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河乖乖就擒,一盆冷水泼在他脸上,又将他的脸擦净。关暮雪在一旁看着他,道:“你好眼熟。”
楚山河道:“当然眼熟。”
关暮雪吃惊道:“白……白依山。”
楚山河道:“你该不会常年久居家中过起了不食人间烟火的日子来了吧,这几天的事情一点都没了解吗?”
关暮雪眼中含泪道:“你本不应该来的。”
楚山河道:“刚见面被你打了一顿,又被你绑在这里,算是对你的歉意吧。”
关暮雪道:“有何歉意?你不见我有什麽错?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楚山河道:“你这样说的话好像真不是我的错。”
关暮雪手中剑一挥,将楚山河身上的绳子斩落,楚山河道:“我此次前来是想是想带……走你,雪儿。”
关暮雪道:“那好,我们走。”
这下楚山河反倒是愣住了,弱弱地问道:“你怎么会这么痛快?而且你为什么要跟我走?你”
关暮雪道:“我不要家吗?你是不是想问这个?”
楚山河道:“你现在贵为公主怎麽不去皇宫里面?”
关暮雪道:“因为我在等你,等你见我一面。”
楚山河道:“我一个罪人又怎会值得让你如此执着呢?”
关暮雪道:“郎无情女有意,这怨不得你。”
楚山河道:“我的确是只讲你当作妹妹的,你何苦呢?”
关暮雪道:“我一厢情愿罢了。”
楚山河道:“那我问你,我一直没有在你的世界中出现过,你不怨恨我吗?”
关暮雪道:“可你一直没有在我的世界里离开过我对此感到很满意。”
楚山河道:“真让人捉摸不透,那你愿意跟我走?”
关暮雪道:“我愿意。”
楚山河道:“可你父亲呢?”
关暮雪道:“我要走他拦不住我的。”
楚山河道:“你若走了你父亲也没有亲人了吧。”
关暮雪道:“这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楚山河道:“那我岂不是十足的罪人。”
楚山河十二岁逃离皇宫闯荡江湖,当时的他的确没有太多儿女感情,故此他敢抛下一切奋不顾身去追求自己心中的江湖,关暮雪一直强调自己一厢情愿也并不错,但是楚山河自杀兄逼父后就一直活在愧疚之中,所以一旦与自己有关系的人产生矛盾一定率先会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所以他认为他的确对不起关暮雪,让关暮雪等了太久,另外还有他担心白易川或是其他人不会对关泽宁下手反而会对关暮雪不利,到时关泽宁前有坑后有渊会陷入两难抉择的境地,所以他不希望自己想到的事情会发生他要保护关暮雪。
聪明的男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尤其是当认为自己像强者一样站在女人面前时。
关暮雪与楚山河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关暮雪认为自己的父亲做了天下君王,这手中的王权是从白依山手中夺过来的,她担心白依山会找她父亲报仇,她也怕她父亲会穷追不止地追杀白依山,所以她一定不能让这两个男人进行一场生与死的较量,她赌不起,所以她一定要跟白依山走,避免他与她的父亲兵戎相见,这一点楚山河却忽略了,忽略了关暮雪的用心。
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时矛盾就会产生,如果关泽宁知道了自己的女儿和白依山一起离开了,难免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会被白依山用来威胁自己。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想过很多事情却始终没有为自己的女儿想过,他认为关暮雪只要不做出过分的事情那她自己的事情都可以随着她自己的性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