!”
&esp;&esp;霍桑顿了顿,但还是依言弯腰将匕首捡了起来,只是他眸光尖锐,只将匕首牢牢握在手心,不再有任何动作。
&esp;&esp;“乾兴三年,东海祸,先帝派遣欧阳将军前去平乱,欧阳将军用兵如神,只用了三个月,便将东海人从大瑞领土上驱逐。在此期间,将军救下了一个年仅十岁却被战乱吓傻了的小娘子。”
&esp;&esp;霍桑不知怎的,竟开始对她娓娓道来,“那小娘子被欧阳将军带回了京,被安置在了将军府上,那年将军二十八,已有两子,长子十岁,次子六岁。”
&esp;&esp;时光荏苒,转眼那小娘子长至二八年华,但依旧痴傻,可长子对她却甚是喜欢,甚至想要向欧阳将军说明,要娶她为妻。
&esp;&esp;她虽痴傻,但拒绝和接受是懂的,于是她拒绝了长子的求婚,却在欧阳四娘晋江独家首发
&esp;&esp;人人都道欧阳将军家出了个神童娘子,而且还听闻那小娘子年纪虽小,却实在是个美人坯子,一时之间人人也都期望自己家能与欧阳家结为连理亲家。
&esp;&esp;那孩子不到六岁,家中便已经堆满了婚书。
&esp;&esp;只是这一切都在欧阳将军从东海回来之后,都变了。
&esp;&esp;先是小娘子的生母死于意外,后是欧阳三娘在家中池塘淹死,接连着余氏也在惨死在了家中祠堂内。
&esp;&esp;被发现时,她裸|着上身,身上伤痕累累,毫无半点体面。
&esp;&esp;欧阳将军怒了,回来后便封了将军府查明真相,可只查了三日,将军府便解封了。
&esp;&esp;说道此处,霍桑顿了顿,那双乌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青岩居士,似乎想在她的口中得出这起离奇案子的真相。
&esp;&esp;可青岩居士只任由他盯着,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冷笑。
&esp;&esp;杨幼娘最讨厌这种说话说一半的,屋子里这几人都没有想要说下去的意思,她终于忍不住道,“后来呢?发生了何事?”
&esp;&esp;青岩居士冷笑一声,“倒也没甚事,只是那小娘子指着余氏与她生母的尸首质问欧阳将军,他到底更喜欢哪一个。”
&esp;&esp;杨幼娘能感觉到,她在说这些时,身上泛着阴冷的气息,杨幼娘不禁浑身一震,突然不想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esp;&esp;霍桑淡淡地接着她道:“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欧阳将军便将这位神童娘子送去了道观,对外说是静修,实则监守。”
&esp;&esp;如此欲盖弥彰的行为,更是向世人说明余氏与欧阳三娘的死与她有关。
&esp;&esp;可惜,这一切不过是猜测,并未有实证。
&esp;&esp;“什么狗屁魔佛,不过是那狗男人为了得到权势的手段!”青岩居士虽然说得很是平静,可每个字都仿佛灌了砒|霜,字字含毒。
&esp;&esp;她的阿娘只是个傻子!可在旁人眼中,她就是自东海来的细作,明里暗里对她更是百般折辱!
&esp;&esp;莫不是她靠着自己的名声护着她,她早该被欺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