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名护卫落至宇文曜身边禀道,话落,又自袖中拿出一张纸条呈上,“还有,太子,这是属下在椎达木营账里找到的。”
宇文曜接过一看,眼里黑浪翻滚,煞气弥漫。
“果然如此。”
纸条在宇文曜手中化为灰烬。
而宇文安距离得宇文曜近,自然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气息一沉,怒从心来,“竟然是戚如风,是他将谢灵沁的身世告诉了椎达木,才……”
“轰——”
宇文安一拳重击在地面,发出轰鸣声。
“我去对付他。”
下一刻,宇文安已经消失有浩渺天地间。
而宇文曜,他仍站在那里,看着无边无际的断涯,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如果你想跳下去,我会推你一把。”
南凤凰的声音在宇文曜身后传来,那样讽刺。
宇文曜转身,看着她,眼里一片黑暗的深邃,“不,我不会跳。”
他说。
南凤凰更加讥讽。
“五日前我没跳成,今日,我便不会跳。”
“多虚伪啊,是啊,你若是跳下去,这天下可不知到谁手里了啊,多可惜啊。”
南凤凰的讽刺郁浓,嗤笑一声,将余轻逸给了听雨,“我终归是南齐公主。”话落,向一边走去。
“如果她不回来,那我便夺了天下,再下去陪她。”
身后,传来宇文曜的声音。
南凤凰脚步微微顿,随后,继续,没有任何停留。
余轻逸看着南凤凰铿然而坚定的背影,那潇洒不羁,轻纵风流的世子爷,此刻,竟说不出一个字。
他们眼下,又能如何呢?
余轻逸又看宇文曜,只有他懂他心里的懊悔,如果当日,不是他明知道谢灵沁下落后,非要去救许怡然,便也不会……
可是,谁能知道,他只是,不想让许怡然再伤了损了,叫她难过而已。
“闷葫芦……”
“你受损太重,下去休息吧。”
宇文曜不叫余轻逸说下去,他只想,好好的在这里静一静。
……
蛮夷大营。
安尚宁被束了五日,五日,她好像与世隔绝,可是,帐外的只字片语,足够想透一切。
此时,帐帘掀开,伤已好大半的椎达木已了进来,“你今日又没吃饭?”
安尚宁坐在那里,只是看着地面,一言不发,这样的沉默与无视,足以叫椎达木动怒,骤然走近,声音一扬,“敏格木当日打你一掌,我用他的命来抵,我不是为你好吗。”
“你为我好……”