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在哪里说这些的?”
“我家附近的一条马路旁。”
“然后你就说你会给她看你的人偶吗?”
“我说我有很多人偶,她就说她也有很多,想看看我到底有多少。”
“你就答应给她看了?”
“她说要我把图片发到她爸爸的电脑上,我就答应了,邮箱地址就刻在她的名牌后面。她说如果其中有她没有的,她要到我家里来看,我就把我家的地址给她了。”
“你很快就给她发了照片吗?”
“我回家以后就用数码相机拍下了人偶的照片,在电脑上给她发了。”
“她很快就去你家了吗?”
“五点半左右来的。”
“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我奶奶在里面的房间,不过她很少出来。”
“你把人偶给她看了吗?”
“给她看了。”
“在哪里?”
“在我家的……饭厅。”
到这里为止,直巳的回答还算比较干脆,语调也清晰正常。可是从下一个问题开始,他的态度突然转变了。
“你为什么要掐她的脖子?”
直巳铁青的脸上突然泛起红潮,眼睛朝上吊着。
“我不知道。”他低声嘀咕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掐她的脖子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因为她说她要回去了……”
“回去?”
“我明明给她看了人偶,她却要回去。”
“所以你就掐了她的脖子?”
“……我不知道。”
接下来不管再问他什么,他都闭口不答,无论是用吓唬他的方式还是高压策略都不见效。当忍无可忍的小林向他怒吼时,他的身体便像结了冰一般僵硬起来,不但如此,还发生了短时间的痉挛。
当他们准备把他带出审讯室让他冷静一下时,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都怪我父母。”
31
显示心跳次数的曲线在七十附近上下波动着,松宫磨擦着自己泛油的脸望向隆正,他那张埋在氧气面罩下的面孔表情一动不动。
克子坐在松宫的对面,脸上浮现起疲劳的神色。但或许是想好好守着自己亲哥哥最后一刻的心情在支撑着她,她的眼神是坚定的。
据常来探病的她说,隆正最近几天总是说自己很困。他还说因为自己老在睡觉,时间概念也产生了偏差。
前天夜里隆正对克子说:“你可以回去了,我一个人也没问题。”,接着便又睡去。这似乎将成为他最后的一句话,后来他就再也没有醒过。无论急忙赶来的松宫在他耳边如何呼唤,他都毫无反应。
医生说该来的那一刻已经来了,松宫他们早先就和院方商量过,不进行一切只为了延长他生命而做的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