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生不会再是从前的无相生,姜家谋划千年的局即将收网,而异人……他们从来都不是真正的敌人,只是棋子罢了。」
易年的呼吸一滞。
异人只是棋子…
「记住,天意虽不可违,但人事不可不尽。
无论前路如何艰难,守住本心即可。」
信纸在这里有明显的褶皱,像是曾被紧紧攥住又展开。
信的末尾是一段与开头截然不同的轻松笔调:
「对了,地窖第三块青砖下埋着两坛千年醉,上次回圣山的时候藏的,本是留着给你娶媳妇时喝的。
现在嘛…
一坛祭为师,一坛你自己留着。
一坛给你的妻子,虽然没见过,但叫一声儿媳也不过…
记住,哭的时候别喝酒,容易呛着。」
落款处没有署名,只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酒葫芦,葫芦底部有个小小的"爻"字。
这是师父独有的标记。
最后一滴泪终于坠落,在酒葫芦图案上晕开一片水痕。
易年将师父的信轻轻折好,指尖摩挲过纸页上那熟悉的字迹,仿佛还能感受到墨迹未干的温度。
低着头,眼泪无声地滑落,却在嘴角勾起一抹笑。
师父的信里,没有一句悲戚之言,字字洒脱,句句从容。
深吸一口气,将信收入怀中,转身朝山下走去。
风雪未歇,他的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仿佛从未存在过。
抬头,看向晋天星,开口道:
"师兄,稍等,我出去下…"
"嗯…"
晋天星点点头,"请便…"
易年转身下山,七夏想要跟去。
"不用,马上回来…"
"好…"
七夏停下脚步,易年消失在了山路上。
不多时,易年回来。
手里捧着三坛酒。
酒坛上贴着褪色的红纸,墨字苍劲有力——“醉春风”。
易年捧着酒坛,将其中一个递给七夏。
七夏一怔,茫然接过:
“这是…?”
“师父给你的…”
易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