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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4章 龙潜于渊79(第2页)

“懂得等一等的人心里有谱,慌不起来。”阿竹的铜镜突然贴近那圈光晕,镜中映出王二柱的记忆:他小时候迷路,父亲没有满山喊,而是在路口点燃艾草,说“烟往哪飘,路就往哪走,急着找反而错过”;他教儿子系鞋带时,特意选在有标记的老树下,说“记不住路,就记住出发的地方”——这些被慌乱盖住的沉稳,成了对抗迷踪煞的微光,“慌张不是天生的,是被‘晚了就完了’的念头吓出来的。迷踪煞只敢用孩子的恐惧做文章,却不敢让人知道他抱着的老松树,正是父亲带他认过的‘救命松’。就像被雾困住的溪水,看着没方向,其实一直往低处流,只要跟着它走,早晚能见到大河,这是藏在骨子里的顺应。”

在望乡台前,他们见到了那个让儿子迷路的王二柱。他正蹲在认路痕旁,用布蘸着溪水擦红漆,布上的红水顺着指缝往下滴,像在滴血。看到陈砚等人,他突然把拳头砸在石头上,指关节都红了:“我爹以前总骂我‘毛躁’,说‘进了山,就得把心放稳了,比脚还稳’,我偏不听,现在差点害了娃……那引镜里的黑影,其实是我小时候最怕的样子,我总教娃‘别怕’,自己却从没学会‘别慌’。”

纳煞镜的青光落在他的拳头上,拳头上突然浮现出王二柱父亲的虚影:老人在浓雾中行走,脚步不快却从不跑偏,说“雾大就慢点,总比摔下去强”;他在引镜前挂了串野果,说“迷路的人看见果子,就知道有人经过,心就定了”;他临终前给王二柱的最后一句话是“山不骗你,是你自己骗自己”——这些被急躁掩盖的教诲,像根结实的绳子,能把慌乱的人拉回正途。

“慌了能定,就不算晚。”老向导递给他一袋艾草,“点燃了挂在树上,烟能指路,也能让你自己的心静下来。”

望乡台的雾气在这一刻剧烈翻腾,无数错乱的路标从黑雾中冲出,像要把靠近的人都引向绝路。陈砚让山林里的人都来说说自己“靠老法子找到路”的经历,不管多小。

“我小时候在山里割猪草,暴雨冲毁了路,跟着蚂蚁搬家的方向走,居然回了家。”一个农妇擦着眼泪说。

“我爹教我听鸟叫,早上的鸟往东边飞,傍晚往西边落,比指南针还准。”年轻的采菇人说。

“有次迷了路,就坐在原地数树的年轮,朝南的一面年轮疏,朝北的密,靠着这个走了出来。”老向导磕了磕烟袋。

随着这些话出口,望乡台的浓雾像被风吹散的纱,迅速消退。主引镜上的黑雾彻底散去,镜中重新映出谷外的村庄,炊烟袅袅,清晰得仿佛伸手就能摸到。那些错乱的路标纷纷倒下,露出底下被掩盖的认路痕,红漆褪去的地方,新的刻痕正在慢慢生成,刻的是“敬畏自然”四个字。王二柱点燃艾草,青烟笔直地飘向山外,他儿子远远看见烟,突然喊出声:“爹,我看见烟了!”

迷路的人都跟着烟的方向往回走,采菇人把野菊插在引镜旁,说“让后来的人能看见”;探险队的队员们开始清理乱刻的痕迹,其中一个红着脸说“我们以为是冒险,其实是胡闹”;孩子们跟着老向导认树影,说“原来树的影子会告诉我们时间”。

离开归林谷时,老向导送给他们一个铜铃,铃身上刻着“静则明”三个字。“引镜说,谢谢你让它明白,归途不在镜子里,在心里的稳当里,就像这铜铃,晃得越厉害声越乱,拿稳了才清亮。”他望着重新清晰的山林,引镜的光与雾气的白交织,像幅淡雅的水墨画,“就像这归林谷,既有迷雾的考验,也有引路的慈悲,两样都经历过,才算没白在这世上走一遭。”

马车继续前行,前方的路被深秋的落叶覆盖,踩上去软绵绵的,像铺了层厚厚的地毯。远处的果园里,果子已经熟透,红的苹果、黄的梨,挂在枝头像一串串灯笼。纳煞镜的镜面中,一片被稻田环绕的村落正在缓缓显现,村落里的晒谷场上摆着能映照丰歉的“仓镜”,这些镜子能照出粮食的成色,也能映出人心的足与不足,收成好时镜面亮如白昼,贪念起时镜面就会蒙上灰,当地人称之为“丰裕村”。传说丰裕村的仓镜能让人懂得知足,却在最近频频失色,镜面上的灰越来越厚,村里的人开始互相攀比,谁家收的粮食多,谁家的粮仓大,甚至有人偷偷往别人的田里放虫子,连最淳朴的老农都红了眼,说“不能被人比下去”。

“是‘贪啬煞’在作祟。”一个晒谷的老汉用木锨翻着谷子,木锨碰撞石碾的声音闷闷的,“上个月有个收粮的商人来村里,说‘粮食越多越值钱,存得越久越金贵’,还教大家怎么把次粮掺进好粮里卖,从那以后仓镜就不对劲了。现在连孩子都比谁的零食多,有个娃因为别人的糖比他多两颗,就把人家的糖扔进了泥里,这世道啊,咋就变成这样了。”

纳煞镜的青光中,丰裕村的景象愈发清晰:晒谷场上的仓镜蒙着层灰,镜面暗淡无光,映出的粮食影像虚虚实实,好粮里掺着次粮的影子;家家户户的粮仓都锁得紧紧的,钥匙挂在主人的腰上,生怕被人惦记;田埂上的界碑被人偷偷挪动,有的往别人家多划了半尺,有的把界碑埋进土里,假装看不见;收粮商人留下的账本扔在仓镜旁,账本上的“囤积居奇”四个字在青光中格外刺眼,煞气正从字里渗出来,像条贪婪的蛇,钻进每个敞开的粮仓。村落中心的“感恩石”——一块刻着“颗粒归仓,不忘饥年”的石头,上面的字迹已经被人用刀刮得模糊不清,旁边还堆着不少发霉的粮食,显然是为了攀比而囤积的。

“不是富足让人贪心,是‘怕不够’的念头在撑大欲望。”陈砚望着感恩石的方向,“仓镜的本质是‘照见本心’,不是‘炫耀多寡’。它映出的粮食,其实是你心里的秤,够吃就亮,贪多就暗。收粮商人的话像颗毒药,让大家忘了‘够吃就好’的本分,只记得‘越多越好’的虚妄;偷偷挪界碑的人,不是真缺那半尺地,是输不起‘被人比下去’的面子;扔别人糖的孩子,不是真想吃糖,是受不了‘别人有的比我多’的委屈。仓镜失色不是要惩罚谁,是在说‘你看,连石头都比人心懂得知足’。”

阿竹的铜镜里,丰裕村的仓镜突然闪过一丝光亮,镜中映出个老婆婆的画面:她每次收粮都留出一部分,分给村里的孤寡老人,说“当年饥荒,我家就靠大家接济才活下来”;她粮仓的钥匙总挂在门外,说“谁家里没粮了,自己去取,记着来年还就行”——这些被贪婪掩盖的善念,像埋在粮仓里的种子,只要有机会就会发芽。“知足的人心底亮堂,贪再多也遮不住。”阿竹的眼睛亮起来,“贪啬煞能蒙住镜面,却盖不住藏在心底的感恩。就像那个老婆婆,她的粮仓不算最大,却总透着光;她的粮食不算最多,却吃得最安心。这些藏不住的温暖,就是仓镜最想照出的真富足。”

马车朝着丰裕村的方向驶去,车轮碾过铺满谷壳的路,留下串带着米香的辙痕。纳煞镜的青光在前方闪烁,镜背的世界地图上,丰裕村的位置亮起金黄色的光,像成熟的稻穗一样饱满。

这条路,依旧延伸向未知的远方。守护,亦是如此。

马车驶入丰裕村时,深秋的阳光正好,晒谷场上铺满了金黄的稻谷,脱粒机的轰鸣声震得人耳朵发麻,空气中弥漫着新米的清香,却掩不住那份攀比带来的滞涩。与归林谷的静谧不同,这里本该是丰收的喜悦之地,此刻却像个装满欲望的口袋,鼓鼓囊囊得让人喘不过气——晒谷场边的仓镜蒙着灰,镜面里映出的稻谷影像虚虚实实,有的谷堆看着高大,底下却垫着石块;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冒着烟,却没人愿意打开院门,生怕别人瞧见自家粮仓的深浅;田埂上的界碑歪歪扭扭,有的被人往邻居地里挪了半尺,有的干脆被拔起来扔进了水沟,像一个个被丢弃的规矩。

“昨儿个李老栓和张屠户打起来了。”晒谷的老汉把木锨往地上一戳,谷粒顺着锨刃滚下来,“就为了张屠户家的粮仓比李老栓家高了半尺,李老栓夜里偷偷往张屠户的谷堆里洒水,被逮了个正着。两人在晒谷场上滚作一团,新收的稻谷被踩得稀巴烂,李老栓的婆娘坐在地上哭,说‘这日子过的,连口安生饭都吃不上了’。其实往年啊,张屠户总把卖剩的肉送给李老栓,李老栓也常给张屠户送新米,哪成想今年就为了半尺高的粮仓,闹成这样。”

陈砚的纳煞镜悬在村落上空,青光穿透喧嚣的空气,照向中心的感恩石。那块刻着“颗粒归仓,不忘饥年”的石头果然如镜中所见,石头上的字迹被刀刮得模糊不清,“饥年”两个字几乎被磨平,只剩下浅浅的印痕。石头旁堆着的发霉粮食散发着酸腐味,黑色的霉斑像丑陋的补丁,盖在金黄的稻穗上。收粮商人留下的账本散落在石头边,账本上的“囤积居奇”四个字被谷粒埋了一半,露出的字迹在青光中扭曲变形,像只贪婪的手,正往自己怀里扒拉粮食。最触目的是仓镜底座的“知足”刻痕,已经被人用水泥糊住,糊上去的水泥裂开了缝,露出底下“够吃就好”的字样,像句被捂住嘴的劝告。

“不是丰收惹的祸,是‘比别人多’的念头在撑大胃口。”陈砚的指尖划过纳煞镜,镜中放大的仓镜灰层里,藏着无数细小的欲望:李老栓夜里数着粮仓的高度,总觉得比张屠户矮了一截;张屠户给粮仓加高时,特意让匠人多砌了半尺,说“不能被姓李的比下去”;连扔别人糖的孩子,兜里的糖其实已经吃不完,却见不得别人多两颗——这些被攀比放大的贪念,被贪啬煞滋养,让仓镜彻底失去了映照本心的能力,“人总以为‘多就是好’,却忘了饥年里,一碗热粥比一仓发霉的粮食更金贵。李老栓往谷堆洒水,不是真缺粮食,是输不起那点面子;张屠户非要加高粮仓,不是存不下粮,是咽不下那口气。仓镜蒙灰不是要蒙蔽谁,是在说‘你看,连石头都比人心懂得感恩’。”

阿依从行囊里取出归林谷带回的铜铃,挂在感恩石上。铜铃在秋风中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响声,响声穿透晒谷场的喧嚣,落在每户人家的院墙上。被铃声惊动的仓镜突然颤动,蒙着的灰尘簌簌落下,露出一小块洁净的镜面。镜中映出十年前的景象:村里闹旱灾,李老栓把自家仅存的种子分了一半给张屠户,说“留着也是烂,不如一起种下去,还有个盼头”;张屠户把家里的耕牛牵出来,全村人轮流用,说“牛是大家的,不能让它闲着”;孩子们分着吃一块红薯,你推我让,眼里的光比现在的粮仓还亮——这些被遗忘的互助,像埋在谷堆里的火种,只要有风吹过就会燃烧。

“你看,感恩藏在老日子里,磨不掉的。”阿依指着那块洁净的镜面,“贪啬煞能蒙住仓镜,却遮不住骨子里的善良。李老栓往谷堆洒水时,手其实抖了半天;张屠户加高粮仓后,夜里总睡不着,总觉得对不住李老栓;扔别人糖的孩子,第二天偷偷把自己的糖塞进了对方的兜里。这些藏不住的愧疚,就是仓镜最想照出的真知足。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帮它把灰擦掉,让这些老日子的暖重新露出来。”

跟着老汉往感恩石走的路上,他们发现了个暖心的现象:家里有经历过饥年的老人,粮仓反而不那么满,却总敞开着院门。村西头的王奶奶家,粮仓只堆了一半,院门却大敞着,她正把新收的小米装进小布袋,说“给东头的瞎眼刘送去,他磨不了米”,她家的仓镜虽然也蒙着灰,却有圈淡淡的光,照出的谷堆实实在在,没有一点虚的——经过匮乏考验的人心,像筛子一样,能滤掉多余的欲望。

“饿过的人知道饱的好,不贪多。”阿竹的铜镜突然贴近那圈光,镜中映出李老栓的记忆:他小时候跟着父亲逃荒,父亲把最后一块窝头塞给他,说“人啊,有口吃的就不能忘了帮别人”;他刚娶媳妇时,家里穷得叮当响,是张屠户送了块肉,才让他媳妇在婆家过了个像样的年——这些被攀比盖住的恩情,成了对抗贪啬煞的微光,“贪心不是本性,是被‘别人都这样’的念头勾出来的。贪啬煞只敢用李老栓的糊涂做文章,却不敢让人知道他夜里偷偷给张屠户的鸡窝塞了把谷子,说‘别让鸡饿着’。就像被虫蛀的谷穗,看着饱满,芯里其实空了,只要晒晒太阳,虫就跑了,这是藏在日子里的明白。”

在感恩石旁,他们见到了那个和张屠户打架的李老栓。他正蹲在发霉的谷堆旁,用手扒拉着霉斑,指缝里沾着黑色的霉点。看到陈砚等人,他突然扇了自己一耳光,声音响亮得像打在空谷里:“我爹临死前说‘做人不能太贪心,够吃就好’,我咋就记不住呢……张屠户他爹当年救过我爹的命,我现在却为了半尺粮仓毁了他家的谷堆,我这良心啊,被狗吃了!”

纳煞镜的青光落在他的手上,手心突然发烫,映出李老栓父亲的虚影:老人在饥年里把窝头分给邻居,说“都是一个村的,不能看着人饿死”;他把自家的好种子挑出来,挨家挨户地送,说“有粮大家种,明年才都有饭吃”;他临终前,攥着李老栓的手说“粮仓再高,不如人心高”——这些被遗忘的教诲,像把尺子,量出了现在的荒唐。

“错了能改,谷堆塌了能重新堆,人心凉了能重新暖。”老汉把木锨递给李老栓,“你看这谷子,饱满的沉在底下,空壳的才飘在上面,做人也一样,实在点才站得住。”

感恩石的霉斑在这一刻开始脱落,露出底下干净的石头。周围的仓镜突然发出“嗡嗡”的响声,蒙着的灰尘被彻底吹散,镜面映出的谷堆都变得实实在在,垫着的石块、掺着的沙土都显露出来,像被剥掉了伪装。李老栓扛起木锨,往张屠户家走去,说“我帮他把谷堆重新晒好,再赔他一仓新米”;张屠户听说后,早早打开院门等着,手里还提着块肉,说“老兄弟,以前的事咱不提了”。

王奶奶的小布袋送了一家又一家,有人说“我家的米够吃,给更需要的人吧”;晒谷场上的人开始互相帮忙脱粒,你帮我扬场,我帮你装袋;孩子们又开始分糖吃,这个说“我给你两颗”,那个说“我留一颗就够了”,笑声像银铃一样脆。

离开丰裕村时,老汉送给他们一袋新磨的小米,小米黄澄澄的,透着股实在的香。“仓镜说,谢谢你让它明白,富足不是粮仓有多高,是心里有多暖,就像这小米,颗颗实在,吃着才香。”他望着重新清亮的仓镜,镜面映出晒谷场的忙碌,像幅充满烟火气的画,“就像这丰裕村,既有丰收的喜悦,也有互助的温暖,两样都有,才算没白在这世上收一季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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