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小丸问道:“公子接下来要做什么?”
楚山河道:“你先放下监视百官的任务,密查原州城内势力,查到了到原州郊外的住处寻我。”
鱼小丸道:“这任务似乎有些难。”
楚山河道:“在原州城内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如水一样清白透彻,更没有一个人能做到自己是无辜的存在,你在原州城内待了这么久还没融入进去吗?”
鱼小丸道:“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到是真的容易。”
楚山河苦笑了一声道:“小丸,你的能力我还是了解的,就算办砸了我也不怪你,尽力而为。”
鱼小丸辞了楚山河就去安排了!留下楚山河一人看着这大大的原州城,一眼望去就可看到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自言自语道:“这集天下大权于一处之地可真是富丽堂皇,怪不得总是让人趋之若鹜。”
他转身骑马向原州郊外奔去。没有人注意他,虽然在这原州没有透明的人,但总有能够将自己染得如墨般黑的人,没人能看清他们的真正颜色。故没有人会因为一些陌生的面孔出现而感到奇怪,因此他交给鱼小丸的任务太难了,要在这原州城内查寻此事若没有强大的关系网做起来好似燕雀效大鹏扶摇直上九万里。可她是鱼小丸,看似弱不禁风、小家碧玉般的姑娘,自幼浪迹江湖深谙生存之道,机缘巧合结识楚山河,做了楚山河的隐卫之一,其才华实力非等闲之辈可比。说白了,原州城也是这江湖一角,所以江湖人做事自有江湖人的办法。
澧州侯白若霄的人洪卢、颜回绾同一路随行的江湖人共一十一个人领命做先锋,他们遵照澧州侯的指示随机而动。他们一十一个人来到原州城内寻得一处客栈容身,他们脚程很快已经在原州城内待了多日了,他们也探听到皇子被暗杀的消息,并将消息传给了远在澧州的白若霄。
洪卢对颜回绾道:“颜先生,此事对我们侯爷而言可是难得的好事。“
颜回绾道:“对侯爷讲的确是好事一桩,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是其他侯爷的人做的。既然他们做了,那在旁人眼里,就似天下乌鸦一般黑无异于也给我们泼了盆脏水。”
洪卢道:“先生所言极是,不过在洪卢看来这都无关紧要,只要是对侯爷有益的事情洪卢自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颜回绾道:“我等承蒙侯爷青睐,招为门客享荣华富贵。势必想侯爷之所想,忧侯爷之所忧,竭尽心力为侯爷所思所虑。”
洪卢连同众江湖人纷纷赞道:“颜先生所言极是!我等誓死以报侯爷之恩。”
颜回绾道:“如今皇子还剩下一位,这不仅对我们有利也对其它人有利。皇帝生前未立皇子,皇位是哪个皇子都可以坐,死一个就少了一份威胁,固然是好事。事无绝对,大皇子白启兴还活着就说明有人对他很是看重,所以他才是侯爷最大的威胁。”
洪卢道:“不如我们出手了结了他?”
颜回绾道:“不急,你有想杀他的想法就说明别人也有想杀他的想法,我们等等,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更好!”
洪卢道:“先生所言甚善!”
黑夜将至,百顺侯身穿夜行衣内穿软甲,坐于厅堂喝茶。
管家走进来道:“侯爷,您找我?”
百顺侯道:“管叔,白启兴就交给你了!”
管家道:“侯爷放心,老奴尽力便是。”
百顺侯道:“管叔你不要这样说,我从未拿你当过外人,你不必如此!”
管家说道:“我知道了,既然侯爷未拿我当作外人那就答应我行事要小心,诸侯手下的人,绝非等闲之辈,请侯爷平安回来。”
百顺侯道:“三教九流当然都有,管叔大可放心,你且去义王府等我消息吧!”
百顺侯依然静静地喝着茶,又过了一个时辰,夜更深了,皇城内乃至原州城内只有巡逻的士兵。百顺侯避过巡逻的士兵,来到一家客栈聚客来。这客栈规模不大,百顺侯不走正门,由后院潜入,他施展轻功一蹬墙壁便跨跃过去。来到客栈的后院,从后院来到后堂,只见一间屋子灯火通明一个老板正坐在屋子里打着算盘。
百顺侯推门而入,那老板头也不抬依然打着算盘道:“燕不落无名之家。”
百顺侯回道:“人不入无路之门。”
老板推开算盘取出一封信双指夹住飞向百顺侯,百顺侯出手极快,双指夹住拆开来看罢,将信又回给老板,老板双指夹住。
百顺侯转身欲走问道:“可懂规矩否?”
老板将信送到火烛上燃尽道:“守规矩办事。”
百顺侯就出了门来,走到一间上等客房门前,轻轻地推门而入,屋中正如老板所说住店的人都还没有回来,他就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着。
过了好久,百顺侯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知道人来了。住店的人推开门就进去了,正在点蜡烛之时忽觉身后有股劲风袭来,连忙要拔剑,却已经来不及了,可屋中很黑,他还没完全适应黑暗,只好运起内力凭着感觉出掌,两个人交上了手。
住店的人姓廖,名开先,昌州侯白玉裴的人。百顺侯占据天时地利,出掌极快,廖开先听着百顺侯出掌的风声判断方位出手格挡,奈何百顺侯强力逼迫,故出手多被压制。廖开先判断对手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于是道:“阁下今日来杀我能否让我死个明白?”
百顺侯道:“好,就让你死个明白,澧州侯雄心大志,名满天下,挡路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