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彤刚想拒绝,却不料靳风先说道:“也好,先到景仁宫去吧。”
萧烈眼中透出一抹欣赏,回头吩咐道:“乌恩奇,你先回去,告诉巴图先不要轻举妄动。”
乌恩奇虽然有些不解,却因为习惯了对主子惟命是从,右手扣左胸行礼后就飞快的离开了洗心阁。
靳风细心的将一切恢复原状,两男一女就这么轻车熟路的回到了程羽彤的景仁宫。冰雁仍旧在榻上睡的人事不省。
程羽彤一把扯去萧烈的面罩,“带这玩意儿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我认出来。”
萧烈挑高了浓眉,“这说明你心里有我,别人可认不出来!”
真是!程羽彤忙拉住靳风的手,“你以为我们的感情这么容易就被你挑拨成功?”
“你不是吧,”萧烈捧心嗟叹,“你伤了我的心!”
“肉麻!”
靳风好笑的拉开程羽彤——她的纤纤玉指已经点到了堂堂黎国皇太子的鼻尖上了!
“特穆尔殿下!”靳风抱拳道。
萧烈也神色一整,同样抱拳道:“阁下好眼力,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切!”程羽彤撇撇嘴,“拿腔拿调的真做作!”
“在下靳风,原是无名之辈。”
萧烈脸色狐疑,显然是他并未听过靳风的名字,但是他显露出来的身手却说明他绝不是泛泛之辈。
程羽彤皱眉道:“你不是叫萧烈么?什么时候改特穆尔了,又不好听!”
“萧烈是我在中原的名字,特穆尔是我的本名,意为坚强如铁,怎么不好听了。”萧烈回答之余也不忘反击。
“哼,非我族类,其心必诛!”程羽彤存心刺激他。
谁知萧烈这会儿顾不上搭理她,只丢给程羽彤一个“懒得跟你一般见识”的眼神,又向靳风道:“靳兄可否让我看看你们找到的东西?”
“好!”靳风点点头,示意程羽彤将纽扣给他。
萧烈神情讶异,“这纽扣……难道是皇族中人亲自出手的?”
程羽彤连忙又向那纽扣看去,这里光线比洗心阁强多了,可以清楚的看出这粒纽扣做工非常精细,那红色的锦缎在灯下闪着柔和的光,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外面的包金……好像是纯金的!
靳风并不忙回答问题,又将那纽扣还给程羽彤,道:“不知殿下是否已经做出决定?”
萧烈脸上一冷,道:“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得了吧!”程羽彤嗤之以鼻,“你先前偷偷跑到南阳,现在又扮作使臣来到偃都,还夜探洗心阁,自然是来搅混水的。说吧,你们黎国什么立场?”
她这话说的直白,却把两个男人都吓了一跳,连靳风也向她投去惊异而欣赏的目光。
“不用太崇拜我!”程羽彤摆摆手,“黎陈两国边界相连,陈朝未来的皇帝肯定会有新的对外政策,与其到时候来应付,不如在这之前先挑个人下注,帮助他夺权。要是下对了,今后两国的关系也好相处的容易些。你们说是不是?”在现代社会,许多国家的竞选都是这样的,那些大商家拿了无数的金钱挑选合自己心意的总统候选人,对于这种事情,程羽彤是再清楚不过的!
“你说的对!”萧烈见被人看穿,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认,“表面看来,你们的二殿下似乎胜算要高一点!”
“你要是选韩雷就惨了!”程羽彤使劲拿眼睛瞪他。
“怎么说?”
“他若是要你们黎国出兵帮他,你会同意么?”见萧烈不作声,便自顾自的说下去,“你若是出兵了,他必定还会疑你没安好心,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