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各自回去,乔韶跟着贺深回家。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乔韶这都三回四回了,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
他进屋就开始脱衣服:我先去洗澡。
贺深:
衣服脱了一半,乔韶又探出个小脑袋问他:你今晚要工作吗?
贺深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落在他白瘦的腰上:不。
那太好了,乔韶脱了T恤道,我们可以一起睡了。
贺深低应了一声:嗯。
乔韶去洗澡了,贺深默念了几十遍他是个小孩子。
好不容易缓下来,脑子里又蹦出一句话他只比自己小一个月。
前头的那几十遍瞬间土崩瓦解。
叮。
他的手机响了下。
贺深拿起来看了眼。
这一眼犹如兜头的一桶凉水,把所有热气都给浇灭了。
谢箐:小深,别和你爸置气了,回家吧。
贺深盯着看了会儿,眸色越来越沉,像压了厚重的乌云,闷得人透不过气。
像是知道他不会回复,对方又发来一听: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谢家以后都是你的,你何必和他闹?
听姑姑一句劝,父子哪有隔夜仇。
看到这句,贺深用力握住了手机。
没有隔夜仇?
这个男人能把他母亲还回来吗!
谢箐又给他发了一条:你这样冷着你爸,平白给那些乌烟瘴气的人机会。
贺深关了手机,扔到了沙发后头。
他靠倒在沙发里,看着没有任何装饰的天花板。
出租屋的隔音效果不好,他能清楚地听到洗手间里的冲水声。
小孩似乎很开心,还在哼着一个不知名的小曲。
乔韶乔韶
贺深低笑了声,手臂盖住了眼睛。
他最近是不是太过了。
他这样的人。
怎么配得上他。
乔韶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看贺深靠在沙发上。
喂,去床上睡。
他过去戳他。
贺深倏地睁开眼,一双黑眸里哪有丝毫睡意。
乔韶被他吓了一跳。
贺深别开了视线:洗好了?声音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