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在。”云裳应答。
“严、严……严重吗?”魏可拼命想让自己冷静,可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是颤抖得不行。
云裳重重叹了口气,“情况不太乐观……”
魏可的眼泪,刷地滚落眼眶,像泛滥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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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
医院。
豪华病房里,严楚斐面罩寒霜地躺在病牀上,气呼呼地瞪着天花板。
他的左脚微肿,最后两个脚趾血迹斑斑。
倒霉!
自从跟严太太大吵之后,六阿哥发现自己像是被瘟神附体了一般,倒霉透了。
这半个月来,他就没有一天是过得舒心的,每天都烦躁得要死。
郁凌恒被他烦得动不动就骂他是内分泌失调了。
他想可能郁凌恒骂得对,他最近反常的样子的确与更年期妇女无异。
阴阳怪气、莫名其妙、脾气暴躁,简直像是患了精神分裂症。
其实他也不想这样,可没办法,他控制不了自己。
躲在c市半个月不敢回帝都,因为他不知道严太太是否已经气消,他怕一回去她就会让他履行“周一见”的承诺。
严太太说不离是孙子,他在喊她“奶奶”和喊她“魏小姐”之间犹豫不决,犹豫了半个月都还是拿不定主意。
他当然是不想离婚的,可万一严太太非要跟他离呢?
如果他耍赖不离,那就只能喊她一声奶奶了。
如果他赌气离了,那彼此就再无关系,从今往后他就只能喊她一声魏小姐了。
他不要!
嗯,不离!
就不离!
死也不离!!
所以他只有逃避。
逃到c市来,不跟她见面,不跟她联系,尽一切努力拖下去。
半个月了,他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心里那种想她的心情……
反正就是很煎熬,很痛苦,难受得快要了他的老命。
短短半个月,他却有无数次想要不顾一切飞回去的冲动,尤其是最近几天,这种冲动每天都会在心里浮现八百次。
他想回去,可他又怕回去,矛盾的心情快要把他折磨疯了。
脑子里全是她啊,除了她他都已经想不了别的了,所以才会在一大早就出了“车祸”……
昨晚在郁家喝了酒,喝得有点多了,然后在郁凌恒友好的挽留下,就在郁家住下了。
结果一大早郁凌恒就把他从牀上拽起来,美曰其名晨练……其实就是陪郁家小少爷玩儿。
郁凌恒给自己儿子买了个电动玩具车,小家伙兴致勃勃地开着车,而他和郁凌恒就边走边聊。
他心不在焉,脑子里全是严太太,然后他眼睁睁看着小家伙开着车朝他撞过来居然傻乎乎的不知道躲……
车轮从他的左脚碾过去,将他的后面两根脚趾碾破,壮烈骨折。
也怪郁凌恒,给自己儿子买的电动车玩具车居然是定制款,并不是塑料,重量杠杠的,所以他的脚趾才会被生生碾断。
当然,最怪的还是他自己倒霉,居然被一个儿童玩具车给撞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