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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9章 龙潜于渊74(第2页)

“你看,不管影像怎么颠倒,重力不会骗你。”陈砚的声音穿透幻境,“就像人心,不管别人怎么说,你的直觉总会告诉你真相。三百年了,该放下执念了,没人会再困着你。”

木杖上的宝石在青光中裂开,祭司的残魂虚影缓缓显现。他穿着破碎的铠甲,手中握着半块指北镜,镜中映出当年的画面:他并非故意迷惑敌军,而是想给受伤的同伴争取撤退时间,却因误判方向导致同伴全部牺牲。虚影对着陈砚深深鞠躬,然后化作一道白光,融入指北镜的大碎片中。

指北镜的碎片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磁光,灰绿色的雾气迅速消散,水面上的镜苔影像彻底恢复正常——土埂映出土埂,泥潭显露出泥潭,天空的倒影清晰地浮在水面上。被困的猎户们欢呼着跳上小岛,年轻猎户的血珠滴在指北镜碎片上,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指北镜说,谢谢你让它明白,指引方向不仅靠眼睛,更靠心。”猎户们将指北镜碎片重新埋入小岛中心,周围的磁石颗粒纷纷汇聚过来,在泥土中形成新的指北镜,“就像这沼泽,看着危险,其实藏着不少生路,只要不被假象迷惑,总能走出去。”

离开预警沼时,年轻猎户送给他们一袋磁石粉,粉未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撒在地上能显示出隐藏的水流。“指北镜说,以后不管走到哪,都别只信眼睛看到的,多问问自己的心。”他望着重新变得清澈的沼泽,水面的镜苔映出蓝天白云,像块巨大的画布,“心不迷路,人就不会迷路。”

马车继续前行,前方的路被正午的阳光晒得暖洋洋的,沿途的野花在风中摇曳,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纳煞镜的镜面中,一片被沙漠环绕的绿洲正在缓缓显现,绿洲中央的湖泊泛着深蓝色的光,湖底的沙粒都是细小的镜沙,能吸收阳光的热量,在夜间释放出温暖的光芒,当地人称之为“暖镜湖”。传说暖镜湖的镜沙能治愈心病,心怀烦恼的人只要在湖边静坐一夜,就能在镜沙的光芒中看到释怀的答案,但最近的镜沙却失去了光泽,湖水也变得冰冷刺骨,不少来寻求慰藉的人都带着更深的忧愁离开。

“是‘郁煞’在作祟。”一个守湖的老人告诉他们,“上个月有个失意的书生在湖边自尽,从那以后湖就不对劲了。镜沙的光芒越来越暗,湖里的鱼都翻着肚子浮上来,像是被冻住的一样。老人们说,是书生的怨气太重,把暖镜湖的暖意都吸走了。”

纳煞镜的青光中,暖镜湖的景象愈发清晰:湖底的镜沙果然失去了光泽,像铺了层灰色的细盐。湖中心的深水区,沉着个模糊的人影——正是那个自尽的书生,他的周身缠绕着灰色的寒气,寒气顺着湖底的泉眼蔓延,所过之处,镜沙都凝结出细小的冰粒。最奇怪的是,书生的手中握着块破碎的铜镜,镜面映出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个笑靥如花的女子。

“不是简单的怨气。”陈砚望着镜中的女子影像,“这书生的心病源于‘求而不得’。他与那女子相爱却不能相守,便以为死亡能解脱,没想到执念反而化作郁煞,困住了自己,也冻住了暖镜湖。镜沙吸收的不是阳光,是人的释怀之气,当湖里充满悲伤,它自然会失去暖意。”

阿竹的铜镜里,暖镜湖的镜沙突然闪烁了一下,露出底下的金色颗粒——那是还未被郁煞污染的镜沙,它们在冰层下互相传递着微弱的光芒,像群抱团取暖的萤火虫。“它们还没放弃。”阿竹的眼睛亮起来,“郁煞能冻住镜沙的光芒,却冻不住它们传递温暖的本能。”

马车朝着暖镜湖的方向驶去,车轮碾过沙漠与绿洲的交界线,留下串带着沙粒的辙痕。纳煞镜的青光在前方闪烁,镜背的世界地图上,暖镜湖的位置亮起金黄色的光,像块被阳光亲吻过的琥珀。

这条路,依旧延伸向未知的远方。守护,亦是如此。

马车行至暖镜湖的湖畔时,午后的阳光正烈,湖面却腾起阵阵白汽,不是温热的水雾,而是冰冷的寒气,触在皮肤上像针扎似的。与预警沼的灰绿不同,这里的湖水是种死寂的深蓝,岸边的芦苇都结着层薄冰,明明是盛夏,却透着隆冬的萧索。湖底的镜沙失去了往日的金辉,沉在水底像堆普通的沙砾,只有偶尔有鱼群游过,才会搅动沙粒,露出转瞬即逝的微光。

“前儿个有个寡妇来湖边坐着,天亮时就冻僵了。”守湖老人裹着件厚厚的羊皮袄,袄子上沾着冰碴,“我们把她抬回去灌了三碗姜汤才醒,她说夜里看到湖底有白光,跟着光走就不冷了,现在想想,那哪是白光,是郁煞勾人的幌子。”

陈砚的纳煞镜悬在湖面上方,青光穿透冰冷的水汽,照向湖底的深处。湖中心的书生虚影果然如镜中所见,周身的灰色寒气已经凝结成冰茧,将他与周围的镜沙隔绝开来。冰茧的缝隙中渗出的寒气顺着湖底的泉眼蔓延,形成一张细密的冰网,网住的镜沙都失去了光泽。最触目的是书生手中的碎铜镜,镜面映出的女子影像正在流泪,泪水滴落在冰茧上,竟让冰层又厚了一分——这女子的执念,竟成了郁煞的养料。

“不是单方面的求而不得。”陈砚的指尖划过纳煞镜,镜中放大的女子影像露出腕上的玉镯,“这玉镯是书生送的定情物,女子并非不愿相守,是被家人逼迫远嫁,临终前还戴着它。书生不知道真相,以为被抛弃,才会心生绝望。两人的误会像两根绞在一起的绳,越缠越紧,最终化作郁煞。”

阿依从行囊里取出火镜岛带回的火镜晶吊坠,吊坠的红光在寒气中显得格外温暖。她将吊坠放在湖边的岩石上,红光立刻在冰面上晕开,冰层下的镜沙被红光映照,竟纷纷闪烁起来,像被点燃的星火。“你看,温暖能穿透寒冷。”阿依指着那些星火,“镜沙的本质是吸收释怀之气,可释怀不是遗忘,是带着回忆继续前行。书生把回忆变成了枷锁,才会被郁煞困住。”

往湖中心划船时,船桨每划一下,都会在水面激起细碎的冰花。湖水冰冷刺骨,连最耐寒的鱼都躲在深处,只有几尾死鱼肚皮朝上地漂着,身上结着层薄冰。湖底的冰网越来越密,船底时不时会撞到冰棱,发出沉闷的响声。

“前面是‘望归石’。”守湖老人指着湖中心的一块巨石,石顶的冰壳下露出“相思”二字,“那是年轻男女定情的地方,书生和那女子当年就在这石上刻过名字。现在被郁煞冻住,名字都快看不清了。”

望归石果然如老人所说,石身覆盖着厚厚的冰壳,“相思”二字的笔画间嵌着冰碴,像两行凝固的泪。冰壳下的石缝中,嵌着半块玉佩,玉佩的另一半,正握在湖底书生的手中——这对玉佩原是一对,显然是女子当年留下的信物,却被书生误以为是绝情的证明。

“他没看到这半块玉佩。”阿竹的铜镜突然贴近冰壳,镜中的红光与火镜晶吊坠呼应,冰壳渐渐融化,露出玉佩上刻着的小字:“待君归”。“女子一直在等他,只是他不知道。”

纳煞镜的青光顺着融化的冰缝注入望归石,石身突然震颤起来,浮现出女子的记忆影像:她被家人锁在闺中,日夜摩挲着半块玉佩,临终前托人将玉佩送到湖边,希望书生能看到;送信的人途中病逝,玉佩才会嵌在石缝里,成了永远的遗憾。

“误会最怕的就是真相。”陈砚望着湖底的书生虚影,“他以为的背叛,其实是等待;他以为的绝望,其实是错过。郁煞的力量源于误会,只要真相浮出水面,寒气自然会消散。”

湖底的冰茧在真相中剧烈震颤,书生的虚影捧着碎铜镜,看着镜中女子流泪的影像,又望着望归石上的“待君归”,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这哭声像把钥匙,冰茧瞬间碎裂,灰色的寒气在哭声中化作白雾,被湖面的阳光蒸发。

镜沙失去了寒气的束缚,立刻爆发出金色的光芒,湖底顿时像铺了层金沙。书生的虚影与望归石上的女子影像在光芒中相遇,两人执手相望,没有话语,只有释然的微笑,然后渐渐化作光点,融入镜沙之中。

湖水的温度迅速回升,冰层融化的声音哗哗作响,结着冰碴的芦苇抽出嫩绿的新芽,死鱼的尸体被水流带走,取而代之的是成群的活鱼,在金色的镜沙上方游动,像在追逐阳光。守湖老人脱掉羊皮袄,掬起一捧湖水,水温已经变得温润,带着淡淡的暖意。

“暖镜湖说,谢谢你让它明白。”老人将湖水洒向空中,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心病还需心药医,释怀不是忘记伤痛,是明白伤痛里也藏着温柔。就像这湖水,冷过才知暖的可贵,痛过才懂放下的轻松。”

离开暖镜湖时,湖畔的野花已经绽放,蝴蝶在花丛中飞舞,金色的镜沙映着蓝天白云,湖水清澈得能看到湖底游动的鱼群。守湖老人送给他们一罐镜沙,沙粒在罐中闪烁着温暖的光,握在手里能驱散心中的阴霾。

马车继续前行,前方的路被晚霞染成橘红色,沿途的沙漠渐渐被草原取代,远处的牧民正在驱赶羊群,羊群像朵流动的白云,在草原上缓缓移动。纳煞镜的镜面中,一片被巨石环绕的山谷正在显现,山谷中的巨石都刻着古老的岩画,画中的人物手持铜镜,正在进行某种祭祀活动,当地人称之为“岩镜谷”。传说岩画中的铜镜能显灵,心诚的人能从镜中看到祖先的指引,最近却有牧民说,岩画中的铜镜开始渗血,看到的人都会做噩梦,梦见被祖先责骂。

“是‘先祖煞’在作祟。”一个穿长袍的牧民长老告诉他们,“上个月有人在谷中采石,不小心打碎了块刻有铜镜的岩石,从那以后就不对劲了。岩画里的人物表情越来越凶,铜镜的位置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在流血。”

纳煞镜的青光中,岩镜谷的景象愈发清晰:山谷中的巨石岩画果然变了模样,原本祥和的祭祀场景变得狰狞,人物的眼睛变成了黑洞,手中的铜镜刻满了裂纹,裂纹中渗出的暗红色液体其实是岩石中的铁元素,被煞气催化后变成了类似血液的颜色。碎岩的周围,散落着无数细小的镜碎片,碎片上的纹饰与万镜台同源,显然是被打碎的“祖镜”残片。

“不是先祖在发怒,是祖镜的灵在悲伤。”陈砚指着碎岩的断面,“这祖镜是牧民的圣物,记录着祖先的智慧和祝福,被打碎后,灵体失去了依托,才会生出煞气。岩画的变化不是警告,是灵体在哭泣,它害怕祖先的智慧会随着镜子破碎而失传。”

阿竹的铜镜里,岩画中的铜镜突然闪过一丝金光,映出牧民们世代相传的场景:祖先教他们辨认水草,教他们与自然相处,教他们团结互助——这些场景与狰狞的岩画形成鲜明对比,像在诉说着真正的祖先精神。“祖镜想告诉他们,祖先留下的不是责骂,是教诲。”阿竹的眼睛亮起来,“先祖煞的愤怒里,藏着对后代的期望。”

马车朝着岩镜谷的方向驶去,车轮碾过青青的草原,留下串带着草香的辙痕。纳煞镜的青光在前方闪烁,镜背的世界地图上,岩镜谷的位置亮起古铜色的光,像块被岁月打磨过的青铜镜。

这条路,依旧延伸向未知的远方。守护,亦是如此。

马车驶入岩镜谷时,夕阳正将巨石染成金红色。与暖镜湖的酷寒不同,这里的空气带着种沉闷的燥热,山谷两侧的岩壁上布满了古老的岩画,画中人物手持铜镜的姿态本应庄重,此刻却因颜料剥落而显得面目狰狞,尤其是铜镜的位置,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岩缝流淌,像一道道凝固的血痕。

“三天前有个年轻牧民闯进谷里,出来就疯了。”穿长袍的长老指着谷口的一块警示牌,牌子上用兽骨刻着“禁入”二字,“他说看到岩画里的人从镜子里走出来,指着他骂‘忘了祖宗’,现在每天都在帐篷里磕头,说要向祖宗谢罪。”

陈砚的纳煞镜悬在谷中上空,青光穿透燥热的空气,照向岩壁的深处。每幅岩画的铜镜位置果然都嵌着细小的镜碎片,这些碎片正是祖镜的残片,表面覆盖着层暗红色的结垢——那是被煞气激化的铁元素,并非真的血液。最深处的岩壁上,一幅最大的岩画已经开裂,画中祖先的影像正在扭曲,手中的祖镜残片散发着强烈的怨念,周围的小碎片都在微微震颤,像在呼应这份痛苦。

“不是祖镜的灵在悲伤,是被后人的遗忘刺痛了。”陈砚的指尖划过纳煞镜,镜中放大的岩画露出角落的符号,“这些符号记录着牧民的迁徙路线,可现在的年轻人大多认不得了。祖镜记录的不仅是智慧,还有身份的认同,当后人不再读懂这些符号,它就像被抛弃的孩子,才会生出怨气。”

阿依从行囊里取出暖镜湖带回的镜沙,撒在岩壁的裂缝上。镜沙遇到暗红色的结垢,立刻泛起金色的光,结垢在光芒中渐渐剥落,露出底下青灰色的岩石,岩画的线条重新变得清晰——画中祖先手持铜镜的姿态,其实是在传授辨认星象的方法,狰狞的面目不过是颜料剥落造成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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