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央突然笑得邪魅,“迟君雪,认个输,我立马给你放假!”
“认什么输……”迟君雪灵光一闪,气得冒烟。这家伙一切的阴谋就是想让自己认输,她可没忘记那个打赌。“做梦!”
“那你今年就在梦中回家过年吧!”
迟君雪毫不犹豫地上前想掐死他,但凌央闪的很快。有一段时间没有动手的两个人在偌大的厅里拉开架势,剑拔弩张,一场对决一触即发。
“你就这么想回去过年?”
“想,当然想!”当兵的时候没有一个年事不想回家的,但那时候身不由己,现在自由了,自然想回去一家人团团圆圆。
虽然莫寒凤已经领着迟慕雪会乡下了,临走之前也没问她会不会放假回来,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但是,那是真的想,那个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应该回去看看了。
凌央收起了那副故意气人的嘴脸,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硬纸盒丢了过去,“滚吧,大过年还见到你,我怕我会有自杀的心。”
迟君雪没想到这人变脸那么快,但实在说不出什么感激的话来,“祝你现年期间寻仇不断,被寻仇!”
凌央抱胸看着她利落地换鞋拿钥匙,笑得奸诈,“我也祝你新年期间打扰不断,被打扰!”
其实凌央不是一个幼稚的人,但熟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跟迟君雪相处多了,智商都能被杀死不少,可仅仅在迟君雪面前,不,应该说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是那样。
在别人眼里,他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形象丝毫没有折损。跟迟君雪相处是减压的好方法,不需要算计不需要满腹诡计忧心忡忡,想干嘛干嘛。
不过这段时间狩猎的时间少了,得找个美人陪自己过年才行。凌央这么想就会这么做,晚上在本宅吃完饭就出去钓孤单的美人了。
但迟君雪比较糟糕,因为车票买的晚,下午五点多了才坐上了回乡的车,一路奔波,风尘仆仆,终于在晚上八点杀回了家。
“哎呀,你怎么回来了?”莫寒凤惊讶地看着大冷天穿的异常的薄的迟君雪惊讶道,手里拿着三副碗筷。
“团圆饭吃了吗?”
“正准备吃,你,去洗手,不然别吃饭!”莫寒凤把做到饭桌边的迟君雪揪了起来,吩咐笑的柔和的迟慕雪把汤端出来。
“姐,老妈在门口盯了老半天呢,看你回来就杀进来那碗筷,这些菜都热了好几遍了。”迟慕雪对着在厨房洗手迟君雪笑的诡异,但眼神很柔和。
迟君雪愣住,随即不自在地挠挠头,也没说什么,但一顿饭吃得异常开心。
莫寒凤做了很多菜,其中大部分都是她爱吃的。这个一向不知眼泪为何物的女汉子第一次有了感动到哭的错觉。莫寒凤看着一筷子敲了过去,“大过年的,泪眼婆娑的干嘛呢!”
迟君雪摸了一下脑袋,心塞。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无爱啊!
农村过年到村张灯结彩,鞭炮声从凌晨响到第二天中午,迟君雪几年没回来,半夜去上香差点被挤成纸片。不得不感叹村里现在人高马壮,人丁兴旺,祠堂里也香火鼎盛。
但凌央真的不是盖的,这个年她还真一直被打扰,先不说凌央每天早早的一个不说话的电话,就是那一堆的同学就已经让她头皮发麻了。
从小学的到初中再到高中,各种同学聚会连番轰炸,莫寒凤现在是看到她出去就想拿锅铲拍她,过个年都不能好好在家里陪家人,确实不大好。所以年初四搞定上午的聚会之后就决心留在家里了。陪莫寒凤用猪肉做酒糟子,整个过程做的干净利落。莫寒凤虽不说什么,但明显挺高兴的。
可是凌央这挨天杀的晚餐还没吃完就打了电话过来,“再不说话我回去活埋了你!”这几天打电话吵醒她又不说话的人简直可恶到了极点。
“看来这年过的不错啊,该回了上班了吧?”
“啥!”放假的时候凌央没说放到什么时候,迟君雪就默认地以为初八上班了。“明天?”
“对,我感觉我最近的人身安全收到严重威胁,所以,明天就回来吧。”
迟君雪本想跟他讨价还价,但实在不想大过年地跟他吵,“如果不是真的话,我就让你天天被威胁。”
电话那头的人笑得真挚!
第二天迟君雪万般不愿但还是拿着一堆的特产杀回 S城,因为车太早,到了家还不到十点,就打电话把张雨宁约了出来,准备把特产带给她。
迟君雪在咖啡店见到她的时候差点被吓到,因为那一身的衣服太夸张了。她这体魄好到没边的人在这样的大雪天也不过一个短袖,一个薄毛衣,一件外套。两人相比之下,一个臃肿成了胖子,一个单薄成了稿纸,但明显前者更冷些。
“姐,真有那么冷啊?”
张雨宁这个如今表情丰富了许多的人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身体哪有你那么好。”
“姐,给你的!”迟君雪嘻嘻地笑了一下,高兴地把一袋东西递给了张雨宁,“是家乡的竹笋,我妈叫我拿过来给你的!”
说着还甜甜地抿了一口咖啡,然后猝不及防地尽数吐了出来,急躁了,“去,连个咖啡都欺负我!”
“怎么了?很烫吗?”张雨宁递给她一杯凉水,看看袋子里的东西,笑了出来。“对了,你怎么回来那么早?”
迟君雪一脸的喜悦变成一脸的不悦,“那变态说他最近生命面临严重威胁,叫我回来早点。卧槽他的,人品那么差,仇家不多才有鬼!”
迟君雪性情耿直,骂起人来还真的一点不含糊,女汉子本性尽显。但能让她这样称呼自己的雇主,可见那人品质差成了什么样,张雨宁这时候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