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州侯身边近卫陈玘道:“经侯爷这样说的确是这样。”
澧州侯身边又一近卫单廷道:“侯爷,我看此人绝非善茬,您虽警告过了他,但恐怕日后会对我们不利。”
澧州侯道:“醉仙楼我迟早要踏平它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这件事,我们不能浪费一丝力气。”
众人默不作声。
自打关则宁面见了昌州侯后,他就一直在为除掉昌州侯谋划,关则宁和关海升商议道:“父亲,昌州侯似乎对我很是信任,我想我可以利用这一点直接将他抹杀。”
关海升道:“他对你的信任其实就是因为你是丞相,在这无主之时还可以维持朝堂秩序,实属不易,他一定认为有你相助这朝堂掌控的更容易。”
关则宁道:“父亲所言极是,所以我们杀他也就更容易。”
关海升道:“这就是你的计划?”
关则宁道:“那日我面见他时曾说过,要为他摆宴,所以直接在宴席上杀了他。”
关海升道:“不可,杀他也要在关府之外,昌州侯人多势众不比酆州侯,对于他的信任也不可完全相信,他赴宴之时极有可能暗中隐藏势力,所以只能在关府之外杀他,为了避免中途他会被人救走我们也要做好防备。”
关则宁心中想道:“父亲深知我心。”道:“父亲所言极是,在关府之外杀他既可以避嫌也可以栽赃嫁祸给别人。”
关海升道:“没错,不过此事一定要做得滴水不漏、风雨不透。”
关海升道:“你要好好谋划,我可以稳住昌州侯,不过你的戏要做足。”
关则宁道:“是。”心中道:”父亲虽老但是尚有可用之处,令吾欣慰。
关则宁找来柳先生、一根仙、铁乞丐、赤箭天、鬼督邮,而陆伯涛自被楚山河剑伤后便再也没回关府。
陆伯涛不知道酆州侯究竟去了哪里,他决定一边养伤一边在这原州城中找寻他的下落,因为他知道凭借酆州侯的性格,一定会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他可能受伤了,但是一定不会离开原州城,至于为什么他不回关府,有可能他并不相信关则宁,担心受伤的自己回到关府就有可能被杀掉。所以,他自己也没有回关府,而是独自找到一家客栈住下养伤,打听酆州后的下落。他不会放弃他的,因为他曾救过他的性命,他曾经也是一个善良的少年,而如今不知道为何变得如此疯狂,可能他根本就不疯狂,只是一直在隐藏脆弱的自己,所以他一定不会放弃他的。
关则宁道:“那夜所去之人只有陆兄弟未来,莫非是遭遇了不测吗?”
柳先生道:“陆兄弟武功高强,纵使打不过遇到危险想脱身并非难事,我想他应该并未在百顺侯府找到侯爷下落,所以暂时就没回来而是在这原州城寻找侯爷的踪迹。”
关则宁道:“先生所言十分有理。”
柳先生对关则宁道:“丞相叫我们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关则宁道:“是了,我昨夜收到一封信,但是不知是不是侯爷的亲笔信,但是口闻却与侯爷十分相似,你们且看看。”
说罢,关则宁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递给柳先生。
柳先生打开来看,此信上写道:“杀白启兴失败,惨遭重创,如今不便现身,而局势仍为我掌控。近日听闻丞相面见昌州侯,我甚感不解。丞相三十万兵马我暂且不能阅之,愿望丞相不负与我之信约。故丞相借机将昌州侯除之可表丞相之决心。”
柳先生看过信又递给了一根仙,道:“这的确是侯爷的亲笔,口吻也的确与侯爷一般无二。”
一根仙、赤箭天、鬼督邮听到柳先生这样说了,他们心中也就觉得此信一定是酆州侯所写,草草看完了书信。
关则宁道:“柳先生可确定?此事绝非小事啊。”
柳先生信誓旦旦道:“丞相,我自知此事关乎丞相与侯爷之信约所以必然不能轻易论断,一旦论断必然敢以身家性命做担保。”
关则宁面怀犹豫之色,但心中却大喜道:“酆州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他当时给我的一封回信却能促成此事,实乃吾之幸也。”
原来关则宁写书信给酆州侯讲明联手之事时,酆州侯也写了封书信作答复,而这封回书关则宁一直保留,进来他研读酆州侯的书信,拆解酆州侯的字划,不停模仿,已经做到以假乱真,更难的是仅凭一封回书和与酆州侯这段时间的交流他竟可以将酆州侯写书的口吻模仿的一般无二,故此关则宁写了这封以假乱真之书迷惑他们。
加之关则宁一番谦逊之态向他们请教,伪装之情做的极妙,即便这封书信是假的也可以与他无关,更何况书信中的事事关关则宁与酆州侯的信约所以他们更不敢轻易怀疑此事的真假。关则宁知道他们当中最具学识的便是这柳先生,只要让他相信了那其他人也就自然会相信了,泼墨下笔如刀剑,杀人无情了无痕。关则宁江湖阅历颇丰,人又老奸巨猾,更有雄才伟略,绝不是那年轻后辈所能匹及的。
柳先生看见关则宁满脸犹豫,道:“丞相莫不是在为此事犯愁吗?”
关则宁道:“这,我的确是见过了昌州侯,但是我与侯爷之间的信约也是坐实的,我岂敢背信弃约。”
一根仙道:“丞相说的是。”
关则宁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面露为难之色道:“只是这杀昌州侯之事我可真的是……他可不比朝堂上处理的公事,我……”
柳先生听着关则宁之言,道:“这的确不是件小事,可比处理朝堂之事难,但是丞相我们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关则宁道:“如何助我?”
柳先生道:“在下冒昧相问,丞相为何见昌州侯?”
关则宁心中想道:“他既然如此相问一定有原因,我该怎么回答呢?”
关则宁想了想道:“实不相瞒,我在这原州城内也有些耳目,他们进来探得消息说是昌州侯到了,而且就住在他曾经住过的地方,说来惭愧,这几日不见酆州侯的影子,我以为侯爷他……唉……,只是这天下无主久矣,国怎能一日无主,我每日都为这朝堂之事担忧所以我就……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