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央明显不打算这么好说话,一把把人扯了进去,带上了二楼,“话说你什么时候把那一星期补回来?不如就今天开始吧,过完这个晚上我算你一天。”
迟君雪明显不会被这个条件吸引,正直的要命的人既然要补就肯定补足一星期给他,免得被人说占小便宜。“不要,快点把东西拿给我,我都饿一天了。”
死皮赖脸一向不是凌央的风格,但当他认真地打量着迟君雪的时候不难发现迟君雪的话不是抗拒,就是不想占他便宜而已。既然如此,也不说什么到客厅的柜子里拿出了好几个袋子的补品,清一色的外国货。“里边有一叠纸,是任熙远翻译过来的药的用量和注意事项,别弄丢了。”
迟君雪拿过来看了一下,不大明白地挠头,“都分手了不是吗,干嘛还要费这功夫?”
在她看来分手就得想除草那样,连根拔起,唧唧歪歪的不嫌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么?
“你这个脑袋估计一辈子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某些人对一段爱恋如此执着。”凌央算是把迟君雪这个人看清了,直白坦率,想法透彻,一根筋的不会拐弯,是那种跑到死胡同遇上墙也是用力钻过去而不会想着翻过去的人。
“干嘛要执着?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努力过了就算了,哪来那么多时间浪费。”迟君雪没抬头,数了数盒子里的东西,真的超多。感觉凌央一直盯着自己看,不解了,“干嘛,突然崇拜我了……喂……”
你说本来暧昧不清的两个人突然唇舌交缠就有的说,但是她跟凌央水火不容的两个人怎么常常亲一块去了?就算是猪,你要亲还得问个意见是不是,随时随地随便来还真当我是多动能充气娃娃啊?
迟君雪被吻的瞬间当机的脑袋恢复过来之后抽起几袋子的药就攻击凌央,“凌央,我今天在这里埋了你,王八蛋!”
凌央似乎被迟君雪的声音吓到,神色一瞬间暗淡落寞,迟君雪在那一个闪神里被一个雷劈中,顿悟了。
他刚刚把她当成了别人。
不顿悟还好,一顿悟杀人毁尸的冲动就越发强烈,直接粗暴地上去就是一拳。
凌央不可能那么简单地站在那挨打,但这事着实是他脑袋抽筋了。“我道歉,别动手了!”
鉴于对凌央的信用评价极低的记录,迟君雪果断不停手,凌央真不想跟她打,利落地下楼了。
战场逃兵,那是一大耻辱,秉着不让凌央逃掉的原则,迟君雪果断而迅速地追了出去,然后在楼梯转角处一个飞扑——两个人齐齐扑街!
什么叫做痛?无端端滚了十几级楼梯弄到脚那种让你想立刻悬梁自尽的尖锐才叫做痛。凌央现在才发觉不久前挨的那两拳简直是蚊子的叮咬,不痛不痒。想想那种得了盲肠炎般能让人脸色发青的痛,就大概能体会他现在的感觉了。而且被迟君雪压着,五脏六腑似乎都变形了。
迟君雪这个不思量后果的飞扑者同样没好到哪,虽然身上有了凌央这个人肉垫子,没怎么受伤,可是这脚,又华丽丽地扭到了。
在集训期间就经常扭到,不会废了吧?迟君雪爬起来坐在最后一级楼梯揉着脚,完全把凌央这个重伤户忘记了。
“迟君雪,你的杀伤力比5000万当量的核弹还恐怖。”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但血是他的血,尸体是他的尸体,跟别人半毛钱关系没有。
迟君雪这才想起地上来躺着个人,不过一点过去扶他起来的意思没有。凌央也觉得不能依靠这个人,等缓过来了才慢慢站了起来,感觉全身都没一个地方正常的。
凌央这辈子最窝囊最难看的模样全被迟君雪看光了,就算那张脸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那么帅。神色依旧很淡定,可是摔着碰着这种事百年难得一遇。偏偏遇上迟君雪这个大神之后十日一下摔,一月一大摔。他怀疑智商就是这么被拉低的水平的。
“迟君雪,拿完药了,立刻滚。”凌央坐下来拼命压着怒火。
迟君雪嗤了一声,抄起那几个袋子一瘸一瘸就往外走,末了还在关上门之前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我决定了,明天就过来上班!”
凌央直觉迟君雪是想趁他病要他命,而他的直觉比女人的第六感还准。因为第二天迟君雪八点钟准时到了。
迟君雪,没想到凌央伤得比她还重,右脚打上了石膏,走起路来有点不方便。虽然她现在还有有点隐隐作痛,走路有点歪扭,但比起凌央,就是受伤和伤成植物人的区别。
其实迟君雪的本心不在于看凌央伤得有多疯狂,来上班的目的就在于他现在身体不利索,折腾不了她罢了。因为脚受伤的原因,一向极其注重容貌着装的凌央当然不肯能拄着拐杖会公司,理所当然地就在家里干起了公务。那一堆的文件是秘书昨晚在他从医院回来之后带过来的。
凌央这次没有把保姆和司机抄了,所以不用做家务,唯一的任务就是找个角落坐着,等他有事喊自己再应一声。
但奇怪的是,凌央一个早上都没有吭声,一直皱着眉头翻最近一个官司的文件档案,那些乱七八糟的文件把整个书桌都占了,迟君雪在门外看着经常听到文件掉地的声音。
不过不得不承认,凌央认真起来真的是个非常帅气有魅力的男人,如果这个人性格不是这么烂的话。
迟君雪在外边看得睡意连连,迟慕雪现在已经高三,搬到学校住校去了,莫寒凤一个人在家闲的发慌,昨晚死活不让她睡觉,非要一起看完那部根本不恐怖的恐怖片,三点多了才沾上床。
凌央瞥了她一眼,拿起一个文件丢了过去,迟君雪眼明手快接住了,“干嘛啊?”
“有空就帮我看看,那是一份口供,对照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凌央对待工作向来认真,现在说起话来都是正经八百的。
迟君雪最烦文字性的东西,但还是翻开一点点慢慢地看过去。厚厚的一叠供词描述了被告人弓虽。女干杀人的整一个过程,但里边有很多东西是相互矛盾的。
比如03年的留下来的口供里,被告人说当时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