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走到通天塔的顶层时,发现那里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刻着一行古老的文字:“天地有道,大道无穷,若想窥探大道真谛,需前往‘域外天界’。”
赵家麟心中一震,他知道,这是他新的使命。域外天界不仅有更高的修行境界,也可能隐藏着更多关于天地大道的秘密,以及黑暗势力的根源。
他走出通天塔,回到天衍城,将联盟的事务托付给了苏清月、林浩和吴磊,随后便准备前往域外天界。
离开的那天,苏清月、林浩、吴磊以及联盟的其他成员都来为他送行。苏清月眼中满是不舍:“家麟,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会在这里等你。”
赵家麟轻轻拥抱了她,说道:“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守护这方天地,探索大道真谛。”
随后,赵家麟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域外天界的方向飞去。他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他不会退缩。因为他不仅是青阳宗的宗主,是大陆联盟的盟主,更是这方天地的守护者。
域外天界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更加磅礴、更加精纯的灵气扑面而来。赵家麟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踏入大门。他的新征程,从此开始……
暮春时节的青阳城,总被一层淡淡的雨雾笼罩。城西的“听雨轩”里,苏砚之正临窗而坐,指尖捏着一枚刚出炉的桂花糕,目光却落在窗外石板路上——那里正走来一道熟悉的青衫身影,腰间悬着的墨玉佩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正是他等了半个时辰的沈知遥。
“苏兄,久等了。”沈知遥推门而入,身上还带着些微雨丝,他抬手拂去衣袖上的水珠,在苏砚之对面坐下,“方才在城门口遇到李捕头,被缠着问了些关于上周那桩命案的事,耽搁了片刻。”
苏砚之将一碟桂花糕推到他面前,又为他斟了杯温热的雨前龙井:“李捕头还在查那具浮尸案?我听说死者身份至今未明,身上除了一块刻着‘云’字的玉佩,再无其他线索。”
沈知遥端起茶杯,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着,眉头微蹙:“不止如此。今早城郊又发现了一具女尸,死状与之前那具浮尸一模一样——都是心口插着一根银簪,脸上覆着半块青色的纱巾。”
这话让苏砚之握着桂花糕的手顿了顿。他虽只是青阳城一名普通的书坊掌柜,却因平日里喜欢研究地方志与奇案,常被李捕头请来帮忙分析线索。此刻听到“连环命案”,不由得沉下心来:“两具尸体,除了银簪和青纱巾,还有其他共同点吗?”
“有。”沈知遥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摊开在桌上,“这是我从两具尸体身上拓下来的印记。你看,她们的手腕内侧,都有一个淡红色的‘月’形印记。”
苏砚之凑近一看,纸上拓着两个模糊的印记,形状确实像一轮弯月,边缘还有细微的花纹,不像是天然形成,倒像是某种印章盖上去的。“这印记……倒像是城西‘月露阁’的徽记。”他忽然想起什么,“月露阁是城里专门卖胭脂水粉的铺子,老板娘柳娘是个外来人,听说手艺极好,不少大家闺秀都喜欢去她那里定制胭脂。”
沈知遥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我也听说过月露阁,但还没来得及去查。既然这印记与月露阁有关,不如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两人当即起身,苏砚之锁好书坊的门,便与沈知遥一同朝着城西的月露阁走去。雨雾中的青阳城,石板路湿滑,两旁的店铺大多半开着门,偶尔有行人撑着油纸伞匆匆走过,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与淡淡的花香。
月露阁坐落在城西的一条僻静巷子里,门口挂着两盏绘着缠枝莲的红灯笼,门楣上的“月露阁”三个字是用青绿色的漆写的,透着几分雅致。推门而入,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扑面而来,柜台后坐着一位身穿水绿色衣裙的女子,约莫三十岁年纪,眉眼间带着几分温婉,正是老板娘柳娘。
“两位客官,可是要买胭脂水粉?”柳娘抬起头,看到苏砚之和沈知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语气温和地问道。
沈知遥走上前,目光在柜台后的货架上扫过,缓缓开口:“我们不是来买胭脂的,是想问柳娘一些事。”他从怀中取出那张拓有印记的纸,放在柜台上,“柳娘可认识这个印记?”
柳娘的目光落在纸上,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随即又松开,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这印记……我从未见过。不知两位客官从何处得来的?”
“从两具尸体身上。”沈知遥语气平静,却紧紧盯着柳娘的表情,“最近青阳城接连发生两起命案,死者手腕内侧都有这个印记,而这印记,与月露阁的徽记极为相似。柳娘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柳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两起命案?这……这与我月露阁无关啊!我只是个开胭脂铺的,怎么会与命案扯上关系?”
苏砚之注意到,柳娘说话时,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瞟向柜台后的一扇小门,那里挂着一块蓝色的布帘,隐约能看到里面有晃动的影子。“柳娘,我们并非认定你与命案有关,只是想了解情况。”他放缓语气,“不知柜台后那扇门通向何处?里面可有其他人?”
柳娘的眼神更加慌乱,她连忙挡在小门前:“那……那是我的住处,里面没有其他人,只是有些杂乱,不便待客。”
沈知遥见她刻意隐瞒,心中更加怀疑,上前一步说道:“柳娘,若是你不肯配合,我们只能请李捕头来问话了。你也知道,李捕头查案向来认真,到时候恐怕会对月露阁的生意不利。”
柳娘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她沉默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拉开了那扇小门:“好吧,你们随我来。但你们答应我,若是看到什么,不要声张。”
苏砚之和沈知遥跟着柳娘走进小门,里面是一间不大的房间,布置得十分素雅,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梳妆台,上面摆满了各种胭脂水粉的瓶子。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小的木制摇篮,里面躺着一个约莫一岁大的孩子,正睡得香甜。
“这是我的女儿,名叫念月。”柳娘走到摇篮边,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颊,眼神温柔,“我夫君早逝,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来到青阳城,开了这家月露阁,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从未想过与命案扯上关系。”
“那你为何要隐瞒?”沈知遥问道。
柳娘叹了口气,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银盒子,打开后,里面放着几枚与拓纸上一模一样的“月”形印章。“这印章确实是我月露阁的,但并非我所用,而是我夫君生前留下的。”她拿起一枚印章,眼中满是悲伤,“我夫君名叫云书鹤,是个画师,生前最喜欢画月亮,便刻了这些‘月’形印章,盖在他的画作上。可三年前,他突然失踪了,我四处寻找,却始终没有他的消息,只在他失踪的地方找到了一块刻着‘云’字的玉佩。”
苏砚之和沈知遥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猜测——上周那具浮尸身上的“云”字玉佩,很可能就是云书鹤的。
“柳娘,你夫君失踪前,可有什么异常?”苏砚之问道,“比如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提到过要去什么地方?”
柳娘仔细回想了片刻,说道:“他失踪前几天,确实有些反常。那天他从外面回来,神色慌张,告诉我说他看到了一件不该看的事,还说有人要杀他。我问他看到了什么,他却不肯说,只说让我带着孩子尽快离开青阳城。可我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他就不见了。”
“他有没有提到过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特别的人?”沈知遥追问道。
“他提到过‘望星楼’。”柳娘说道,“他说那天他去望星楼画画,无意中看到了一些人在密谋什么,还听到他们提到了‘玄铁令’。”
“玄铁令?”苏砚之和沈知遥同时愣住。玄铁令是青阳城城主府的令牌,只有城主和几位心腹官员才有,寻常人根本见不到。难道这两起命案,与城主府有关?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李捕头的声音:“柳娘,开门!我们有要事要问你!”
柳娘脸色一变,连忙将银盒子放回抽屉里,整理了一下衣裙,才去开门。李捕头带着几名捕快走进来,看到苏砚之和沈知遥,有些惊讶:“苏掌柜,沈公子,你们怎么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