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毓弘说道:“无妨,有伯涛兄与我一同前去,还有一众江湖高手跟随,你不用担心。”
巴戟天说道:“也罢,公子行事要万分小心。”
酆州侯白毓弘率众人巧作打扮,扮作一行商人模样,昼夜兼程不出数日将到原州城。
酆州侯行至半路碰上了一行很特殊的行人,各个身佩宝剑,锦罗玉袍,一看就知道绝非寻常之辈。白毓弘对众人说道:“这群人来者不善,指不定是我哪位哥哥的先锋军。早打晚打都是打,不如趁早送他们见阎王,让他们好好托生,下辈子别遇我白毓弘。”
其中有人道:“公子作何安排?”
陆伯涛说道:“万一他们只是过路人呢?”
白毓弘阴狠着脸色说道:“伯涛兄,我天性嗜杀这走在半路上杀几个人有什么不可?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你看着就好了,我等就可了结此事。”
陆伯涛说道:“我只管他们伤不了你。”
白毓弘说道:“死脑筋。”
白毓弘又对众人说道:“通往原州之路不止一条,既然他们与我有缘挑了相同的路,让他们来时有路去无门,我们先行到前面林子中埋伏他们。”众人应声而去,他们摆好阵势撒开网只等鱼儿入网。
正值四月天气,树虽高却叶未生满,若枝繁叶茂时可隐天蔽日,现在是一棵棵光秃秃的树,树枝也光秃秃的,白毓弘等人找了藏身地方。
果真如白毓弘所料,那行人欲传林而行。经过密林时,忽觉周围有杀气,他们按剑而立,环顾四周,谨慎提防。
周围的树梢上飞身落下五六个黑衣人,各个手持奇门利刃,他们做好御敌之势,拔出长剑,抬头向上看去。忽然四周传来强弓发弩的声音,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原来白毓弘早就吩咐了人在他们路过的附近让人分上下四周埋伏,只待他们凝神防上面的敌人时,便让四周人用强弓箭弩射杀他们。
那行人果然中计,疏忽防备周围,纵使武功高强,也难敌这么多的箭矢飞射,有些人身重数箭气绝身亡,有些人身上中了一箭血流不止仍在强硬撑着,也有极少的人没有中箭。那群人中为首之人不停挥舞手中剑斩掉飞来的箭矢。
一波箭矢射毕,那五六个人也落到了地上,又有埋伏在旁的人现身。一众江湖高手,篡杀不断,鲜血横飞,血染枯枝败叶,人入鬼门地狱。无命求神拜佛,只信手中利剑。
一通乱杀,从一棵树后走出一个人来,手掌利剑,和颜悦色。站定,右手持剑柄,左手捻剑刃,毫不在乎地说道:“都撤回来吧!”十几个黑衣人应声而退纷纷落到一旁,形成一个大圈子将那群人当作受死的羊一样圈住。
那行人中为首地说道:“我们与阁下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埋伏我们?”
白毓弘依然低头把玩着手中的剑,突然身形一冲,化作一道残影,一柄利剑直没入那行人中,那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毓弘又站在了原地,剑尖滴血。
那行人中有人开口道:“这身法好快。”旁边有几人应着他的话应声倒地,均被一剑刺穿心脏,那人沉着声又说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实是劲敌。”
白毓弘说道:“你们认得我吗?不过我认得你们。”那行人中为首的人知道此人就是白毓弘,因为他曾虽曲州侯到皇城觐见时见过他。现在他只能装作不忍识的样子,强压心头怒火说道:“阁下武功高强不知胜我们多少,既认得我们,何不告知我们究竟所犯何罪,就算死也让我们死个明白。”
白毓弘说道:“你们此番去的是原州城对吗?”
这群人正是正是曲州侯麾下进卫,为首的人姓高,名岩,高岩听到白毓弘这样说,心中以为他们的行踪依然败露,但是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儿,打死不承认,就算你诈我,我也不作理会,只管装傻充楞。高岩说道:“这位公子,你这就不讲道理了,这天下之大,我们去哪里不行,还需要你管着我们吗?也没有人说我们不能去原州。”
白毓弘说道:“伶牙俐齿,本侯今日就想杀人,承不承认都难免一死,安息吧!”说罢手一挥,围在一旁的人手持利刃向高岩等人冲去。战不将时,他们那群人被杀的只剩三人还遍体鳞伤。就在这三人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从来路处走来一个人,庞眉皓发,素衣长袍,面容可掬,腰间别着一个酒葫芦,身形斗转,来到这群人中间,将所有黑衣人身上点了穴用掌拍开救下了高岩三人。
所有黑衣人正专心杀高岩等人却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被点了穴都只好退到远处解穴。
白毓弘早就看到这个老者了,本想出手阻拦却没想到老者先他一步给高岩等人解了生死围,于是就问道:“阁下是什么人?”
老者笑嘻嘻地说道:“公子啊,老夫姓余名彦臣,向来喜欢管闲事,所以出手救下这几位陌生朋友。”
旁边的江湖人吃了一惊,陆伯涛也从树后面走了出来,白毓弘却不以为意,接着说道:“坏人你也救吗?”
高岩急说道:“老先生,这位公子将我们认错了人,杀了我们好多弟兄,我恨不能报仇雪恨。”
余彦臣听他说完,看着白毓弘说道:“我只救人,不论男人、女人、好人、坏人。”
白毓弘擎剑欲出之时,被陆伯涛一把按住肩膀,低声说道:“别动。”
陆伯涛走向前,说道:“酒来无香飘四家,风过有痕剑无名。你是风剑余彦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