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浮现的清明被更深的疯狂淹没,流云剑上的血光暴涨三丈!
钟万爻长叹一声,衣袖轻挥。
"砰!"
白笙箫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进远处的山壁。
老人转身,看向奄奄一息的易年。
那双看透天机的眼睛此刻满是心疼。
他刚要上前,突然眉头一皱,抬头望向天际。
无相生的最后一击已然临头!
那是一道融合了幽泉本源的漆黑光柱,所过之处连空间都开始腐朽。
钟万爻冷哼一声,一步踏出,稳稳站在易年身前。
他的背影并不高大,此刻却仿佛能撑起整片苍穹。
"师父…走…"
易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却见钟万爻回头对他笑了笑。
那笑容,和小院中师徒叙旧时一模一样。
"傻小子,师父在这呢…"
易年的视线被血色模糊,却仍能看清那道挡在前方的瘦削背影。
钟万爻的衣袍在能量风暴中猎猎作响,腰间那枚陪伴了他很多年的青铜罗盘正在寸寸龟裂。
易年比谁都清楚。
师父的伤早已深入神魂,当年为封印幽泉留下的暗伤,至今未愈。
"师父…走啊!"
他的嘶吼混着血沫,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
这些年来,他从未在师父面前示弱,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
钟万爻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挥袖。
一股柔和的力道将易年和七夏推向后方,如同二十年前那个雨夜,他把年幼的易年青山外抱起时一样。
"师父——!!!"
通道入口处,无相生的攻击已至眼前。
那是由幽泉本源凝聚的毁灭之光,所过之处连空间法则都在崩解。
钟万爻的白发被劲风吹散,脸上的皱纹在强光下格外深刻。
他却笑了。
"二哥…"
不是师兄,是二哥。
这个称呼让无相生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
那张永远挂着冷笑的脸,第一次出现裂痕。
"你不该来的…"
无相生的声音沙哑得不似人声。
很多年前,他们还是结拜兄弟。
大哥性子仁厚,二哥痴迷修行,三弟钟万爻天赋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