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居然连寡人都不自称,直接将那坊市称之为真人可见,其迷信到了何种程度。
“父王稍后,孩儿已让他在殿外等候,既然父王有命,孩儿这就请真人进来!”
不多时,随着胡亥下令没一会儿,便有一名太监恭恭敬敬的带着一名老翁进了这宫殿之中。
而这老翁正是前不久胡亥亲自吩咐赵高在街面上寻到的一名寻常老者,不过在胡亥几日的调教之下,这老者经过一番打扮也算多了些许鹤目仙颜,与之前那沿街乞讨的模样早已大相径庭。
“草民见过秦王!”
“真人不必多礼,寡人居秦王之位日久,早已有并吞八荒,囊括四海之意,就是其中多以时间也难以尽述……”
嬴政本就偏信胡亥,现如今看到这老者又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当时心中的怀疑就消去了大半,赶忙站起身来行礼问计。
胡亥在让这老者不管之前,早已教了他一些寻常方士的做法看相的手段,见嬴政如此殷勤,这老者赶忙也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句龟甲,握在手中念念有词。
伴随着这老者双目圆睁,嬴政当时便紧张了起来,可奈何畏惧着方士的威严,只得小心的盯着方士,生怕其口中说出些许不利于自己的言论。
“大王心中所想之事,如若一切顺利,必然会在日后一一实现……”
“可奈何这大秦之中有一邪祟,扰动大秦国运,若大王执意让此人妄动大秦山河,恐怕秦国不日便会为强敌所灭!”
这种话要是放在周遭六国之中,恐怕这老者早已被拉出宫闱之中,以车裂之刑处治。
可奈何嬴政实在是个迷信之人,听到这话竟然半分怀疑都没有,反而是一脸惊骇。
“还请真人明言,困扰我大秦国运的邪祟究竟是何人,而他又如何扰了我大秦河山?”
虽然嬴政迷信,但他却并不愚蠢,当下便一口逼着这老者将这邪祟姓名说出来。
被嬴政这么突然一问,那老者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想着胡亥之前清楚吩咐,如若能不提及荣禄名姓便尽力隐瞒,否则这手段未免太过刻意!
纵使如今身为秦皇的嬴政再过迷信,但虎毒尚且不食子,嬴政就算再想统一六国之土也实在是做不出暗地里杀害亲子之事。
更何况荣禄如今正替他争讨山越之地,虽说平日里对自己并不算多么驯服,但身为人子也可谓尽职尽责,仅听方士之言便痛下杀手,那他如何能坐上一国国君?
“大王,这邪祟之名草民不敢多提,不过依着卦象来看这邪祟压于南方,不知大王这些时日是否在南方大兴土木?”
在这老者思索片刻,当下也是抬起手,将指尖指向正南。
伴随着这老者的动作,嬴政当时也就动了心思。
这段时日秦国之内在南方并无大兴土木,只是唯一能够有所提及的,那便只有荣禄如今正在修建的灵渠一事!
“莫非禄儿若修建的灵渠,便是镇压这邪祟之地?”
一想到此处嬴政也是越想越后怕,当时便不顾着老者是否在场,连忙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