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脚下勾绳齐出,许一日l立刻跃起,脚尖踮在绳索之上,脚一滑下绳索边,急旋身飞转,将绳索转在小腿处,只一瞬间,左右二人挺剑刺出左右腰间,前后又听掌风呼呼而至,四面受敌,许一日急运气护身缩成圆球跌落,四人扑个空。他落地即伸小腿,运劲于腿,甩出转在腿上的钩绳,铛铛两声钩子击在剑上,持剑二人不知此人内力如此雄劲,竟被震的剑落,臂膀剧痛,几欲后倒。
许一日又收回钩绳,见前面又是连环脚踢来,头顶上一个五爪手抓下,他立弓身伏地,伸手勾剑,躲过连环脚,五爪手却把头髻抓住,剑却够不着,食中二指触着剑尖,极刀一挪,二指夹着剑尖旋往头髻一削,白发散落,抖一抖,如一头雄狮,气势英勇。四人见此势头,面现惧色。
独孤行暗道:
“他一夜奔驰又运力相斗,此时若不能擒住,等他运气复力就难了。”
许一日盘腿坐地,鹰目怒视,骂道:
“胆小鬼,自己姓甚名谁都不敢说,爹娘白养,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昆仑中游子许一日是也,似我这坦荡无畏才没白费粮食,四位这般阵仗寻我晦气,为什么事啊?”
四人对望一眼,独孤行道:
“本盟主和门下大教士卫信,二教士杨举,三教士杨勇,四教士华威,五教士韩雄,特来拜访昆仑,看看逍遥台的位置合不合我的屁股。”
许一日听他言辞不尊,恼道:
“位置倒是有,只怕你坐不得,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独孤行道:
“为什么?”
许一日道:
“你屁股没那么大,哈哈哈。”
又哼道:
“无论什么盟主,什么人物到了昆仑圣地,不得在山脚下叩三叩才敢上山入殿,何等尊威,到你嘴里全没尊重,还想当昆仑君主,恐怕连这山上的小草也不能答应。”
独孤行脸一阵红绿,怪你自己狂妄出言欠妥,又想拖的时间越久他元气也恢复的越好。”
喝道:
“胡言乱语,无非就想拖延时间,恢复元气,此雕虫小技,我等岂会上当。”
向卫信杨举杨勇使个眼色,一齐四面跃起运气于掌飞击,许一日忽身子耷拉一软半垂着头,左右运无极掌,真气笼罩,四人掌击在真气层如打在软软的水袋般,前面凹陷,后面凸起,左右同理。四人如何发力,始终击不到他身体,又见他右掌息功,只道他功力减半,不约而同使出生平气力进击,谁知砰一声除独孤行外,其余三人一口鲜血喷涌翻出几丈外,独孤行内功如此深厚亦倒退二三步。
四人不知这无极掌乃用阴阳纯气,左掌为阴,右掌为阳。许一日见四人掌力刚猛至强,急息右掌,以左掌纯阴相抗,阴阳持平,伤他不得,而后自发力于掌,至阴至柔之气反噬刚猛,对方发多大的力道,自身便受多大的力道攻击。独孤行略定了定,说道:
“好功夫,让你尝尝紫气大法的滋味。”
亦如他盘膝而坐,双臂张开,运气于掌,闪烁星光下清晰可见紫气盈盈,形成球状,推向许一日,许一日运气双掌向前推出,隔空抵挡,两股真气悬空相抗,你推我顶两股气渐变膨大。看似简单的推顶之间,实则双方毕生修为内功皆运于掌内敌对,俄尔见二人嘴角浸出血丝。相持间,二杨和卫信三人缓过一口气,悄退至德充殿的右侧路口。
忽见许孤二人悬空浮起至半空,四掌相击,轰一声巨响,震天撼地,紫光耀目。二人鲜血喷洒各自后倒,各人面貌竟徒然老了十多年纪。
许一日吊着一口气,爬坐而起,见独孤行一动不动倒伏于地,哈哈笑道:
“纵你紫气之功再厉害,怎敌得过我昆仑齐物之法,哈哈,我存一成功力保命,你却使十成功夫拼了小命,何苦来?该是你的位置,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也坐不成。昆仑历任尊主文成德厚,通天彻地,是以昆仑五护法及弟子衷心拥护,甘受驱驰,每任尊主升天弥留之际已明示下任君主,哪由得你来抢,徒自枉送性命。”
稍作运气复力,站起向左路奔向德充殿。他用一成功力奔走,在练武之人看来,是极稀松平常的速度,在常人看来也是极快。奔至岔路口呼一声一张软铁网扑下。他斗了一夜又打退四人,心无防备,一路只顾上奔,不意提防,被一网扑住。拉网二人立即飞跃互转结紧网口,任他拉扯掌劈皆无济于事,方悟道:
“啊,是了,除了狗屁盟主,还带了五教士,只见三个在下面对付我,原来你两个缩在这里等着捡便宜,好你个独孤行连环算计我,你个乖孙,你个万年臭王八,等我徒弟找来了,把你碎尸万段,如果你死了,就把你挖出来鞭尸,我徒弟就是尊主。迟早到昆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