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永昌城,老子就是王法!来人,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
话音未落,一道青光闪过。
赵德庸只觉头顶一凉,那顶价值连城的貂皮帽竟被整整齐齐削成两半,露出光溜溜的头顶。
"再说一遍?"
易年指尖青光流转,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日天气。
赵德庸脸色煞白,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饶命!"
身后的随从更是扑通扑通跪了一地,有个胆小的甚至尿了裤子。
"粮食哪来的?"
易年跳下车,缓步走到赵德庸面前。
"是…是下官买的…"
"嗯?"
易年指尖青光又亮了几分。
"是截的!是截的赈灾粮!"
赵德庸磕头如捣蒜,"下官知错了,这就开仓放粮!"
易年冷哼一声,正要说话,街尾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一队官兵气势汹汹地赶来,为首的捕快厉声喝道:
"何人胆敢在永昌城闹事?!"
赵德庸见到救星,立刻变了脸色,连滚带爬地躲到官兵身后:
"刘捕头!这狂徒当街行凶,快拿下他!"
刘捕头打量着易年朴素的衣着,不屑地撇嘴:
"给我锁了!"
铁链哗啦作响,却在距离易年三尺处突然顿住,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官兵们面面相觑,刘捕头脸色一变,猛地拔出腰刀:
"妖人!"
易年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了周晚给自己的钦差令牌。
白玉令牌上"北祁"二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刺得刘捕头睁不开眼。
刘捕头膝盖一软,扑通跪地,"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围观的百姓哗然,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柳秀才激动地冲到前面:"大人明鉴!这赵德庸勾结官府,私吞赈灾粮,城中已饿死数百人啊!"
易年目光扫过跪了一地的官兵和面如土色的赵德庸,心中怒火更甚。
他早听说南方官场腐败,却没想到竟到了如此地步!
"刘捕头…"
易年声音冰冷,"按《北祁律》,贪墨赈灾粮该当何罪?"
刘捕头汗如雨下:
"当。。。当斩。。。"
"那还等什么?"
刘捕头硬着头皮站起身,却迟迟不敢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