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难眠,白景祥一人来到一处高地,独自坐着惆怅,眼见生时逢混沌,少年英雄苦难为。张将军来到白景祥身边道:“我听说你师傅是个很不错的人?”
白景祥道:“我师傅江湖人称‘枪之圣者’。”
张将军道:“柯程是吧!”
白景祥道:“将军如何知道?”
张将军道:“我从军前也在江湖上混过,年少游侠,走马江湖,快意恩仇,曾听过他的名号。”
白景祥道:“将军果然是个有故事的人,那又为何从了军呢?”
张将军道:“从军正身名,报国家安黎庶,匡扶正义。”
白景祥看着张将军,张将军看着白景祥用特别的眼神看着他,道:“我说的是真的,不然我舍身忘死图什么?”
白景祥道:“将军有经天纬地之才,有匡扶乾坤之志;文韬武略,用兵如神;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张将军道:“败军之将何敢言勇,你别说那风凉话。”此时二人就像老朋友在诉说自己多年来的经历一般。
白景祥认真道:“景祥怎敢羞辱将军,景祥心中自是佩服将军还来不及呢!胜败乃兵家常事,智者千虑还有一失,这算不得甚么?”
张将军道:“你我坦荡直言就好,莫用这些话来苦劝我,我已身经百战见惯了生死,所以你不用说我也懂的。”
白景祥长叹一声!张将军道:“好好少年郎叹甚么气。”
白景祥道:“仅此几日十万人就这样没了!”
张将军道:“我就知道你心中难以放下,特来此与你宽心!你很年轻,自是没见过多少生死,对于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难以忘怀说明你是个心地纯善之人,感怀缅伤皆在情理之中。我不及你师傅柯程前辈,但是我今夜要教给你的,你要好好悟。”
白景祥道:“景祥愿听将军教诲!”
张将军道:“生活的本质就没有真正的潇洒快活,若想追求潇洒快活,须当自己苦中求乐;人情冷暖,均依本分,所以不要抱怨别人对你的视之不理;世间事没有甚么是不可能发生的,你可以闻所未闻,但是绝不可以惊怪失寸。你且记下!对于死去的众兄弟,生时我们相互照顾,情如手足,已然尽了本分,所以不要再为他们难过了!这不是狠心,而是自救,生死离别在这战场上总是发生,如果你自己解不开这些心结迟早会疯掉,到时莫说保家卫国,连自己都救不了!兄弟当是兄弟,生时尽欢,死而不惧,深埋吾心,天地相遇。接下来不知道还有多少场战争,你若还想再这军营中待下去,就要放下你心中的包袱!”
白景祥沉默良久,起身而立向张将军拱手施礼,道:“承蒙将军教诲,我自不负凌云志,一枪挑尽天下雄。”
张将军道:“好,男儿不负凌云志,当属人间第一流。”
这时,金剑侠、银刀客、铁面生、胖头陀过来了,胖头陀道:“你们两个人的对话,我都偷听到了!”金
剑侠道:“张将军、景祥老弟并非我等特意偷听,因为你们谈话声太过响亮!”
张将军道:“容你们偷听,也容我告密。少侯爷,你师傅柯程其实是这四位的结义兄弟。”说罢便潇洒离开了。
白景祥大吃一惊道:“这……这……这……”
金剑侠道:“莫要吃惊,告诉你也无妨,你师傅死了!”
白景祥听后倒退两步,道:“师傅只告诉我,他教了我十几年的枪法,教的烦了要到江湖上散心去,这……”
胖头陀看到白景祥的反应,又看看金剑侠,最后又看看走远的张将军,道:“这张将军在这节骨眼儿上提这话做甚么?大哥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这般直白干甚么,这娃娃三番两次接受刺激哪能受得了!”
金剑侠并未理会胖头陀,对白景祥道:“这是事实,痛苦没有人能替你承受,早知道晚知道都要知道,你若明白了张将军的教诲,就要知道世事无常,勇敢的接受它。”
白景祥道:“我师傅怎么死的?”
金剑侠道:“身生顽疾不治而亡!”
白景祥两行清泪留下来了,跪在天地间向远方磕了三头。金剑侠道:“你师傅临终交代,你有一劫,非我等难以渡你,他不用你有甚么大作为,只是这杆龙凤枪非君子不可用。”
胖头陀道:“景祥老弟,你知道啥叫君子吗?”
银刀客白了胖头陀一眼,道:“你是君子吗?”
胖头陀道:“俺是头陀,俺只管杀人不管埋,哪称得上是君子!”
铁面生冷冷地道:“闭嘴!”
胖头陀道:“四哥说的是!”
白景祥起身道:“四位是师傅的结义兄弟,景祥还怎敢同四位前辈以兄弟辈分而论,只是我不知该如何称呼四位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