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甘来、红儿和璞璞在正房右边的卧房里,亮着一盏灯,赵甘来正在教璞璞念诗。
红儿也跟着念,还跟璞璞比赛,看谁背得更快。
大部分时候,她都是故意让着璞璞。
璞璞嘻嘻哈哈,憨态可掬。
她们和璞璞都不知道,此时门外有个鬼鬼祟祟的陌生人正在偷听。
念诗的声音逐渐变小,变得断断续续。终于,这个夜晚归于平静。
门外的坏蛋只听到女子和孩子的声音,心里更加蠢蠢欲动,但经过一番打量,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他看见这院子如此大,屋子又多,又养猪、养牛、养鸡鸭鹅,感觉这里应该住着不少人。
具体有几个人?几男几女?坏蛋还没摸清楚。
他暂时不想打草惊蛇。
又等了一会儿,坏蛋轻手轻脚地转身离开,打算明日再来。
然而,这浓墨一般的黑夜中,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夜行。
当他离开赵地主的院子,走上大路时,不远处有另外两双眼睛发现了他,并且窃窃私语。
甲小声问:“是不是贼?”
乙说:“赵地主家里有那么多好东西,这人手里没拿包袱,打空手走路,应该不是贼。”
甲又问:“不是贼,为何三更半夜去一趟赵地主家?”
乙说:“我哪里知道?会不会是奸夫?”
甲立马反驳:“不要胡说八道,如果有奸夫,那宅院里的女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冤枉一个女子,不亚于害她的命。”
乙叹气,说:“咱们继续捉蛇好了,何必多管闲事?”
他们两个之所以夜里不睡觉,非要在田野中当夜猫子,目的就是为了抓蛇去卖钱。
本地有很多富人爱吃蛇羹,所以蛇的价钱挺贵。
为了赚钱,他们冒着被蛇咬死的风险干这事。
忽然,甲的脑海里灵光一闪,说:“我打赌,这个人肯定是去赵地主家干坏事的!”
“咱们不如把他抓住,审一审。”
“如果审出问题,咱们就闹大,到时候肯定有赏钱拿,岂不是比抓蛇划算多了?”
“如果审不出问题,咱们就逃跑。反正乌漆麻黑,他肯定看不清我们长啥样。”
乙立马赞同,两人说干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