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想着,弯腰抓起一把铁矛,运足臂力掷向江心。
嗖——!
铁矛扎在冰面上,溅起一串冰渣,稳稳立住。
"哈…"
楚临川突然笑了,笑声比江风更冷,"好一个天堑。"
原本需要舟楫往来的天堑,此刻竟成了一片通途。
楚临川摸出怀中的《北祁边防策》。
竹简上墨迹犹新:
"凡守江之要,在于控渡。三渡在手,纵南昭倾国之兵亦难北犯。。。"
啪!
竹简被狠狠合上。
这套延续百年的防御策略,此刻已成废简。
离江冰封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江南的大军、西荒的狼骑、甚至太初古境里那些怪物,都能踏冰而来!
"将军!"
副将指着江心惊呼。
"那是什么?好像南昭的打扮?"
楚临川瞧见,喃喃道:
"南昭难民…还是万连山的军队?"
这时,没人能回答他。
指甲抠进掌心,随手狠狠拍在墙壁上,开口道:
"传我将令!"
转身时披风卷起碎雪。
"第一,即刻飞鸽传书上京,第二,调重弩营驻防沿岸;第三。。。"
他顿了顿,看向城内熙攘的早市。
卖炊饼的老汉正呵着白气招揽生意,几个孩童在结了冰的摊档间追逐嬉戏。
"疏散百姓,离岸最少三十里!"
亲兵领命而去时,楚临川最后望了一眼冰封的江面。
那里,第一缕阳光已经穿透云层,照在晶莹的冰棱上,折射出七彩光芒。
美丽得让人心寒。
他知道,北祁百年未遇的大劫——
要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