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在我受伤之时,首先想到可以分享我近不得人之隐私的人是他时的毫不迟疑?
或是在破庙中,他愿为我与皇帝作对、愿为救我而自己负伤时的感动?
或是在他一语道破我隐藏极深、不为人知的寻死之心的刹那间的恼怒与震撼?
或是在以为自己被人糟蹋而他第一时间出现在眼前时的心理崩溃与依赖?
或是在信缘道出曾与我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或许是他时的释然与那么一丝丝羞窘?
这样的担心与在意,这般复杂的心思,就是那所谓的感情,所谓的爱情吗?我也会有这样的感情了吗?
“女施主?”
“嗯?”我自顾着去思前想后,却把一直在这的信缘给完全抛到脑后去了。
“贫僧这就动身前往倚桥镇,你同小越,一定要等贫僧归来。”
“你自己去?我……”我刚想说大家一起去,可想到我还在禁足期,而钦越身为一等侍卫,没有旨意,更是不能擅自离京的啊。
“请女施主告知小越,贫僧求解药去了。”信缘转身就走。
“你自己不和他说吗?”他分明很在意这个弟弟的啊,怎么连道别都不说啊?
“只要他好,只要他好……”信缘呢喃着这句话离开了,可我却被他话中那隐含着的深切悲苦给震住,他和钦越真的只是兄弟情?他又为何出的家?他们过去都经历过什么?
我此刻才发现我对此一无所知。
第三十二章 竟是如此
“人呢?”钦越从竹舍出来,四顾之下没看到信缘,眉头微蹙道。
“信缘他为我们寻解药去了。”
“他知道是什么蛊毒,知道去哪找解药?”问这一句的时候,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可不像某些人那样爱说大话,明明找不到解药,还说自己能解。”我一想到当初他对我的关心很冷淡地说一切我都不必知道时就来气。
钦越也许没料到我会突然以这样酸酸的语气说话,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我清咳一声,缓声道:“你和信缘是亲兄弟吗?”
“嗯。”
“没话说了?他都认我是他弟妹了,你还不告诉我一些事?”我有些促狭地凑到他面前,笑道。
“……是么……”钦越有些不大自然地一僵,随后便又恢复了自然:“我们是莫祈人。”
“莫祈人?啊……那现两国在打战,你们不会是密探吧?”这个身份实在太危险了,一旦被发现,肯定是立斩不赦的啊?而且肯定株连九族……
“不算吧,我娘是玉宇人。”
“私下里通婚?”我记得这两个皇朝可是水火不容的,怎么会冒出一对有着玉宇和莫祈双重身份的兄弟来?
“嗯……”钦越顿了顿,眼睛望向别处,“我娘随我阿爹私奔去的莫祈。”
“私奔?”怎么感觉最近这个字眼出现的次数实在是太多次了啊?
“嗯,我娘是江家的大女儿江素零。”
啊?他的意思不会是她娘就是玉仕逸口中的姨娘,那个明帝心底的最爱吧?
“很吃惊?”
“不、不、不吃惊才怪哩!”他居然真的是玉城晖那皇帝老儿情人的遗孤!不过,明帝他知道吗?应该不知道吧,知道的话,也就不会还派近卫军四处找江素零的下落了。
“后来呢?你娘和你阿爹回到莫祈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我们被追杀,阿爹带着哥同我们失散了,当他们找到我们时,娘正好为护我被一剑刺穿了心口,哥带着我在雪地里狂奔,阿爹只身挡着那些杀手,最终也没能逃出来。”
“你还好吧?”
“我没事。”钦越摇摇头,我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