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可的眼角余光里,全是严楚斐那张已黑到无以复加的脸。
她更开心了,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外公的话,“嗯,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严楚斐想一脚碾死魏可,碾蚂蚁的那种。
呵!她也是这样觉得的?
觉得他只是勉强配得上她?
她可真敢说!!
“叫什么名字啊?”魏世焘问严楚斐。
魏可瞟了眼身边的男人,帮他回答,“他姓严,严楚斐。”
“哦,那——”
“老爷子您叫我‘楚、斐’就行了。”
不待魏世焘说完,严楚斐就抢先说道,还刻意咬重自己的名字,避免魏世焘又叫他土匪。
“哦,楚斐啊。”魏世焘笑的满脸皱纹,毫不掩饰对他的喜爱之情。
见魏世焘笑得那么开心,严楚斐本想澄清他和魏可根本不是什么男女朋友的念头就那样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当他惊觉自己的反常时,心里蓦地一慌……
他不是最讨厌奇葩的吗?为什么面对魏家这一老一少两朵奇葩他的内心竟然没有一丝不耐烦或是厌恶的情绪呢?
这不科学啊!!
而且此刻他不是应该义正辞严地揭穿魏可的谎言顺便狠狠唾弃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吗?
为什么他还温馨提醒魏世焘叫自己“楚斐”便可?为什么他一副默认是她男友的态度?
难道傻缺会传染?
跟她呆久了他的脑子也短路了?
no极品公主,养女难宠!
他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严楚斐心里一慌,当即就说:“抱歉老爷子,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一步,我改天再来看您!”
“改天啊?”听说他要走,魏世焘满脸欢喜立马被失望替代。
“嗯!”严楚斐命令自己别心软,点头敷衍。
“一定要来啊!”魏世焘眼巴巴地看着严楚斐,看起来像个极度需要被关怀的孤寡老人一般。
“嗯。”严楚斐为自己的谎话感到有点羞愧了。
欺骗一个老人,好像还蛮可耻的……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啊!”他还没离开呢,魏世焘就已经开始满眼期盼了。
严楚斐狠狠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将谎话进行到底,“……好。”
说完,他逃也似地离开了魏世焘的病房。
严楚斐觉得自己这一天过得太炒蛋了,简直是莫名其妙。
然而这还没完……
车子从车库里驶出来,他远远就看见魏可站在前方的路边,冲他使劲儿招手。
他置之不理,打算从她身边径直开过去。
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