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水生对此没有半点异议。
也不知道问问她原因,这样她就能将唯美的梦境,顺其自然的告诉他了!
宝珠重重的敲了敲水生的木鱼脑袋,在水生不解又无辜的目光中,单方面生了一晚上的闷气。
所谓“梦是相反的”,在第二胎不但没有提早蹦出来,反而超过了预产期七天,也没有半点动静后,宝珠算是验证了这个说法。
全家人提心吊胆的,生怕出现医生说的缺氧窒息的悲剧,反观宝珠吃嘛嘛香。
在超预产期第八天的时候,宝珠更是带着水生,“私奔”去了海坛岛。
“事不过三,梁水生同志,这次我们一定能成功登陆海坛岛,为我们的革命友谊干杯!”
登上通往海坛岛的轮船后,宝珠郑重其事的拿泡着红枣的保温杯,跟水生的矿泉水瓶碰了个“杯”。
失败的第一回,因为权会儒的“绑架信”而泡汤;失败的第二回,则是宝珠急着赶回齐岳村去安葬八万的尸体。
这一次,不管是天王老子来了,她都要跟自家老公,成功上海坛岛游玩!
宝珠在心里默默立了面旗。
遥望两千米外的海面,禾泰海峡大桥的建设工作,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宝珠却继为期一星期的塞北之游后,再一次拐跑了工程师之一的梁水生,上海坛岛度三天的蜜月。
游轮行至金沙江中心的时候,众人见到了金沙江的宣传手册中,仅仅十平方米的海中孤岛。
在这浩瀚蔚蓝的海面中,孤岛既渺小又显波澜壮阔。
岛屿中心,长着一颗巨大的椰树,芭蕉扇般的坚硬树叶,壮丽的撑开一片天地,保护着其下密集饱满的绿色椰子。
椰树叶片里的佚?小叶子,人为的绑满了红绸带,给单调的绿意中,增添了火热的中国红。
像是撑开的裙摆,随风飘飘摇摇的。
椰树上,还挂满了铃铛,大抵是和红绸带捆绑销售的。
红绸带每飘一下,相应的铃铛就被带动着响一下,海面上,除了海浪海鸥与轮船行驶的声音,只剩下叮叮铛铛的铃铛声了。
像是在奏一首天籁,不知疲劳的演奏者,永生永世的在为大海喝彩。
美则美矣,就是不知,近十米高的椰树,这些绑红绸带与铃铛来许愿的人,是怎么顺着“一柱擎天”的树干爬上去的!
宝珠想起了当年她送小丽上福安大学读书,“巧遇”当时是学徒,正跟着师父在学校里干工程的水生后,也曾跟水生一起,给被大学生们奉为“神树”的百年榕树,绑红绸带许愿。
跨越了十数年的两棵树,意外的重合了。
大抵是怕当着“神树”的面做坏事,愿望会落了空,满当当的椰子,竟是一颗都未曾被偷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