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兰德舔舔嘴唇。
“真是让人失望,我果然想得没错,湛月就是因为嫌弃你的弱小,才会这么久不回来……你,不配。”
“闭嘴!”
切利尼娜怒喝一声。
“乖乖死去,这就是你这个弱者的归宿,而我,我将取代你,成为湛月的女儿!”
“他给了我这个允诺!”
切利尼娜瞳孔一缩。
脑中兀地空白起来,只有身体在本能地机械式挥剑。
什么……
什么?
什么!
父亲……
切利尼娜突然笑了出来。
“父亲……”
她不信。
她不信,湛月不会抛弃她的。
但,湛月已经一年都没有消息了。
拉普兰德的剑刃划过切利尼娜的手臂,在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血液哗哗地流淌而出,但切利尼娜仿佛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疼痛,只感受到心中那团愈发暴躁的火焰,在无情地灼烧着她。
她崩坏地笑了起来。
“我改主意了,你该死。”
“嘭——!”
魏彦吾的剑招向来注重心态。
也就是说,嘴炮和回忆确实能够让自己实力暴涨,合该这小子年轻的时候活得像个小说主角。
而此时此刻,切利尼娜也是如此。
即使是崩坏的心态,也能挥舞起匹配的剑招。
腰间,湛月送的源石小刀微微发热。
黑色的雨滴落下。
——————————————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从帕勒莫返程的路上,阿尔贝托受到一则从沃尔西尼传来的消息。
——切利尼娜和拉普兰德斗争,两败俱伤,切利尼娜重伤,拉普兰德濒死。
好在就在切利尼娜要给拉普兰德脖子上来一剑的时候,家族里的那些人及时赶到,制止了切利尼娜的补刀行为。
现在的话,切利尼娜和拉普兰德都在沃尔西尼市医院里接受治疗,好在医生说能治。
还不要钱。
也是,救治萨卢佐的大小姐,即使不要钱,也是一桩大人情,在叙拉古,家族的人情可比钱好使。
阿尔贝托听完手下的汇报,揉了揉眉心,脸色有些难看。
*叙拉古粗口*,拉普兰德在搞什么?
怎么敢对那个人的女儿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