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之时,他又来到了那处高地,仔细想着张将军那夜给他讲的那番话,默默地发呆。金剑侠走了过来道:“又在想什么?”
白景祥道:“张将军那夜给我讲的话,让我现在觉得是张将军他自己没有想开。”
金剑侠道:“张将军给你讲的话我听到了,他说的没错。张将军并没有想不开,张将军军伍一生,有功便领,有过便罚,张将军上不愧天,下不愧地,中不愧兵卒,真正将情义放在了心上。他坦坦荡荡,直面生死,连死都不怕,他会有所纠结吗?张将军虽死而气犹存,张将军之境界高我等几筹,他是在交给我们什么叫担当,什么叫责任。”
白景祥道:“经大伯一提点我到明细很多了,多谢大伯解惑!”
金剑侠道:“你虽然有时待人接物很成熟稳重,但是毕竟是年轻,有些事情总是慢慢才明白的,回去吧,早些休息。”
白景祥道:“大伯,你先回,我一会儿就回。”又独自待了片刻,白景祥回大帐之时,看到徐中年帐内灯火通明,于是来到徐中年帐内,看见徐中年将军在挑灯夜读,徐中年抬头看到白景祥来了,起身施礼道:“少侯爷来了!”徐中年似乎已经对这位小将军心生敬佩之情。
白景祥道:“打扰徐将军了。”
徐中年道:“有什么事情吗?”
白景祥道:“徐将军,这张将军一定要死吗?”
徐中年道:“军令状在此,如何不死?”
白景祥道:“如此一员大将就此陨落,岂不是国家之悲。”
徐中年道:“错,英雄死其魂犹在,无人愿做英雄才是真正的国之悲。张将军死而无憾,何来可悲?”
白景祥道:“这?”一时间无言以对。
徐中年道:“不止张将军,还有我许许多多的士兵,他们所有人的死都是在告诉敌人,就算他死了也会有人来继续替他做生前所做之事。”
白景祥道:“张将军活着难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徐中年道:“战争就会有死亡,方式有很多。法令严明,谁可特立独行?张将军让我于敌军阵前将其斩首,目的就是震慑南越队,让他们知道我之军威,我军之志。”
白景祥道:“不愧是军伍中所称赞的儒将军,如此当时还能有这般心境,非常人莫能及。”
徐中年道:“我听说了,少侯爷在阵前更是骁勇,我如今对少侯爷是刮目相看。”
白景祥道:“将军美赞!我还以为……”
徐中年道:“你还以为我以为你是来监视我的?”
白景祥道:“这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将军已经挑明,笑道:“少侯爷放心,如今天下内忧外患,你身份特殊又是在特殊时候到此历练,我怀疑你在所难免,甚至……,算了不提也罢,见你今日表现我徐某甚是钦佩,自古英雄出少年呐!”
白景祥心中吃了一惊,因为他担心徐中年会怀疑到此次南越国进兵与他或者他父亲澧州侯有关,只是徐中年没有说下去,他也不便再问,只好将此篇翻过了!白景祥问道:“徐将军接下来作何打算?”
徐中年道:“守,如今既有内忧又有外患,内忧不除外患难除,只便固守!”
白景祥道:“若是我们起先固守是不是也不会如此”
徐中年道:“不,你们当初做的没错,我若有十万大军且与敌军兵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我也会打,因为只有打服了敌人,他才会真正惧怕你。只不过你们中了敌人的计了,否则,这场战争未必你们会败,敌人的计策实在是高明,防不胜防!”
白景祥道:“的确高明,用心可见一斑。”
徐中年道:“不知道少侯爷接下来作何打算?”
白景祥道:“南天门一日不收复,我便一日不离开,从今日起我便是徐将军的兵了!”
徐中年道:“不怕死?”
白景祥道:“有何惧哉?
”徐中年大笑道:“好,如此我又得一员猛将!”白景祥辞了徐中年自回帐中。
在这南天门,两军二足鼎立之势固然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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