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雪阖眼,脑中不断闪过昔日里的画面,她又何尝不想依循当初的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
理智终究驱散了挣扎,她轻轻摇头。
这个动作很轻,却让他无法承受。
“还记得当初你答应我的话吗?”
宿根痛苦的点头。
北堂雪没看到他的动作,继续道:“我之所以嫁你,不外乎你待我好,懂我,信我。那么你现在,还有什么理由再留我?”
宿根的手不可查的松了三分,无言以对。
“这世间的事情说简单便简单的很,我要的,你给不了。再强求的话,也只是相互折磨罢了。”
北堂雪终于回头,低头将他的手拿,连带那只玉镯也一同褪了去。
宿根将它攥在手心,尚且带着她的温度。
想再开口,言辞却哽在喉咙。
她再次转身之际,宿根没有再拦。
明明不敢去看她离去的背影,但还是舍不得不看她,一眼也不愿错开,静静望着她一步一步的穿过假山丛花,长廊。从清晰到模糊,再到不见。
人走了还可以追回来,心离开了要怎么找的回来?
心痛的感觉早就麻木,只是一想到她从此以后再跟他没有关联,再不是属于他,就会觉得连骨头都发疼。
周围的人走的七七八八,管家不忍心去劝他,想着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收拾,一群宾客需要去解释,跟几个丫鬟交待了几句匆匆离了听风楼。
周云霓走了上去,低声唤他,“王爷。。。”
宿根忽然一把攥住她的玉颈,眼睛里碰撞着激烈的火花。
周云霓脸色顿时涨红,近乎窒息的情况只能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眼,豆大的泪珠滚滚而。
她是真的怕了。
宿根收紧手指,额角爆出青筋,极其克制着自己不去扭断周云霓的脖子。
蓦然松手,将她甩开了几步开外的距离。
“咳咳。。。咳!。。。”周云霓趴伏在地上,急促的呼吸着,整个人还笼罩在死亡的恐惧之中。
宿根带着浓厚恨意的话一字不差的传入她的耳中:“你想要的,永远不可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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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能成功的从嫁女儿和嫁妹妹的情绪中走出来的北堂天漠和北堂烨一听回来的家丁禀告完情况,即刻动身去了六王府。
此时六王府门前人满为患,若不是那门前守着的四个侍卫生的魁梧高大,太具有威慑力的话,只怕这些人八成是要冲进府里一探究竟。
“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该不是就这样拜堂了?”
“怎可能拜得了堂!六王爷那不是摆明了不打算认这门亲事么,之前说不出口定也是碍于圣旨难违。。。”
“这个时辰了都,宾客竟也都没有出来一位,也不知究竟怎么一回事?”
“快看!那不是北堂家的马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