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的又狠又毒,若是那位兰夫人在场,只怕又要哭闹不休了。
几位宗族耆老们默默摇头,他们也不知为何会闹到如此地步。
若非顾念着她当初对池家生意上的照拂,只怕如今流落街头,这池子墨也是做得出来的。
后院中,兰夫人才吊上去就被人救了下来。
脖子上的痕迹甚至都不明显,见池五爷一家走了进来,而后却再无旁人,一时间连做戏的心思都没了。
“怎么说,他还是不同意吗?”
“母亲,船运可是池家最厚的利润所在,他怎么可能会同意给,还是三成之多。这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事吗?您还非要让我闹,看吧,闹到现在,谁也管不了我们。”
兰夫人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有几分不耐烦的说道。
“你这脑子,为娘的真是白教了,若非你不争气,这池家会被那小儿把持住吗?”
池五郎被她骂得狗血喷头,却不敢回嘴。
旁边的五夫人也是低垂着头,她的这位婆婆可比她厉害多了,在她面前耍心眼儿,还是算了吧,守拙就挺好的。
“你提出这要求,他自然是不会同意的,但若是借机退而求其次,让佑儿可以入船运去做些什么跑腿打杂的事情,岂不是更好!”
池灵佑,乃是池家五房最杰出的一个儿子,虽说才年约十六,却聪明机警得很。
五房以后的出路,或者说她日后的舒坦,只怕都要看这位孙儿呢。
因此,兰夫人将宝都压在他身上,只盼着他能入船运去做事,才好在那铁桶一般池家大房的版图上分一杯羹,甚至是取而代之。
说到这里,池五郎再蠢也能明白兰夫人的意思了。
于是眼露兴奋的说道。
“灵佑倒是很得池子墨喜欢,前些日子不是还派他去了东都城办事吗?所以安排他进船运,应该不难。”
兰夫人也点点头。
他们母子二人的算计,虽未有人传达,但池子墨拿脚趾头都能想到。
他憎恶兰夫人是因为此人心机歹毒,害了父母和二叔惨死,却苦于没有证据,没法子替他们光明正大的报仇,只能忍让三分。
可对池五郎和池灵佑,甚至是池灵盈,他倒是没多少意见。
祖父用了这许多年,教会他一个道理。
那就是家族荣耀不仅仅是一人力所能担的,若不能风雨同舟,日后再兴旺的家族也会落寞。
所以,若是池灵佑有心想进船运学一学,他倒是可以放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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