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儿哭了起来:“那我该怎么办?”
“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白凤翎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要撑过大赛,我们就陪你回惊雷谷。”
苏清月也点头:“我会加派烟雨楼的人手保护你。”
林巧儿这才稍稍安心。
回到驿馆时,天已微亮。三人坐在院中,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都没有说话。
这次虽然击退了血煞殿的人,但也暴露了他们的行踪。接下来的比赛,恐怕会更加凶险。
“十六强赛,我的对手是苏清月。”秦浩忽然开口。
白凤翎和李子轩皆是一愣。
秦浩看着东方渐亮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总觉得,她的剑法……很熟悉。”
“熟悉?”白凤翎不解。
“像一个人。”秦浩的声音低沉,“一个我以为早已死去的人。”
就在这时,驿馆外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弟子匆匆跑来,脸色苍白:“秦师兄,凤翎师姐,不好了!林巧儿……林巧儿被人发现死在了苏清月的阁楼里!”
什么?!三人猛地站起身,朝着烟雨楼的方向冲去。
他们赶到时,阁楼外已围满了卫戍军和各宗门的修士。苏清月站在阁楼门口,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林巧儿的尸体躺在阁楼中央,胸口插着一柄剑——正是苏清月的佩剑!
“人证物证俱在,苏清月,你还有什么话说?”卫戍军队长厉声喝道。
苏清月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白凤翎看着那柄佩剑,又看了看苏清月空洞的眼神,心中一沉。
这不是苏清月做的。
是栽赃嫁祸!
血煞殿的人,远比他们想象的更狡猾,更狠毒。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随着决赛的临近,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林巧儿的死像一块巨石投入湖面,在皇都掀起轩然大波。烟雨楼主涉嫌杀害惊雷谷弟子的消息迅速传开,各宗门议论纷纷,有人惋惜,有人猜忌,更有人将矛头指向七玄门——毕竟昨夜众人都瞧见白凤翎三人与苏清月同行。
卫戍军将苏清月暂时收押,等候皇室裁决。临走前,苏清月忽然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直直落在白凤翎身上,嘴唇微动,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白凤翎瞳孔骤缩——她说的是“血煞”。
“一定是血煞殿的阴谋。”回到驿馆,李子轩一拳砸在桌上,“他们杀了林巧儿,嫁祸给苏清月,既除掉了一个天生剑骨,又能让我们失去潜在的盟友。”
秦浩沉默不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剑的剑柄。他想起苏清月那柄染血的佩剑,剑穗上系着的半块玉佩,竟与记忆中那枚碎玉一模一样。
“现在怎么办?”白凤翎急道,“苏清月被抓,我们没人能证明她的清白。”
“我去求见陛下。”秦浩忽然开口,“七玄门与皇室素有交情,陛下或许会给我一个机会查明真相。”
然而,秦浩的请求被驳回了。据说陛下龙颜大怒,认为宗门私斗藐视皇权,下令三日内必须将苏清月问斩,以儆效尤。
“看来,皇室里也有影盟的人。”李子轩脸色凝重,“他们急于处死苏清月,就是怕夜长梦多。”
白凤翎看着窗外紧闭的城门,心中一片焦灼。苏清月是唯一知道血煞殿内情的人,若她被处死,线索就彻底断了。
“我去劫狱。”她猛地站起身。
“不可!”秦浩和李子轩同时阻止。
“皇都守卫森严,你根本不可能成功。”秦浩沉声道,“而且一旦劫狱,就坐实了七玄门与烟雨楼勾结,到时候我们连自身都难保。”
“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她被冤枉处死?”白凤翎眼眶泛红。
李子轩忽然道:“或许,我们可以从林巧儿的尸体入手。”
三人立刻赶往停放尸体的义庄。卫戍军虽看守严密,但李子轩曾在杂役院学过些开锁的旁门左道,三人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了进去。
林巧儿的尸体被白布盖着,脸色青黑,显然是中了剧毒。白凤翎掀开白布,仔细检查伤口,忽然发现她的指甲缝里沾着一丝黑色的粉末。
“这是……”她用银针挑起粉末,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腥气。
“是‘蚀骨散’。”李子轩脸色微变,“血煞殿的独门毒药,与那面具人的骨刃上的雾气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