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家里臭烘烘的,十米开外,满是他家传出的鸡屎鸭屎味。
好在紧挨着他的老旧屋子早就不住人了,否则邻居们非得同他“势如水火”。
沙弟本就面黄肌瘦的,饿得脱了相,整个一形销骨立。
张村长听闻了这事后,就顺水推舟地把环卫工这活给了他。
沙弟终于有活干了,任劳任怨的,面对村里人的调侃,只是无所谓地笑笑。
不久后,他就娶了媳妇。
媳妇是蒲口那边的,不知是遗传,还是营养不良,只比沙弟高了半个头,脑子有点不清楚,明明并不痴傻,却总是说着糊涂话,让人啼笑皆非,于是人人都喊她“颠婆”。
她给沙弟生了一儿一女,性情随了她,做事也是颠三倒四的。
不过沙弟乐在其中,觉得这辈子没有比现在更快活的时候了,等到他把两个孩子拉扯大,人生就算“圆满”了!
早市的摊贩最多,集中在六七点,八点过后,顾客少了,许多摊贩都收摊回家了。
但中午和傍晚时候,也会有零星几个摊位。
刚进了菜市场,宝珠就停在一个猪肉摊前,指着切好的其中一块说道:“我要这块。”
顶一个成年男子小臂粗长的猪头条,往往需要东割一块,西撇一块才能卖完,最多的时候,能分着卖给二十个人。
“好勒”
见来了个人傻钱多的,猪肉铺老板立刻两眼放光,他扯了个红色塑料袋,刚要装猪肉,就被水生阻止了。
水生用手指在猪肉条上划拉了条线,说道:“不用这么多,从这里划到这里,这么大就行了。”
“排骨也拿点。”
老板认出了水生,笑道:“是水生呐,这是你刚娶的媳妇吧?难怪昨儿个婚礼排场那么大,原来是娶了个天仙回家呢!这点肉哪里够?叔多送你一块,新婚燕尔的,得多吃点肉补补!”
边说着,老板边握着锋利的剁骨刀,顺着水生指的线条切下,按着水生的意思,复切了点排骨,称重后,又割了不小的一块肉添进去,足足多割了三分一给水生。
水生:“谢谢叔。”
“客气啥”
老板将抽了一半的烟往耳背上一夹,开始切肉。
炒菜的净肉切成细条,炖汤的排骨切成块状,完事装进红色塑料袋,丢进了宝珠的菜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