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
暴发户吸溜一下,把黄绿色的鼻涕吸回了鼻腔中,随后用力一抹眼泪,说道:
“不瞒你们说,我也是第一回玩这么大的,要不是我朋友们怂恿,我也不敢来,局才刚起头,条……警察们就来了,我真的就赌了一点点……求求你们发发善心,别举报我……金项链给你们,手表还有钱,全给你们。”
说着,他就将公文包里值钱的现货全拿出来了。
见夫妻俩盯着其中的筹码在看,暴发户试探地问道:“筹码的话,回头我还能找赌头换回钱,你们拿着也没用,我就留下?”
宝珠指了指桥头,暴发户立刻依着他们的意思,将公文包丢到了桥头上。
他念念不舍地回头看了数眼,显然,这一箱子的筹码值不少钱。
与此同时,好几个强光束,往四面八方打着,陆续赶来的警车,将控制住的一干人等送走,留下的警力,估摸着是打算连夜搜村。
甚至有光束一直往山上照去,显然,他们也并不打算放过这几座山。
不少胆大的村民们,听闻了动静,纷纷往桥头这凑。
暴发户再度慌了,苦苦哀求着两人带自己出村。
他把小心思全收了起来,压低了声音,吐露了全部的真话,家庭情况倒和他前边说的别无二致,不过这不是他第一次赌博,是第二次。
暴发户甚至指天发誓,这辈子再赌博的话,就天打雷劈,断子绝孙,横死街头……
他将所有毒誓都发上了,夫妻俩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观念,决定救一救这个“回头是岸”的中年油腻男人。
水生:“东西我们不要你的。”
三人顺着小路原路返回,回到泥田的时候,宝珠回家取了一套水生的旧衣服给他穿。
暴发户又脏又臭的衣服,被留在了臭水沟那,就算他膘肥体壮的抗冻,但已经光溜溜的挨了半个小时的冻,等过了凌晨,温度只会更低,铁打的身子,都经不住操的。
水生从自家屋后的木头房里推出了架子车,又拿出了好几个麻袋,撕裂了点边边角角,这头套一点,那头套一点,才将暴发户硕大的身躯塞了进去。
麻袋上留了个洞,刚好够一个活人呼吸。
水生又从田里采摘了不少新鲜的蔬菜,在架子车上铺了个麻袋,将蔬菜整齐地摆在上面。
更深露重的,水生本想让宝珠回家休息,自己把暴发户送到村口,但宝珠不放心,咬定要跟着。
时间尚早,虽然天色完全黑了,但是还没到睡觉的时候,各家各户的灯都是黑的,显然都收到了消息,赶去桥头处看热闹去了。
如此倒好,否则大晚上的,夫妻俩推着架子车出门,甚是扎眼。
路过张大娘家门口时,张大娘倏然神出鬼没地扒着门探出了个脑袋,神秘兮兮地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她的左手抓着油腻腻的铲子,显然为了省电,在摸黑炒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