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翥刚想开口,只听从楼上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女人的声音,她的声音清脆如铃,柔和如水,柔声道:“二位公子稍安勿躁。”
龙夜怀眼睛不离许翥半寸,道:“单闻姑娘那如清水流过般的声音火气就消下去大半,想必姑娘一定是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
那女人缓缓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果然容颜姣好,身姿婀娜,龙夜怀依然死死地盯着许翥,道:“敢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道:“小女子姓莫,名雨愁,公子你不曾看小女子一眼又怎知小女子好不好看呢?”
龙夜怀道:“莫使闲家雨中愁,声出悦耳抚人心。姑娘一定是位美人喽。”
莫雨愁微笑道:“公子闻声识人的功夫果真不赖。”
龙夜怀道:“你们家主人相见我们吗?”
莫雨愁道:“二位公子楼上请。”
许翥也笑着道:“二位公子请。”
龙凉思、龙夜怀一起走到楼上,他们被带到一间屋子中,屋中内饰皆称得上是极品,雕百鸟朝凤梁,画锦鱼游水柱,檀香木案椅,珠帘卷雨床,温暖生香,沁人心脾。
莫雨愁道:“公子,他们来了。”
那位慕雨愁口中的公子散落着头发,上身只披一件纱衣,露出坚实雪白的胸膛,从床上坐了起来,床上的侍女掀开珠帘,看向龙凉思、龙夜怀。
龙凉思、龙夜怀向他拱手施礼,龙凉思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那位公子道:“姓曾,名凡,你们找我何事?”
龙凉思道:“公子,我听说你这里藏着一条龙?”
曾凡道:“哦?是何龙?是业龙还是真龙呢?”
龙夜怀道:“业龙还配我们来吗?”
曾凡道:“那谁是真龙?”
龙凉思道:“昌州侯。”
曾凡眉头微微一皱道:“谁是昌州侯?我不认识。”又看向身边的人问道:“昌州侯来过吗?”
慕雨愁道:“从未听说过哪位侯爷到我们这里来过。”
许翥道:“在下也从未听过。”
曾凡看向龙凉思、龙夜怀道:“如何?”
龙凉思道:“我们是来帮助他的。”
曾凡道:“你想帮助昌州侯只管去帮他好了,何必赖在这里不走,我们这里没有什么昌州侯。”
龙夜怀道:“公子可听说过楔。”
曾凡摇摇头道:“不曾耳闻,你们别耽误我寻鱼水之欢了,雨愁送客。”
莫雨愁道:“是。”
看着龙凉思、龙夜怀道:“看着两位如此俊俏的公子,我还真不忍心赶你们走,如果你们还不想走,我请二位公子喝一杯如何?”
龙夜怀道:“大哥。”
龙凉思从后腰处拔出不尺,龙夜怀也从后腰处拔出不尺,莫雨愁道:“二位公子,你们最好不要胡来。”
许翥也取来一柄长剑,道:“最好不要胡来。”
龙凉思、龙夜怀也不再搭话,杀向曾凡。慕雨愁、许翥分别挡在曾凡的床前,四人杀到一处,屋内兵刃相交之声如连绵细雨不断,曾凡只在床上与侍女温存丝毫不管这场厮杀。
慕雨愁一柄软剑在手,如一条口吐信子的长蛇,剑身随意扭转。龙夜怀一柄不尺剑,单守不攻,守如坚盾,功不可破。
许翥一柄长剑在手,招式狠辣犀利,丝毫不给龙凉思留有可趁之机。龙凉思一柄不尺剑,反手执剑,攻守有道。
慕雨愁一剑刺出,龙夜怀看准时机左手双指夹住她的软剑手腕一番将她的软剑锁在身体左侧,慕雨愁内力远不如龙夜怀,软剑无法在抽出去,龙夜怀右手不尺在手掌中转了一圈,他正手握剑,斩向慕雨愁右手腕。慕雨愁弃剑保腕,龙夜怀顺势将软剑飞了出去,软剑钉到远处的柱子上竟莫入一寸,接着他挥剑斩向慕雨愁,慕雨愁手中无兵刃连连后退,龙夜怀身转半圈,飞起一脚将慕雨愁踹了出去。慕雨愁摔倒在地紧忙起身时一柄剑冷冷地贴在她的脖颈,慕雨愁便不再动了。
许翥见到慕雨愁被打飞出去,心中一惊,剑法之中显出一个极小的破绽,龙凉思借机将许翥手中的长剑打飞了出去,飞身一脚将许翥踹飞出去,一柄剑也冷冷地抵在他的咽喉处,许翥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曾凡听到屋子中没了声音,起身转头看到他的两个手下已经皆被制服,大骂道:“废物,一群废物。”
说着便走下床来,赤脚走到桌案前,一屁股坐了下去,道:“两位来自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