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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9章 龙潜于渊24(第4页)

民国十七年的雪落在申报馆的石阶上时,陈风正用银羽接住片融化的雪花。水珠里映着个穿灰布棉袍的年轻人,正往报纸上的“寻人启事”栏贴稿子,指尖冻得发红,却在“郑念安”三个字的笔画里藏着暖意——那是用钢笔反复描过的痕迹,笔尖的划痕与双生藤银色叶片的纹路完全吻合。

“是记安号的第七代后人。”陈念初蹲在石阶边,哈气在玻璃上画了艘小船,船帆上的“记安”二字突然活了过来,顺着水汽往申报馆里飘,“他在找1924年失踪的妹妹,妹妹的怀表链上挂着半块青铜镜,跟元代老工匠的那半正好能合上。”

申报馆的印刷机正在轰鸣,铜铃的响声里混着铅字碰撞的脆响。陈风的左翅映出排版房的景象:穿洋装的编辑正用红笔圈掉“郑念安”的寻人启事,旁边批着“重复刊登三月,浪费版面”,红墨水的痕迹在纸上晕开,像朵不祥的血花。

“他们要停刊寻人启事了。”陈念的铜铃突然飞向排版房,铃身的“郑”字亮起,铅字盘里的“念”“安”二字突然跳出,拼在被圈掉的位置上,“妹妹是跟着考古队去了北邙山,怀表链上的青铜镜能感应到第零座石碑的气息,郑念安知道妹妹还活着,只是找不到证据。”

印刷机突然卡壳,铅字卡在滚筒里,印出的报纸上,“寻人启事”的位置浮现出片银色的叶子,叶纹里是北邙山的地图,标注着妹妹失踪的山谷。穿洋装的编辑骂骂咧咧地拆开机器,却在铅字堆里发现了半块青铜镜,镜面映出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在山谷里给双生藤浇水,怀表链上的半块镜子正在发光。

“是双生藤的记忆共振!”陈念初突然拽住陈风的手往山谷跑,双生藤的藤蔓顺着民国的雪地往前延伸,黑色的叶片上落满了雪花,却依然能看清上面的刻字:“1924。6。17,郑念安于北邙山采集标本,未见归队”,旁边画着个小小的考古铲,铲头的纹路与第七十三座石碑的裂缝完全吻合。

山谷里的积雪没过膝盖,陈风的银羽扫过雪堆时,碰出个冰凉的金属物件——是块怀表,表盖已经摔开,里面的照片上,郑念安和哥哥并排站在记安号的模型前,妹妹手里的青铜镜在阳光下闪着光。怀表的指针停在三点十七分,齿轮的咬合处缠着根红色的丝线,与申报馆编辑红墨水的成分完全相同。

“是被人动过手脚。”陈风的银羽轻轻撬开齿轮,里面掉出片干枯的黑色花瓣——是双生藤黑色花朵的碎片,花瓣上的纹路是串模糊的英文签名:“J。m”,“是跟考古队的英国顾问有关,他的行李箱里藏着本笔记,里面画着拼接后的青铜镜,镜背的花纹能打开北邙山的秘道。”

双生藤的黑色藤蔓突然往山谷深处钻,根须在雪地里织出张网,网住了串正在融化的脚印——是女人的高跟鞋印,鞋跟的磨损处沾着青铜镜的铜屑,往秘道的方向延伸。陈念初顺着脚印跑去,小小的手掌突然按在块不起眼的岩石上,岩石上的纹路在她掌心发烫,竟慢慢凹下去,露出个青铜制的锁孔,形状与半块青铜镜完全吻合。

“要两块镜子合起来才能打开!”小姑娘急得直跺脚,双生藤的银色藤蔓突然剧烈摇晃,元代老工匠的影像在藤蔓上浮现,手里捧着另外半块镜子,正往锁孔的方向递,“快让郑念安把报纸上的镜影印下来!”

陈念的铜铃突然飞向申报馆,郑念安正在拆印刷机里的青铜镜,镜面映出山谷的景象。他突然抓起钢笔在报纸上拓印镜背的花纹,拓片落在地上的瞬间,竟化作道银光飞进山谷,与老工匠的半块镜子合在一起,锁孔里传来“咔嗒”声,秘道的石门缓缓打开。

门后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口冷气:考古队的队员们被绑在石壁上,每个人的额头都贴着张黄色的符纸,符纸上的朱砂字正在被黑色的藤蔓吸收——是断代虫的新变种,竟与民国的邪术结合在一起,用符纸封印记忆,再让藤蔓吞噬名字。

英国顾问正站在秘道中央,手里拿着拼接后的青铜镜,镜面对准石壁上的壁画,壁画上的唐代银匠正在铸造块银羽形状的令牌,令牌上的刻字在镜光中闪闪发亮:“育碑人之证”。

“是尸解仙的残魂在指引他!”陈风的银羽在秘道里展开,石壁上的第七十三座石碑残片正在发出共鸣,“他想拿到银羽令牌,用断代虫和邪术的力量,彻底切断各朝代育碑人的联系!”

郑念安的妹妹突然从昏迷中醒来,怀表链上的青铜镜射出红光,击中英国顾问的手背。他手里的镜子突然裂开,断代虫的藤蔓顺着裂缝钻进他的皮肤,符纸上的朱砂字在他手臂上组成个巨大的“忘”字,正在慢慢吞噬他的记忆。

“是双生藤的反噬!”陈念初扑到妹妹身边,解开她身上的绳索,“他用邪术污染藤蔓,现在被藤蔓反噬了!”

双生藤的藤蔓突然从秘道的石缝里钻出,银色的缠着唐代银匠的壁画,黑色的卷住断代虫的变种,根须扎进郑念安妹妹的怀表,表盖突然自动合上,指针开始倒转,映出各朝代记安号后人的影像:明代的郑姑娘在织云锦,清代的郑记安在海关档案上盖章,民国的郑念安在申报馆描寻人启事……每个影像都在往银羽令牌的方向汇聚。

英国顾问在藤蔓的缠绕中尖叫,手臂上的“忘”字突然爆炸,化作无数黑色的飞虫,往秘道外飞去。陈风的银羽化作道光盾,将飞虫挡在里面,飞虫在光中渐渐透明,露出里面的记忆碎片:他的祖父曾参与鸦片战争,家族的账本里记着贩卖鸦片的记录,他来北邙山不是为了考古,是想找到银羽令牌,抹去这段不光彩的历史。

“有些记忆不能忘!”郑念安突然冲过去,将报纸上的拓片贴在英国顾问的胸口,“我妹妹采集的标本里,有你祖父当年丢弃的鸦片罐,上面的家族纹章和你的袖扣一模一样!”

拓片在他胸口发出金光,英国顾问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他看着手臂上的“忘”字残痕,突然捂住脸哭了起来:“我父亲说……说家族的荣耀在东方……原来都是抢来的……”

秘道的石门在此时缓缓关闭,石壁上的银羽令牌突然飞进陈风的手中,令牌上的刻字与她左翅的翎羽完全吻合。双生藤的藤蔓顺着令牌往上爬,银色的叶片吸收着各朝代的记忆,黑色的叶片包容着所有痛苦的过往,根须扎进民国的雪地,往更远处的年代延伸。

陈念初牵着郑念安妹妹的手走出秘道,小姑娘的怀表突然开始正常走动,表盖里的照片上,多了个小小的身影——是陈念初自己,正站在记安号的模型边,手里举着半块青铜镜,笑得露出缺了颗的门牙。

申报馆的印刷机重新开始工作,最新一期的报纸上,“寻人启事”的位置换成了整版的“记安号往事”,配图是郑念安兄妹和青铜镜的合影,照片的角落里,双生藤的藤蔓正在雪地里悄悄生长,银色的叶片上印着申报馆的馆徽,黑色的叶片上落着未融化的雪花。

但陈风望着民国的天空,那里的云层中隐约有架飞机的影子,机翼上的标志与英国顾问的家族纹章相似,正往北邙山的方向飞来。双生藤的黑色叶片突然卷成筒状,里面传出段模糊的无线电:“目标银羽令牌,不惜一切代价……”

“是他的家族派来的人。”陈风握紧手中的令牌,银羽在雪光中闪着冷冽的光,“他们不想让银羽令牌落在育碑人手里,更不想让那段历史被曝光。”

郑念安突然将报纸塞进陈风手里,头版的空白处用钢笔写着行小字:“1949年,记安号在台湾海峡失联,船上有本家族史册”,字迹的末端画着个小小的银羽图案,“我在整理妹妹的标本时发现的,这是未来的记忆碎片,双生藤在提醒我们,还有段记忆没有连接。”

双生藤的藤蔓突然往民国的更深处钻去,银色的叶片上浮现出1949年的海图,黑色的叶片上刻着“海峡”“失联”等字样,根须穿过厚厚的积雪,往现代的方向延伸,那里的博物馆里,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正在修复艘沉船模型,船身上的“记安”二字已经模糊不清。

陈风知道,当双生藤的藤蔓钻进现代的那一刻,他们将面对更复杂的记忆——有战争的创伤,有分离的痛苦,有被刻意模糊的历史细节。但她看着手中的银羽令牌,看着郑念安兄妹在雪地里相拥的身影,突然充满了力量。

记忆从来不是任人篡改的纸张,是刻在血脉里的纹路,是藏在器物中的灵魂,是跨越海峡、穿越时空也要找到彼此的执念。就像元代的青铜镜能等到民国的怀表,明代的云锦能映出清代的档案,记安号的船影能从明代的海域直抵现代的海峡,每个名字、每件器物、每段历史,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等待被重新连接。

“我们去现代。”陈风对陈念和陈念初说,银羽令牌在掌心发出温暖的光,“去帮那艘沉船模型找回名字,去告诉博物馆里的研究员,记安号的故事还没结束。”

陈念抱着铜铃跟在后面,左翅的翎羽上,民国的报纸正在与现代的档案产生共鸣,郑念安写的小字慢慢变成清晰的文字,像场跨越世纪的对话。

陈念初的口袋里,怀表的指针正欢快地跳动,表盖里的照片上,又多了几个新的身影——有陈风,有陈念,还有无数个即将被记住的名字,他们的笑脸在表盖里闪闪发光,像群永远不会失散的伙伴。

而在他们身后,双生藤的藤蔓已经爬过了民国的雪地,银色的叶片吸收着报纸的油墨香,黑色的叶片包容着战争的阴云,根须顺着历史的脉络往现代的方向延伸,那里的阳光正好,博物馆的玻璃柜里,沉船模型的碎片正在银羽令牌的光芒中慢慢聚拢,等待着被重新拼凑完整,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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