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梁惜的回答,是选择干脆地挂了电话,而后将那卡片撕了粉碎,丢在垃圾桶里,瞅了那粉红玫瑰两眼,眼皮不眨地也同样丢了进去。
说程颢不适合她,这可是她的忌讳!
谁说他们不适合了?
话说回来,认为他们不合适的,还真是不止易辰一个人。
在程颢那边,他才挂断了梁惜的电话,内线便传来了汪市长的召唤。
汪市长今天难得来上班,程颢便将几乎积攒了一个星期的文件抱了过去,让他签名。
政府的办事效率,永远都是这么低,明明一个项目的审批,两天就可以搞定的,但因为要从基层往上,层层领导签名、盖章,而这些领导们又不知道忙什么,能够同时出现的机会为零,所以,当一份项目的报批文件签够了满满十三个领导的签名,两个月的时间已算是少的。
当然,这其中也有猫腻,那就是,如果你认识一些高层的人,那么,只要他的一句话,顿时可以给你省去一个多月的时间,甚至更多。
程颢越是了解了这其中黑暗,也越来越发现,在他的位子上混下去,可以有机可乘。
进了市长办公室,汪市长才打开电脑,显然是刚到的。
看见程颢进来,汪市长微笑得没有一点官架子。
做下属的总是要先汇报,“汪市长,这个星期,共有三个决策需要你来签名、决定,其中星坤的那个七亿国企收购项目,张副市长已经过目,签了名。”
“星坤?”这是个敏感的字眼,“小程啊,星坤的那个梁董事,是不是就是你前阵子订亲的那女孩的父亲?”
027 介绍人
“……是。”
程颢知道,自己订亲的事,在这一层楼里,绝对不是秘密。
而且,他也明白,汪市长对梁惜的爸爸梁星坤是有些敌意的。
说白了,其实也不过就是梁星坤的送礼不到位,再加上,汪市长新官上任三把火,总是要壮壮自己的声势,而壮大自己的同时,自然要贬低一些留任的有实权的副职,比如,张副市长。
而向来和张副市长交好的梁星坤,便成了迁怒的一个对象。
有些事,瞒着和逃避并不是解决的办法,程颢只能假借张副市长之名,来试探汪市长对于梁家的成见,到底有多深,从而也来探测一下自己将来的发展,能有多远。
汪市长意味不明地微笑了下,而后拿起程颢送来的文件,签名,对于张副市长签过的那一份,他拿起笔,看了很久,最终,还是将其放下,抬起头来,看了程颢一眼。
对于这一眼,程颢是真的不解其意。
他毕竟年轻,汪市长在官场打拼了三十年,那心思,岂是他能轻易看透。
“小程啊,其实,你多大了,二十四?”
“二十三。”
汪市长指了对面的一张办公椅,“来,坐下说。既然你是S大学严教授推荐来的,能力和学识,自然毋庸置疑,只不过……这么年轻就成家,当然,后院稳定,再无后顾之忧地发展事业,也是一种不错的做法。”
程颢看得出,汪市长难得这么多话,并非只是话家常这么简单,他是下属,对方是领导,他们之间,哪有真心可论?
“其实,梁惜……也就是我未婚妻,她是我高中同学,到现在有五年了,也不算短。”
程颢避重就轻,至于真实情况,也留给市长去猜。
“哦,高中同学……,罢了,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们是不理解的,像我这一代,那还都是靠介绍的,有个人保,也算可靠,本来嘛,我有个侄女,年纪跟你相仿,想问你要不要见见面的,大家认识一下……,年轻人,可以做个朋友的嘛。”
原来,这才是汪市长的真正目的。
程颢不傻,他知道凭自己只是个小秘书,一无钱,二无家世,三无靠山,他这样一个三无人士,怎么会让汪市长瞧上?
估计,那所谓的什么侄女,也不过是朋友的顺水人情。
真真假假,不可分辨。
而且,像这样的情况,一般人,自然不会不给堂堂市长的颜面,不仅如此,极可能会甩掉未婚妻,攀上权贵。
换句话说,这也许只是汪市长下的一个套,给他的一个诱惑和考验。
程颢只能含笑而对,“多个朋友,总是好的。”但至于朋友之后,那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