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血泊中的苏二有,陆青草怎么看怎么晦气。
即使被打成那样,苏二有还是剩一口气。
真是祸害遗千年。
陆青草拖着他的腿,趁着夜色丢在上山的路上。
要是他运气好,也许有路过的人能救他。
要不然,就在山里流光血死去,让他尝尝一花受的苦!
苏二有像个破布娃娃,被随手丢弃在黄泥巴地上。
一番折腾后,天已经犯了鱼肚白。
——
此时的苏大壮悠悠醒来,举手伸了个懒腰。
桌上杯盘狼藉,苏大壮视而不见,起身环顾四周,没有看见苏二有的身影。
“难不成去屋里睡了?这小子真没义气,只图自己快活,让我在外面受冻。”苏大壮纷纷走进东边屋子。
东屋本来是苏二有一家住,陆青草搬走后也空出来了。
“二有?”苏大壮推开门喊了一声。
屋里空荡荡,床上落了一层灰,根本不像有人睡过。
真是怪了。
田小娥也从里屋出来,揉着惺忪的睡眼道:“怎的了?”
看着桌上的空碗碟,她酸溜溜道:“你们也真没良心,一块肉也没给我留,我累死累活给你们做了半天的饭……”
苏大壮本来就一肚子火,更没好气儿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二有哪去了?一早上就没瞧见他人……”
“不好了,大壮,你快去看看吧,你家二有要死了!”门口,黝黑的汉字快步进来报讯,急的满头都是汗。
苏大壮愣了:“你说什么?”
男人拉着他就往外走:“二有不知道是不是被债主找着了,被打的浑身是血,就剩一口气了!”
屋里的赵荷花听见动静,也拼命伸长了脑袋,大喊道:“二有咋的了?!”
她强忍着疼站了起来,右腿的伤还没好,刚站起身又跪在地上,腿撕裂般的疼。
苏大壮夫妇刚准备出门,正巧遇见抬担架的人们。
苏二有已经被好心人抬到了门口。
担架上的人已经没了人形,跟血水里捞出来的似的,血结痂发黑,挡住了半边脸。
“二有,你这是怎么了?”苏大壮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