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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8章 一傩千禁23(第2页)

林九知道,这十年不会平静。寒狱宫的残魂可能还会作祟,堕仙的煞气或许会找到新的突破口,甚至可能有新的邪祟被怨恨吸引,试图破坏灵气网。可他不怕,因为他不再是孤身一人,身边有阿青这样的同伴,背后有无数守护者的魂魄,手里有照怨镜的真相,心中有“两界归安”的信念。

西昆仑的山脚下,老道士消失的地方,长出了一株新的雪莲,花瓣上的纹路组成个“等”字,像在等待十年后的相聚。林九最后看了眼雪山的方向,那里的忆魂雪还在飘落,绿光中,红衣仙的魂魄朝着他挥手,笑容温柔而释然,像在说“我们葬仙冢见”。

他和阿青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路的尽头,身后的风雪重新覆盖了他们的脚印,却盖不住雪地上那株小小的雪莲,盖不住灵气网在天空投下的“安”字,盖不住那句在三界回荡的誓言——十年后,葬仙冢,我们不见不散。

距离与葬仙冢的十年之约,还剩三百六十五天。

三清观的后院里,林九正在打磨一柄新的桃木剑。剑坯是用西昆仑带回的雷击桃木制成,木材里还残留着淡青色的灵气,在阳光下流转,像有生命般。他的指尖划过剑刃,每道纹路都刻得格外用心,既含着镇魂阵的符篆,又藏着星空的轨迹——这是为阿青准备的,再过一年,那孩子的“镇”字印记就能完全觉醒,需要一柄趁手的兵器。

“师兄,龙太子派人送东西来了!”阿青抱着个巨大的海螺冲进后院,海螺的螺口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里面传出海浪拍打的声音,还夹杂着少年清朗的笑,“他说这是东海的‘传声螺’,能直接通话,还说寒狱宫的残魂最近在北邙山附近游荡,让我们多加小心。”

林九的刻刀顿了顿,目光落在西墙上的地图上。那是幅用朱砂绘制的三界图,北邙山、东海、西昆仑的灵气节点都用绿线标出,线与线之间已经形成细密的网,只有葬仙冢的位置还留着个红色的圆点,像颗待引爆的火种。

“残魂不足为惧。”他将刻好的桃木剑放在阳光下,剑身上的纹路在光中活了过来,星子顺着剑刃滚动,“怕的是他们在寻找打开往生棺的方法——师祖的怨形虽然消散,可他当年留下的手札里,记载着用活人精血催动‘葬’字的禁术。”

阿青突然捂住海螺,螺口传出的海浪声变得急促:“龙太子说,他在沉龙殿的冰窖里发现了些壁画,画的是你娘和堕仙年轻时的样子,两人在瑶池边种下棵玉兰花树,树下埋着个盒子,盒子里的东西,能让堕仙暂时压制煞气。”

桃木剑突然发出嗡鸣,剑身上的星空纹路与林九背上的纹身产生共鸣。他想起《葬仙秘录》最后一页的批注:“瑶池之土,玉兰花魂,能解怨,可安魂。”原来母亲早就留了后手,只是这后手被时光掩埋,直到百年后的今天才重见天日。

三清观的铜铃突然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响声。林九抬头望向山门,只见老道士拄着拐杖站在台阶上,道袍上沾着雪,显然刚从西昆仑回来。他的手里捧着个白玉盒子,盒子里铺着金色的丝绸,丝绸上放着撮黑色的泥土,泥土里嵌着半片玉兰花花瓣,花瓣的边缘还沾着些晶莹的露珠,像未干的眼泪。

“是瑶池的泥土。”老道士将盒子递给林九,拐杖在地上敲出沉稳的节奏,“西昆仑的雪莲根须一直通到瑶池旧址,这土就是从根须下挖的——红衣仙的魂魄说,当年你娘埋下的盒子里,除了这土,还有半块玉兰花玉佩,是堕仙成仙时天帝赐的,后来被她摔成了两半,一半在你娘手里,一半……在往生棺的夹层里。”

林九的指尖触到黑色的泥土,一股温润的灵气顺着指尖流遍全身,背上的星空纹身突然发烫,黑云里的棺材虚影开始转动,棺材缝里渗出的金光落在泥土上,半片玉兰花花瓣竟缓缓舒展,露出里面淡金色的纹路,与往生棺的符篆完全一致。

“这花瓣……是用娘的仙骨做的。”他的声音带着哽咽,花瓣的纹路里,隐约能看到母亲的字迹,是两个细小的字:“等你。”

阿青的“镇”字印记突然亮起,海螺里传出龙太子的惊呼:“不好!北邙山的锁魂链断了!红衣仙的魂魄正在被煞气吞噬,她说……她说要把最后一丝仙力传给你,让你提前唤醒照怨镜的完整力量!”

林九抓起桃木剑就往外冲,老道士的拐杖在他身后化作一道红光,融入剑刃:“我去通知西昆仑的守卫,你带阿青去北邙山!记住,红衣仙的仙力能让照怨镜提前觉醒,也能让你看到往生棺里的真相——但这真相可能比任何邪祟都更伤人,你要有心理准备。”

三清观的山门在身后关上,林九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山道尽头。阿青抱着传声螺紧随其后,螺口传出的海浪声里,龙太子正在调集东海的水族,要从水路包抄北邙山,形成前后夹击的阵势。

北邙山的天空已经被煞气染成了黑色,孤坟前的嫩草早已枯萎,锁魂链的碎片散落一地,每片碎片上都沾着淡青色的血,是红衣仙的仙血。煞气最浓的地方,隐约能看到个巨大的黑影,黑影的轮廓与堕仙的怨形相似,只是手里多了根黑色的权杖,权杖顶端的晶石里,嵌着红衣仙的魂魄,像颗即将熄灭的灯芯。

“小娃娃,来得正好。”黑影的声音像无数指甲在刮棺材板,权杖往地上一戳,周围的煞气突然化作无数只手,抓向林九的脚踝,“红衣仙的仙力滋味不错,正好用它来淬炼本王的‘蚀魂杖’——等吸收了她的魂魄,本王就能提前打开往生棺,让堕仙大人重见天日!”

林九的桃木剑劈出红光,将煞气之手斩断:“你是谁?堕仙的手下?”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煞气比海煞龙、寒狱宫的残魂都更纯粹,显然是跟随堕仙多年的邪祟。

黑影突然狂笑起来,煞气组成的脸上裂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真相——是个穿着破烂仙袍的老者,胸口有个巨大的洞,洞里没有心,只有团跳动的黑雾,黑雾中隐约能看到半块玉佩的轮廓,与林九娘的那半一模一样。

“本王?”老者的声音带着疯狂,“本王是天界的‘监仙使’!当年就是本王亲手将那对姐妹打下凡尘的!”他的权杖指向林九,“你娘偷走的玉兰花玉佩,本王找了三百年!只要拿到玉佩,本王就能重回天界,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仙官都尝尝坠入煞气的滋味!”

阿青的“镇”字印记突然射出青光,青光里映出监仙使的过往:是瑶池边的小仙童,因嫉妒堕仙姐妹的天赋,在天帝面前诬陷她们私通凡人;是葬仙冢外的监守者,偷偷放出煞气,让堕仙的怨恨越来越深;是北邙山的黑影,用禁术困住红衣仙的魂魄,要逼她说出玉佩的下落。

“原来你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林九的桃木剑与照怨镜碎片同时亮起,碎片在空中旋转,映出更遥远的过去——是天帝赐下玉兰花玉佩的场景,堕仙将其中一半送给妹妹,也就是林九的娘,笑着说“等姐姐成了上仙,就用这玉佩带你回瑶池”;是监仙使在角落攥紧拳头的样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嫉妒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

红衣仙的魂魄在蚀魂杖里发出最后的嘶吼,淡青色的光从晶石里渗出,落在照怨镜上:“小九……用瑶池之土……快……”

林九将白玉盒子里的泥土撒向照怨镜,黑色的泥土接触到镜面的瞬间,突然长出嫩芽,嫩芽迅速长成棵玉兰花树,花瓣层层绽放,每片花瓣上都映着段记忆:有母亲在往生棺里流泪的模样,有堕仙在煞气中挣扎的身影,有监仙使在天界诬陷她们的嘴脸,还有红衣仙、父亲、师祖……所有与这场恩怨相关的人,都在花瓣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不!不可能!”监仙使的蚀魂杖突然炸裂,红衣仙的魂魄化作道青光,钻进玉兰花树的根部,“本王策划了三百年,怎么会输给你这小崽子!”他的身体在煞气中扭曲,最终化作道黑光,朝着葬仙冢的方向逃窜,“堕仙大人会为我报仇的!你们都等着被煞气淹没吧!”

玉兰花树的花瓣突然纷纷落下,落在林九的掌心,化作完整的照怨镜。镜面里,往生棺的盖子正在缓缓打开,里面的母亲与堕仙同时睁开眼,两人的目光穿过时空,落在林九身上,眼角的朱砂痣在光中闪烁,像在说“我们等你”。

北邙山的煞气渐渐消散,天空重新露出蓝色。阿青的传声螺里,龙太子正在欢呼:“水族已经拦住了监仙使的去路!这老东西跑不了了!”螺口还传来西昆仑的风声,老道士的声音带着欣慰:“灵气网已经将煞气完全隔绝,北邙山的节点比之前更稳固了。”

林九将照怨镜贴在胸口,镜面的温度让他想起母亲的怀抱。还有三百六十四天,他就要去赴那场十年之约了。他知道,往生棺里的真相或许比监仙使的阴谋更沉重,母亲与堕仙的和解或许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甚至可能……他要亲手将最亲近的人再次封印。

可他不怕。玉兰花树的根须已经扎进北邙山的泥土里,与孤坟下的红衣仙魂魄相连,与东海的沉龙殿、西昆仑的寒狱宫组成更密的网,这张网里,有守护,有牺牲,有忏悔,有等待,更有爱——是能化解一切怨恨的,最强大的力量。

阿青突然指着照怨镜的角落:“师兄,你看!”镜面的边缘,映出个模糊的身影,穿着灰色道袍,正朝着葬仙冢的方向走去,手里拄着的拐杖,杖头的骷髅眼里嵌着颗红宝石,是无心鬼的拐杖,“无心鬼也去葬仙冢了!他说要提前去清理里面的煞气,给你娘和堕仙姐妹俩,准备个干净的见面礼。”

林九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原来不止他们在准备,所有被卷入这场恩怨的魂魄,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倒计时。红衣仙的魂魄守在北邙山,龙太子在东海操练水族,老道士在西昆仑加固灵气网,连曾经的邪祟无心鬼,都在为和解尽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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