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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7章 龙潜于渊92(第3页)

老头往药铺的水缸里扔了颗铁球,水花溅起在晨光里闪成星:“去把那堆煤块搬到后院。”墙角堆着半吨煤,陈青刚抱起筐,就听见巷口传来汽车引擎声。三辆黑色轿车停在药铺门口,车窗摇下,露出张刀疤脸——是黑煞的师弟,手腕上还缠着绷带。

“张老鬼,李爷让我带句话。”刀疤脸用雪茄指着老头,“下周五晚上八点,码头仓库,用你徒弟换你这条老命。”他往地上扔了张烫金帖子,印着只滴血的铁拳,“不来,就让这孩子跟他那当裁缝的妈一起消失。”

林小满突然把布偶摔在地上,布偶的肚子裂开道缝,滚出半张照片——穿西装的男人抱着个婴儿,背景是拆迁区的老房子。“这是我爸。”少年的声音发颤,“我妈说他也是练形意拳的。”陈青捡起照片,发现男人的站姿和老头的三体式一模一样。

老太太突然从药柜后拿出把油纸伞,伞骨是纯钢的:“当年你师父就用这把伞,在码头打退过七个打手。”她把伞塞给陈青,“伞尖淬了药,不到万不得已别用。”伞柄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像握着根烧红的铁条。

老头往铁球上缠红绳,动作慢得像在绣花:“李三最擅长‘铁布衫’,寻常拳脚伤不了他。”他把缠好的铁球塞进陈青兜里,“但他左肋第三根骨头是假的,十年前被我师父打断过,那是他的罩门。”

接下来的几天,陈青在药铺后院没日没夜地练拳。老头教了他新的招式“鹰捉”,手指要像鹰爪般扣住对方的关节。“李三喜欢捏人咽喉,你用这招卸他的腕。”老头的示范动作带着风声,竹床的栏杆被捏出五道指痕,“记住,形意拳的‘捉’,是捉破绽,不是捉皮肉。”

林小满每天放学都来送馒头,书包里总藏着块新磨的刀片。“我妈在郊区租了间农房。”少年把刀片塞进陈青兜里,“她说这是我爸当年磨的,能削铁。”陈青发现刀片的弧度,和老头铁球上的凹槽惊人地吻合。

周五的月亮被乌云遮得严实。陈青往伞骨里灌了半瓶酒精,老头在他腰上缠了圈浸过煤油的布条:“实在打不过就烧他衣服,李三最忌讳别人弄脏他的白西装。”老太太往他兜里塞了包药粉,“撒在眼睛里,能让他瞎三分钟。”

码头仓库的铁门锈得掉渣,陈青推开时,铁轴发出刺耳的尖叫。仓库中央挂着盏昏黄的灯,李三坐在张太师椅上,白西装在暗处像团鬼火。他身边站着八个精壮的汉子,每人手里都握着根棒球棍,棍头缠着铁丝。

“张老头没来?”李三的指甲涂着黑油,敲得扶手笃笃响,“也好,先废了你,再去挖他的坟。”陈青握紧油纸伞,忽然想起老头说的“起手横拳”,左脚在前踏出半步,伞尖斜指地面。

第一个汉子冲过来时,陈青猛地旋身,伞骨带着风声扫向对方膝盖。只听咔嚓脆响,汉子像麻袋般倒地,棒球棍滚到李三脚边。李三的黑指甲停在扶手上:“形意拳的‘横拳似梁’,有点意思。”

第二个汉子用棍横扫时,陈青忽然想起药铺青石板的凹痕。他踩着奇怪的步型往后飘,同时伞尖直刺对方咽喉。汉子慌忙用棍格挡,伞骨突然崩开,藏在里面的刀片削断了他的手腕筋。

血腥味在仓库弥漫开来。陈青的呼吸越来越沉,却第一次觉得,这把伞比钢管更能护着自己。李三终于站起来,白西装的左肋处有块不明显的凸起:“十年前我废了你师父的腿,今天让你尝尝同样的滋味。”

他的拳头带着破风声响袭来,陈青突然想起老头的话,侧身避开时,伞尖直取对方左肋。李三只哼了声,竟用胳膊硬生生夹住伞骨。陈青猛地抽出藏在袖管的刀片,顺着伞柄滑过去,正划在李三的手腕。

黑血顺着刀片滴在地上,李三的眼睛瞬间红了:“你用毒?”他的拳头像铁锤般砸过来,陈青忽然点燃腰上的煤油布条,火光照亮仓库角落——林小满带着十几个少年举着燃烧瓶,正从破窗往里扔。

混乱中,陈青听见警笛声由远及近。李三捂着流血的手腕后退,忽然从怀里掏出把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陈青胸口。老头不知何时站在仓库门口,手里转着铁球,身后跟着穿警服的老太太儿子:“李三,十年前你杀的那个拳师,是我师弟。”

铁球破空飞出,正中李三持枪的手腕。枪落在地上的瞬间,警察们蜂拥而入。陈青看着李三被按在地上,忽然发现他白西装的内侧口袋露出半张照片,上面的少年和林小满长得一模一样。

老头往嘴里塞了颗薄荷糖,铁球在掌心转得悠闲:“你师父当年为了护这孩子爸妈,才被李三害死的。”他拍了拍林小满的头,“现在轮到你们护着彼此了。”少年突然抱住老头的腰,布偶从书包掉出来,这次露出的照片背面,写着“形意门赵长风”。

药铺的艾草味混着硝烟味飘进仓库。陈青收起油纸伞,发现伞骨上的红绳不知何时缠成了个死结,像在锁住什么。老太太的儿子摘下警帽:“我妈说,这把伞该传给能护住人的孩子。”他往陈青手里塞了串钥匙,“老药铺的阁楼,以后归你住。”

夜色渐深时,三轮车穿行在空荡的街道。老头的咳嗽声轻了些,却依旧攥着那枚铁球。陈青摸出怀里的刀片,月光下,刃口映出自己带伤的脸——这张脸,以后要护着的人,又多了几个。

风里传来海水的咸腥味,陈青知道,这故事才刚刚开始。李三在牢里绝不会安分,东南亚的赌场还有更多打手,而老头藏在铁球里的秘密,林小满父亲留下的拳谱,都像码头仓库的阴影,等着被照亮。他握紧那串阁楼钥匙,感觉掌心的伤口又在发烫,这次不是因为疼,是因为某种正在苏醒的东西,像地里的种子,要顶破泥土,长成参天的模样。

老药铺的阁楼窗棂糊着新纸,晨光透过竹帘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陈青练完三体式,发现窗台上多了个蓝布包,里面是套洗干净的校服,袖口缝着新的补丁,针脚和林小满布偶上的如出一辙。楼下传来老太太的咳嗽声,混着药碾转动的轻响,像在研磨某种秘而不宣的心事。

“市局的人凌晨来过,”老太太端着药碗上楼,白大褂沾着草屑,“李三在看守所里绝食,说要见你师父。”她往陈青胳膊的伤口涂药膏,指尖突然停在刀疤处,“这伤的位置,跟你师父当年挨的那刀一模一样。”药膏的清凉渗进皮肉,陈青听见药柜抽屉又在响动,这次的金属声更沉,像藏着把老式手枪。

林小满背着书包冲进药铺时,裤腿卷着露水。“我妈在巷口摆摊了!”少年举着个布老虎,是用裁缝铺的边角料做的,“她说这是给你的护身符,眼睛用的是黑煞那根短棍上的银片。”陈青捏着布老虎的耳朵,忽然发现布纹里织着细小的“形意”二字,和老头笔记本上的笔迹如出一辙。

老头坐在门槛上擦铁球,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今天去‘旧书市’,”他把铁球揣进怀里,“有个人要见你。”陈青注意到,老头的布鞋后跟磨出了洞,却在青石板上踩出比往常更深的脚印,像在积蓄某种力量。

旧书市藏在古玩街的后巷,摊贩的帆布篷下堆着泛黄的线装书。穿中山装的老者守着个木箱,看见老头就作揖:“张师兄,这是师父当年的拳谱,找了十年才凑齐。”木箱里码着五本牛皮笔记本,封皮印着褪色的“形意秘要”,第三本的边角缺了块,和老头那本缺口严丝合缝。

老者的手指在笔记本上颤抖:“师父临终前说,李三偷了《横拳要诀》,藏在东南亚的赌场保险柜里。”他往陈青手里塞了张照片,穿练功服的青年正在打拳,招式间的转腰动作,正是老头总让他纠正的那个细节,“这是你师父二十岁时的样子,跟你现在一般无二。”

陈青的指尖抚过照片,忽然听见帆布篷外传来皮鞋声。三个穿黑西装的人站在巷口,为首的嘴角有道刀疤,正是那天在工厂捡铁球的风衣男。“张老头,李爷想跟你做笔交易。”刀疤男晃着手里的U盘,“用拳谱换这孩子的命。”

老头往嘴里塞了颗薄荷糖:“我师父的东西,凭你也配碰?”铁球在掌心转得飞快,晨光里划出两道银弧,“陈青,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鹞子翻身’。”

刀疤男扑过来时,陈青突然想起旧书市的青石板缝隙。他踩着不规则的步点往后飘,同时手肘撞向对方肋下——这正是拳谱里“肘击如枪”的要诀。只听闷响如敲鼓,刀疤男撞翻了三个书摊,线装书散落一地,pages间飞出张泛黄的照片,上面的李三和老头年轻时站在同一个擂台。

剩下两人掏枪的瞬间,老头的铁球已经砸中他们的手腕。枪声在巷口炸响,惊飞了檐下的鸽子。陈青看见铁球上沾着血丝,突然明白老太太抽屉里的金属声为何如此熟悉——那是子弹上膛的响动。

老者把拳谱塞进陈青怀里:“保险柜的密码是赵长风的忌日。”他往巷深处跑,背影在帆布篷间穿梭,像片被风卷动的叶子,“下个月十五,李三的赌场有拳赛,去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老头拽着陈青钻进古玩店的后门。穿旗袍的老板娘往他们脸上抹了把胭脂:“往地窖躲,我应付警察。”地窖里堆着待售的青铜器,陈青摸着尊鼎的纹路,忽然发现和拳谱里“三体式”的发力图惊人地相似。

地窖的暗格里藏着部卫星电话。老头拨通号码时,陈青听见电流声里传来海浪声:“东南亚的船已经安排好,十五号凌晨出发。”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粤语,老头突然提高声音,“告诉阿玲,长风的儿子找到了,跟他爹一样能打。”

暮色降临时,老板娘送来了三套水手服。“李三的赌场拳赛每年办一次,”她往陈青兜里塞了把折叠刀,刀柄刻着船锚图案,“赢够三场,才能进VIp区,保险柜就在老虎机后面。”刀鞘的夹层里掉出张纸条,画着艘船的简笔画,甲板上标着个小小的“义”字。

药铺的阁楼多了个木箱,里面装着老者送来的装备:夜视镜、攀岩绳、还有本《东南亚拳术流派》。陈青翻到泰拳章节时,发现老头用红笔圈出了“膝撞”的破绽——正是黑煞最擅长的招式。老太太往木箱里塞了瓶毒药:“沾一点就够让他躺三天,别弄死,留着让法律制裁。”

林小满的布老虎里藏着张地图,是用裁缝尺画的赌场平面图。“我妈说这是我爸当年画的,”少年用铅笔在VIp区打了个叉,“通风管道能通到保险柜。”陈青注意到地图边缘的针脚,和布偶上的一样细密,像在编织某种命运的网。

夜里的拳谱在台灯下泛着光。陈青发现第三本缺页处,贴着张小小的船票,日期正是下个月十五。老头的批注写着“水战要诀:脚如锚,拳如浪”,下面画着个奇怪的马步,像站在摇晃的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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